戚酒哽咽着，卻不肯再掉淚。
她孤身一人在這個城市，她沒有任何牽絆。
他把她當傻子，當小丑，當消遣，當什麼都行，但是她不會再爲他掉眼淚。
她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這樣問一問。
而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你有證據證明是李悠然嗎？如果有，我們可以告她。”
傅沉夜已經明白她的反常，認真問她。
“我當然沒有了？有你傅老闆包庇她，誰能有呢？”
戚酒提着一口氣，努力迴應他。
她讓自己表現的冷漠，即便身處劣勢。
傅沉夜鳳眸還是那麼直直的望着她，只是捏着她下巴的手，改爲捧着她的臉：“我爲什麼要包庇她？”
“因爲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你的白月光啊。”
戚酒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說這麼多，他跟李悠然的事情。
傅沉夜卻聽的一笑：“有點酸。”
他就那麼輕易地，讓她惱火卻又無處撒氣。
傅沉夜卻依舊那麼認真的與她對視着，“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我找到證據，我會第一個將那個人折磨致死爲你報仇。”
“……”
戚酒怔住。
他會給她報仇？
“如果我有證據，不管是李悠然還是什麼李什麼，他們統統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又繼續說着。
每一個字，都說的特別認真。
戚酒也聽的什麼都說不出來，甚至腦子裏開始發熱。
他會讓那些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麼，但是戚酒，你相信我，你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混蛋到你想的那一步。”
傅沉夜太嚴肅了，嚴肅到，她情不自禁的覺得，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電梯終於到達頂層，打開。
戚酒還望着壁咚着自己的高大深沉的男人，她不敢斷定他是真的，她想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眼下……
她提醒：“到頂層了。”
傅沉夜兩隻手都捧住她的臉，有些不爽的望着她問：“信我嗎？”
“我連自己都不信，怎麼信你？”
“原來不是隻不信我一人。”
傅沉夜喃吶了聲，望着她軟香的脣瓣，忍不住立即就親了上去，戚酒下意識的擡手去推他的肩膀，卻更像是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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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將她從地上撈起來，抱着她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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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君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還被他抵在門裏的牆邊。
“喂？君君。”
“下午的會議是十五點半，你們能趕回來嗎？”
沈君君問。
戚酒垂着眸，稍微揚了揚下巴，剋制着呼吸，抵着他的肩膀認真提醒他：“三點半的會議你得趕回去。”
“好。”
傅沉夜答應，卻依舊繼續吻下去。
戚酒壓了壓呼吸，這才又把手機放在耳邊：“能趕回去。”
她掛了電話，握着手機去推他的肩膀：“傅沉夜，別親了。”
“根本剋制不住。”
傅沉夜啞着嗓子，抱着她轉身，將她帶到客廳去。
沙發裏，他彎身將掛在他身上的女人緩緩地放下，染着情慾的黑眸卻還那麼直直的望着她，“你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回來陪你喫飯。”
“嗯。”
戚酒乖巧的應着。
他，在哄她嗎？
“我發誓我沒碰過李悠然，別再亂想了好嗎？”
傅沉夜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
“沒有碰，是因爲她先跟韓豐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