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停了的雪,到了大年初二,又洋洋灑灑的飄了起來。
嫿嫿看着天空中飄蕩的飛雪,眼裏閃過憂愁。
“娘,我們喫鍋子好不好,今兒天氣冷,喫鍋子正好,娘是不是也想喫鍋子了。”
景行仰頭看着他娘,眼巴巴的等着她回答。
原本還有一絲愁緒立馬被他這樣眼巴巴的看沒了。
俯身捏了捏他的小圓臉,“喫的這麼胖,嘴還饞的不行。”
“娘~”
景行抱着她胳膊撒嬌道。
“好好好,娘不說你饞,是娘饞,娘饞好了吧!”
嫿嫿將景行摟住拍了拍他的後背,“去玩兒吧,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要準備的,一會兒喫鍋子。”
“謝謝娘,娘真好!”
景行蹭了蹭他娘,“娘,那我走了啊!”說完就小跑着走了。
嫿嫿看着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罷了,景凌的事兒她這會兒想也是白想,還是顧好眼下再說。
吐出一口濁氣,嫿嫿轉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二門外,景行湊到了蕭平威跟前,“蕭叔,我說了喫鍋子,不過我沒覺得我娘不開心啊,你幹嘛讓我去騙他?”
景行人小,但也不笨,他探究的小眼神對上蕭平威的,讓他有一瞬間的無所適從。
“咳”
蕭平威藉着低頭咳嗽掩飾了下自己的情緒。
擡頭時,臉色已經自然多了,“大過年的,你二哥第一次不在家過年,你娘肯定昨晚想你二哥都沒有睡好,總不能晚上睡不好,白天再多思多慮吧?”
蕭平威看了他一眼,繼續忽悠孩子,“你想想,這樣是不是對身體不好?”
景行聽着覺得這話沒問題,可他總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兒。
“行吧,蕭叔,你要是平時都這麼話多,早就娶上媳婦,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景行說教了他一句,才後知後覺,蕭叔今兒話太多了。
平時不是“嗯”就是“沒錯”,今兒竟然跟他說了這麼多,過個年,把人話都過出來了。
蕭平威無語的看着他,“小小年紀別瞎操心,我去找你三哥練練去!”
蕭平威第一次在小孩子面前臉紅心跳,在他童真又一副我是爲你好的眼神裏落荒而逃。
景行看着雪地裏凌亂的腳印,撓了撓頭,難道蕭叔想喫火鍋了,所以纔會讓他去跟娘說?
嘖嘖,蕭叔也真是,竟然敢哄騙小孩子,看他不告訴他娘去。
哼!
景行小臉圓鼓鼓的握着拳頭又往廚房的方向折返而去。
嫿嫿調好了鍋底,看着氣呼呼的景行,逗趣兒道:“我們的小書生這是變成小饞貓了,一會兒都忍不了是不是,還是說小饞貓兒聞着味兒來廚房了。”
景行聽着他孃的話,心裏小火苗更加旺盛了。
小嘴巴拉巴拉就把蕭平威想喫鍋子卻不好意思跟她說。
哄着他來他娘跟前說完喫鍋子的事情給說了。
嫿嫿聽到他的話,當場就愣住了。
半天了才說:“你是說你蕭叔想喫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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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蕭叔想喫鍋子!”景行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
嫿嫿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蕭叔不好意思開口,讓你來打前陣?”
“對,就是這樣,我剛剛纔反應過來,我明明沒想起來喫鍋子的。”
景行話說完小嘴巴抿的緊緊的。
嫿嫿看到他氣鼓鼓的小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兩隻手捏住他的小臉。
“好了,還生氣啦,你蕭叔一個大人肯定不好意思跟娘說這個話啊,你跟他親近他才拜託你來跟娘說的,知道了嗎?”
聽到他孃的話,景行懷疑的看着她的眼睛,他總覺得他娘沒說實話。
“真的是這樣嗎?”
小腦袋歪着不解的問。
“當然,家裏這麼多人,你蕭叔就只跟你說,你說他是不是覺得跟你關係最好纔跟你說的?”
嫿嫿眼睛閃了閃說。
景行想了想確實,蕭叔沒找大哥三哥跟表哥,也沒來直接找娘,只找了他,是不是說明蕭叔覺得這事兒只有他能辦好?
所以纔將這樣私密的事情告訴他。
這樣一想,景行臉色纔好看了幾分。
“那好吧!那我原諒他了!”景行傲嬌的說。
嫿嫿心說小孩子可真是好哄。
“對了,這事兒你可要保密啊,別再大家面前說漏了嘴,不然你蕭叔肯定要不好意思的。”
嫿嫿忍不住好笑的說。
蕭平威那麼一個硬漢,喜歡喫甜的也就罷了,還喜歡喫火鍋。
今兒又哄着景行來問她要鍋子喫,這人這麼饞,一般人家恐怕真是養不起吧。
當然這是不是說明他無意識的已經將自己的弱點暴露了呢。
以前三腳踢不出一個響屁的人,哪裏能想到有一天會爲了喫的開金口哄孩子呢。
景行看着他娘臉上怪異的笑,覺得這兩人都怪怪的。
蕭叔是一臉便祕的樣子,他娘笑起來讓人胳膊起雞皮疙瘩,大人可真是奇怪。
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說了句“娘,我會保密的。”
“那就好,這會兒去東院,看看你安爺爺他們結束了沒,結束了的話就讓來飯廳喫鍋子來,讓你任師兄也過來,有不辣的鍋子給他喫。”
“知道了娘!”景行點了點頭,準備去東院。
“等等!”嫿嫿叫住他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領子,“毛毛躁躁的,看看衣裳都成啥了。”
“嘿嘿,娘,我會小心的。”景行心虛的說完就跑了出去,昨天穿的新衣裳,今兒就被他掛了一個洞,的虧了他娘沒看見。
要是看見,肯定覺得他不穩重,就沒有那麼喜歡他了。
嫿嫿看着兒子出去的背影,想到蕭平威大狗子似的哄着景行來要鍋子喫的情景,忍不住笑了再笑。
果然,火鍋的魅力哪怕是穿越了時空,男女老少都是惦記着的。
就連蕭平威這種不注重口腹之慾的人,都忍不住開口要着喫的,可見火鍋的威力之大。
東院裏陪着景榮對練的蕭平威,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
“阿嚏阿嚏”
“阿嚏!”
“蕭叔,你不會是得了風寒吧?”
景榮擦了擦頭上的汗,好久沒有打的這麼痛快了,跟表哥打一場還真沒有跟蕭叔對打來的痛快。
一旁觀戰的姬雲箏也一臉好奇的看着他,蕭叔的身體可不像是輕易能得風寒的人啊!
蕭平威捏了捏鼻子,“今天就到這兒吧!”
他這哪裏是得了風寒啊,恐怕狗蛋那小崽子賣了他來,他這會兒耳朵都燒的厲害!
似乎是爲了應景,他剛一這樣想,“阿嚏阿嚏”又是一連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