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匆匆來到厲司丞的公寓外,看到紀柔時,愣了一下。
“伯母?”
紀柔亦是蹙了蹙眉峯,“你怎麼會跑到這裏?”
“沒什麼!”
“牧野,你實話跟我說,你來找阿丞,絕對不是想要教訓他,對不對?”
牧野脣角下壓,未置可否。
“牧野,難道小鳶出事,跟白雨詩那個女人有關?”
“伯母,有些事情,在沒有確定之前,我不好說什麼!但是,如果讓我查清楚了一切,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每個人。”
他們?!
紀柔也不蠢,聯想到這段時間厲司丞的所作所爲,他對秦鳶造成的那些傷害,她的手越捏越緊。
“牧野,我瞭解了!那我先回去。”
“好!秦鳶身體很弱,應該需要進補!我也不瞭解這些,所以,還請伯母多多上心!”
紀柔回了厲家老宅,牧野還守在公寓樓外。
很快,厲司丞的車子出現在視線裏。
牧野開了車門,向着厲司丞快步走去。
“砰——”
迎面便是一拳,厲司丞向後踉蹌了數步,沒還手。
白雨詩將厲司丞扶穩,恨恨的瞪着牧野,怒聲質問:“牧野,你憑什麼動手打阿丞?”
牧野一記狠厲的眼刀子橫過去,“你給我閉嘴!否則,我連你一起打!”
白雨詩拿着手機,揚聲道:“你信不信我報警了!”
牧野此刻處在暴怒之中,他瞳眸赤紅一片,原本如同冠玉一般的臉孔上佈滿了黑色的霧氣。
“厲司丞,秦鳶被撞的時候,你爲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這些,警員已經問過我!你不是警員,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厲司丞!秦鳶對你一片深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被牧野如此質問,那雙眼睛就像是在看一個混蛋,厲司丞的呼吸也變得很是紊亂急促。
他當然會心痛!
然而,他已經有所行動,身處局中局,他若有任何異動,精明如皇甫雲墨還有阿諾德,肯定會就此收手!
“厲司丞,你瞭解秦鳶,你對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她一定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牧野!”在牧野的拳頭又要落在他的嘴角時,厲司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眸子凌然的瞪着他,“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是你的女人,你沒有保護好,你跑來跟瘋狗一樣衝我狂吠,真的是太好笑了!”
“厲司丞!”牧野頓了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可以!既然你一次次的說秦鳶是我的女人,那麼,就是我的女人!”
連帶着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
從此以後,跟厲司丞再也沒有任何一點點的關係!
牧野用力甩開厲司丞的手,轉身上了車。
白雨詩跑到厲司丞的面前,就要查看他嘴角的傷,卻被厲司丞煩躁的用力給推開。
她向後倒退,鞋跟一偏,直接跌坐在地上。
“阿丞——”
“聯繫皇甫雲墨!”
白雨詩委屈的咬了咬嘴脣,猶豫了好久,方纔給皇甫雲墨打了電話。
“皇甫雲墨!”
皇甫雲墨那邊已經知道了一切。
這次試探,他跟阿諾德還是很滿意的。
“阿丞,你怎麼這麼大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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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人撞秦鳶,以此來試探我的,是不是你?”
“這個麼……”皇甫雲墨倒是挺精明,只摸着下巴,沒有說出任何於自己不利的話語。
“你也不用有所顧慮,我就是想要警告你一句!你要是能幫我就幫,不能就給我滾蛋!”
他甩了狠話,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
白雨詩急忙撿起手機,怯怯的盯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裏說不上的滋味。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屏幕被摔碎,看不出是誰打來的。
她劃了好幾次屏幕,這才終於接起。
“白雨詩。”
紀柔冷沉的聲音傳入耳中,白雨詩的呼吸驟然就沉了下去。
“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見你!”
“就算你是阿丞的親生母親,只要他不認你,我也不會認你!”
說罷,她就切斷了通話。
厲司丞正坐在客廳抽菸。
白雨詩被嗆得咳嗽的厲害,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
“咳咳咳——”
厲司丞沒有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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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丞,你別抽這麼多的煙!對身體不好!”
“我都要被你們給氣的心梗了,你管我!”
白雨詩這段時間過得真的特別的糟心。
期待了這麼多年,終於能成爲厲司丞的妻子了,她以爲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結果,至今厲司丞都沒有跟她睡在一起!
她甚至覺得,他一直都在僞裝。
然而,今天親眼目睹厲司丞沒有上前去查看秦鳶的傷勢,她又有些不太確定了。
手機再度響起,白雨詩猜測或許是紀柔,不打算接。
厲司丞橫過去一眼,“爲什麼不接電話?”
“我手機屏幕摔壞了,接不了!”
厲司丞將信將疑。
白雨詩索性將手機遞給他,“你看看!”
看着屏幕上的裂痕,厲司丞脣角緊抿着,沒說話。
“阿丞,我出去再買個手機!”
“你怕是又想要去聯繫皇甫雲墨吧!”
“阿丞,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白雨詩,就算你爲了某件事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一定不要牽扯上人命!”
說完,他就回了房間。
心口真的很疼!
快要裂開了一般。
厲司丞進了房間後,就給小甲一號發佈了指令,讓它去醫院病房。
秦鳶就像是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一般躺在牀上,看着這樣的她,厲司丞的眼眶泛上紅色。
白雨詩站在門口,遲遲不敢敲門。
厲司丞最近的脾氣真的好大!
紀柔給秦鳶熬了母雞蔘湯,送來醫院的時候,秦鳶還沒有醒過來。
牧野一直守在牀邊,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牧野,小鳶受傷這件事,越想越覺得後怕,也幸好小鳶命大!”
“伯母,你想說什麼?”
“小鳶的情況稍稍穩定一些,你帶着她離開江城吧!”
她很清楚那種心死的感覺,畢竟,當年她親身經歷過!
倘若秦鳶再繼續待在這裏,只能受到更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