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得知程凜住院,第一時間給他打去電話。
當然,他不是爲了關心程凜,而是爲了嘲諷他。
傅司寒冷嗤一聲,不悅道:“項目正進展到關鍵時期,你把自己弄進醫院了?”
程凜心虛地咳了一聲。
“我這是……純屬意外。”
他大老遠跑到蘇城,一方面是爲了看李思雨。
另一方面,也是來談項目。
這個項目是傅氏集團和程家一起操辦的,他是總負責人。
他這次突然住院,耽擱了進度,怪不得傅司寒這個工作狂會生氣。
傅司寒冷斥道:“意外?你明知道自己有重任在身,還跑到酒吧去鬼混?”
他已經聽人說了,程凜身上的傷,是從酒吧弄的。
不過,事實跟傅司寒的理解,稍微有些不一樣。
因爲程凜這次並沒有去酒吧鬼混。
“我這次沒去酒吧鬼混,我是跟着一個瘋婆子去砸酒吧。”
“對了,就是那家欺負你心尖寶的酒吧。”
傅司寒聽到這句話,眉梢擡了擡,表情有一瞬間的意外。
“你去砸屋頂酒吧了?”
程凜吊兒郎當地說道:“是啊,那個瘋婆子,非要替你的心尖寵報仇。”
傅司寒深吸了口氣。
“既然是這樣,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
程凜:“???”
一聽說是給陸雲窈報仇,立馬就換了一副面孔是吧?
敢情蓓市的變臉大王不是別人,正是傅司寒!
傅司寒囑咐了一番:“不過,你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我有我的計劃,你別來打草驚蛇,給我添亂。”
程凜一聽這話音,便猜出,事情不像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屋頂酒吧背後的人,可能不只是衝着陸雲窈去的。幕後黑手還有更大的計劃!
程凜表情嚴肅了幾分,“我知道了,我這次蒙面去的,應該不會暴露身份。”
傅司寒難得誇他,“嗯,算你還有點腦子。”
程凜:……
其實他一開始是拒絕蒙面的。
他以爲這只是個普通酒吧,有人想對女學生動點手腳,所以就直接砸了。
現在看來,還好他和李思雨都蒙了臉,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恐怕有的是麻煩。
掛斷電話,程凜思考了幾秒,給李思雨發了條消息。
“瘋婆子,那家酒吧不簡單,你最近行事低調點,別讓他們給盯上。”
……
程凜和李思雨砸了屋頂酒吧,並且留下了兩個名字:
姚璇兒和馮松。
酒吧的人很快就查到,這兩個人都是財經大學的學生,現在在蘇城大學交換。
“好啊,兩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也敢來觸我的黴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們幾個帶上傢伙,跟我走一趟!”
金鍊子老闆帶上幾位兄弟,在校外堵住了馮松。
“你就是馮松?”
馮松摟着新女友,鼻孔裏出氣,高高在上地說道:
“小爺就是馮少,你有意見?”
馮少這兩個字,讓老闆想起了砸店那天。
那個女的介紹身邊的男人,說的就是“馮少”。
看來是這個人沒錯了!
“兄弟們,給我上!”
打手們一擁而上,把馮松給圍了起來。
馮松此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屑地說道:“你們敢動我,是不想活了吧?出去打聽打聽,我們馮家在蓓市……”
馮松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腳給踹倒在地。
男人往他身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道: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惹爺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人是你不能招惹的!”
雨點般的拳頭,落到馮松身上,很快就打得他鼻青臉腫。
馮松的新女友見狀,嚇得腿都快軟了。
她趁沒人注意到自己,偷偷跑了。
馮松被打得頭破血流,口腔裏充斥着鐵鏽味。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打……”
一句話還沒說完,又是一拳頭,狠狠打在他下巴上。
馮松下意識看向女友的方向,命令道:“傻愣着幹什麼?快幫我報警。”
可他一擡頭,女友早就不見蹤影了。
馮松罵了句髒話,“賤人。”
一見他落難,跑得比誰都快。
要是柳曦在,肯定不會拋下他一個人。
可惜,馮松很快就沒功夫想這些事了。
因爲打手們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結實的拳頭打在他胸口。
馮松本就縱慾過度,身體虛得很,被打得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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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被打得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那些打手們終於肯放過他。
“以後再敢來屋頂酒吧,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們走!”
馮松眼皮腫脹,呈現出可怕的紫紅色。
他連睜眼都很困難。
可他昏過去之前,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惹到了這羣人。
……
由於程凜臨時住院,項目進展中斷。
傅司寒便從蓓市調了幾個信得過的人,替程凜處理這邊的項目。
可是沒想到,謝天琪也不能留在蓓市了。
傅司寒按了按太陽穴,無奈道:“你要走?”
謝天琪的語氣十分激動,充滿了興奮和驚喜。
“King,我可能找到我弟弟了!我出國之前,在湖城留了人,幫我尋找我弟弟的蹤跡。”
“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好像在醫院找到了我弟弟!我這就去一趟湖城,借你的私人飛機一用!”
傅司寒沒想到,謝天琪離開蓓市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謝天琪找自己的親弟弟,找了多少年,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沒有理由阻攔。
“既然找到了你弟弟的蹤跡,那就快去吧,免得去晚了錯過。”
謝天琪哽咽地點了點頭,“嗯,我今晚連夜去。”
“私人飛機你隨便用,儘快到湖城。”
“好,多謝你了,King。”
謝天琪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關心地問道:“我走了,你公司怎麼辦?”
“這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謝天琪放心了不少,感激地道:“等我回來,就給你當牛做馬,任你驅使!”
傅司寒勾了勾脣,“大可不必。”
打完電話,他直接給傅千星發了條消息:
“我有事去外地,你去公司幹幾天。”
可憐的傅千星,此刻正在機場。
他準備獨自去蘇城,看望一下方嫣然。
登機之前,傅千星忽然有種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打開了手機。
看到映入眼簾的消息,傅千星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摔倒。
堂哥讓他去公司?
現在?
他正準備去蘇城呢,這下他還怎麼去啊?
傅千星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難看得像天塌了似的。
早知道,他就該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不該手賤地打開手機,更不應該點開這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