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湛可沒耐心等她調查，下了死命令。
“三天，人送回A城。”
秦姝眉眼彎了彎，她纔不會喫虧，“商先生，有件事你得答應我。”
“說。”
秦姝臉上掛着笑，說的話差點讓白書摯一口酒噴了出來。
“商先生，如果井小姐真入職我司，人我可以給你送回來，機票和住宿費你得報銷。”
商湛臉上鮮少有表情，秦姝這句話讓他表情有一秒的變化。
“你就這麼窮。”
秦姝飲了口酒，“這跟窮沒關係，人是你要我送回來的，那找你報銷也是應該的。”
反正秦姝的態度擺在那裏，報銷就給你送人，不報銷此事免談。
商湛對秦姝除了穆今遲的女人以外，又多了一個財迷的印象。
“人送回來，當場報銷。”
馮子璇一直在暗中觀察秦姝，見她不卑不亢地跟商湛周旋，對秦姝的興趣又增加了一分。
秦姝向他們三人微微頷首，“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說完轉身，還沒走出兩步，她忍不住小小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
“當着原配的面提金絲雀，渣男。”
她的聲音很小，但偏偏那幾人耳力都極好，這句話一字不漏地落入他們耳中。
馮子璇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儀態，聽到秦姝這句話，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白書摯對身邊的助理吩咐了幾句。
助理聽到他的吩咐，點頭離開。
商湛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冷冷開口：“站住。”
秦姝腳步一頓，秀眉微揚，轉身帶着微笑看向他。
“商先生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秦姝看着商湛那危險的眼神，難道被他聽到了？
“你剛纔說什麼？”
秦姝幾乎都沒想，脫口而出：“我說商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白書摯和馮子璇心裏給秦姝豎起了一雙大拇指，在他們的接觸的人裏，還沒人敢這樣逗商湛。
商湛放下酒杯，單手插兜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帶着死氣。
“想活着離開A城，就別跟我裝瘋賣傻。”
白書摯收起了笑，“商湛，這不是你商家的地盤。”
氣氛一瞬間緊張起來。
秦姝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依然掛着笑。
搖了搖酒杯，“我記起來了，我好像是說一句，我說這酒裏有渣，不知道商先生是聽成了什麼？”
商湛視線下移，落在她那杯酒裏。
秦姝端起酒杯一口乾掉。
“這酒裏雖然有渣，喝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
商湛看着她手上的空杯酒，“你內涵我。”
秦姝放下酒杯，禮貌地微笑道：“商先生，我說的是酒。”
意思是你別自作多情了，你渣的連酒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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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聰明人，誰聽不出來秦姝是在內涵商湛。
商湛臉色難看，話語上又拿秦姝沒辦法，他佔不到便宜。
這裏發生的事，白書摯讓助理用他的手機一字不差地傳到了羣裏。
“老遠就聽到小嬸說酒裏有渣，來人給小嬸換杯酒。”
身後穆昊煜語氣中帶着鄙夷。
秦姝斂了斂眸，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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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接過酒侍手上的酒，穆昊煜悠悠然的聲音響起。
“你們聽好了，要是我小嬸嚐出這瓶1811年白葡萄酒有殘渣，就把酒窖給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