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我喫你買兩份幹嗎？”
龍陽沉着臉，心情鬱悶。
見楚婉喫得挺香，沒心沒肺的樣子弄得他心煩。
“楚婉，你打算吊着我到什麼時候？”
楚婉差點被剛喝下去的一口餛飩湯溺畢。
“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吊着你了？”
龍陽纔不管這些，一把抓住她細的一用力就能捏斷的胳膊。
“今天你說什麼也得給我個說法，你究竟對鄭暉是什麼態度？
他爲什麼早上會來給你送早餐？你忘了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嗎？
我跟你說男人的本性就是狗改不了喫屎，你別奢望他會改。”
楚婉看着面前的高冷男人，像個喋喋不休的小女人。
無語又好笑。
“龍陽，你究竟讓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龍陽也意識到自己激動了，冷聲凝着她。
“第一個。”
楚婉微垂眼瞼，輕輕攪拌着手裏的混沌湯。
“我不是個輕易下決定的人，可是一旦下了就不會回頭。”
“龍陽，剛剛你問我對鄭暉的態度，我很確定我們不可能，可是他是小米的爸爸我沒權利剝奪小米享受父愛。”
龍陽臉色緩和了些，總算是知道她的心思了，即便她現在不答應自己，可是隻要她不和鄭暉復婚，就還有機會。
見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冰塊臉，楚婉微微搖頭，將喫的都拉到自己面前。
“龍先生，我現在能吃了嗎？”
龍陽心情陰轉晴。
“喫，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楚婉發現以前對他一定有錯覺。
早餐喫完，身心舒暢。
值了一晚上班，還被這個傢伙搶佔一半的牀，她現在只想睡覺。
見她黑黑的熊貓眼，龍陽不忍再惹惱她。將喫完的東西，收拾好看了眼時間，自己也該上班了。
“回去睡個覺，晚上我去找你。”
楚婉皺眉，“我晚上有事，你找我什麼事？”今晚和鄭暉說好的，帶小米去見見她奶奶。
龍陽以爲她是故意拒絕，將她定在桌椅間。
“楚婉，你的拒絕我不接受，別拿那些所謂的世界論，階級論跟我說，我這裏不在乎。”
楚婉還想說，龍陽大手一寇直接低頭封住了那張嘴。楚婉渾身僵住，伸手想推開他，卻被反手擒住順勢讓她摟住自己的腰。
楚婉氣急直接咬了他一口，龍陽喫痛，鬆開手，卻一點也不惱。
知道等着自己的肯定是一頓罵。
他站直身子先開口。
“我就親了，你生氣也沒用，罵我也不會改。”
楚婉算是開眼了，他就是個無賴，自己就不該讓他進來。將他趕走，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心煩意亂又糾結不安。
……
“媽媽，奶奶她真的快死了嗎？”小米跟在楚婉後面，心情緊張，緊攥着她的手。
楚婉停住腳步。
“小米，待會兒見了奶奶別跟她說生病的事，如果她問你想不想她就說想，無論以前她怎麼對我們兩個，我們也都熬過來不是嗎？”
“小米知道了！”
楚婉推開門，看見鄭暉在裏面。聽見開門聲，牀上的女人目光看向她們。
楚婉愣了下，印象裏婆婆是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壯的女人，怎麼幾年不見人憔悴成這個樣子了，頭髮全白了，臉也瘦的凹陷下去。
小米有些害怕，躲在她後面。
“小米，快過來讓奶奶看看。”
牀上的女人掙扎着坐起來要去拉她。
“媽，您彆着急，小米來了，她不走。”
鄭暉招呼女兒，“小米，快過來，讓奶奶看看。”
楚婉從後面拉出小米，“小米別害怕，那是奶奶。”
小米怯怯地從身後出來。
“奶奶！”
“唉！”
“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小米她媽是我對不起你。”婆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楚婉站在原地沒動，鄭暉扶着母親。
“媽，您別激動，注意您的身子。所有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先做了對不起家庭的事，落到今天的下場也是我活該。
小米，都是爸爸不好，以前只知道忙工作，錯過了陪伴你的時間，爸爸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悔，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小米回頭看了眼媽媽，眼眶紅紅的。
“爸爸，小米不怪你和奶奶，只是覺得媽媽她太辛苦了。”
“從我出生，在我記憶裏媽媽下了班要做飯洗衣服還要看着我，爸爸和奶奶常常會躲在房間裏說悄悄話，而媽媽只會在角落裏偷偷哭。
奶奶說我是個丫頭是賠錢貨，小時候我不懂，現在明白一些了。
奶奶您說想我，我不明白，您不想小叔叔家的弟弟了嗎？
牀上女人臉通紅，小米的話句句如刀。刀刀紮在她的心上，鄭暉也心虛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以前的話他只當做開玩笑，從來沒出言阻止過，沒想到早就對小米造成了傷害。
看着母子倆不說話，楚婉終於開口了。
“鄭暉，媽，小米還小，你們別跟她計較。”
婆婆臉通紅，低着頭。
“小米說的沒錯，你和暉子離婚這幾年我待在你弟弟家才發現你這些年的付出和好，以前是我被豬油蒙了眼把一個好端端的家庭給拆散了，我真的該死啊。”
“小米她媽，看在我快死的份上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楚婉皺眉，站在原地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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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幾年一個人也不容易，你能不能看在小米的份上給他爸一個機會，我用我的命給你擔保，暉子他絕對不會再做混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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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暉滿眼期待看着楚婉，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這次媽都不能讓楚婉動搖的話，那他也就沒希望了。
“媽，您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自己身體。我們之間的事，不適合現在談。”
“鄭暉，讓小米在這陪陪媽吧，你跟我出來下。”
鄭暉趕緊跟過去。
走廊裏，楚婉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冷着臉。
“鄭暉，我想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我們倆不可能。”
記得剛離婚那會兒我還狠過你，後來想明白了，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都是爲了結婚而結婚，太功利了，失去了感情應該有的美好。
所以不糾纏做個最好的前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