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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因爲受了傷,喻以默到了臥室,身體就不自覺的進入到了疲憊狀態,他躺到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睡夢中,左臂的傷口隱隱作痛,無形中不停的折磨着他,他一覺醒來,日上三竿,時間已經不早了。
洗漱之後,喻以默下樓,蘇煜成和羅豫正坐在樓下的桌子前喫早餐。
看到他下來,蘇煜成開口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
他也不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傷了。
喻以默面色淡淡,走過去,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兩口。
影子從門口走過來,沉聲道,“杜越來了。”
他說着,杜越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裏還提着一個紙袋。
他走過來,將手中的紙袋放到桌上,“喻總,這是你要的衣服,今天的早會我已經推到明天了。”
他說着,視線在喻以默,纏繞着紗布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皺了皺眉道,“喻總,你……”
喻以默淡淡的回覆,“沒什麼事。”
說着,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杜越道,“沒喫飯的話,一起喫點吧。”
杜越輕聲道,“我喫過了,有件事,喻總,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看出杜越臉上帶着幾分猶豫的神色,喻以默立刻會意,帶着他邁步朝旁邊的陽臺上走去。
杜越隨手將陽臺上的門關上,這纔開口,“今天早上我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翻出了信息遞給他看。
喻以默沒接,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附帶消息一起發過來的幾張照片,照片中阮詩詩和江煥辰在一起,有在劇組裏的,也有在賽車俱樂部的,角度親密,都是偷拍的。
杜越看出喻以默臉色變得陰沉,連忙開口解釋,“我查了,應該是一個小媒體公司的狗仔拍的,是想用這些照片敲一筆錢,不然的話可能就會曝光出去了。”%&(&
喻以默蹙眉,頓了頓,開口道,“把照片買斷,至於那個公司,秋後算賬。”
說完,他黑着臉走出了陽臺。
他不過是讓阮詩詩去談江煥辰代言redeur的事,沒想到她竟然能和江煥辰打得火熱,還那麼曖昧,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心頭兀自生出一股煩躁,他拿起杜越送來的那身西裝,邁步朝二樓走去。
蘇煜成詫異,開口問道,“老喻,你早餐還沒喫……”
男人沒有應聲,丟下一個冷寂的背影,直接離開。
蘇煜成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從陽臺上出來的杜越,開口問道,“怎麼了?”
杜越搖頭,“沒什麼事。”
蘇煜成見狀,撇了撇嘴,“沒勁。”
與此同時,另一邊,阮詩詩在提着果籃,抱着一束鮮花,站在醫院一樓的電梯口,心裏有些惴惴不安。
她聽說葉婉兒是昨天下午醒來的,所以她一大早就趕過來看她了。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葉婉兒,此時此刻躺在牀上的人就是她了,而且經歷了這樣的事故,她肚子裏的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說到底,她要好好謝謝葉婉兒。
“叮——”電梯門響了,她邁步走上去,按下了葉婉兒病房所在的樓層。
從電梯裏出來,她順着走廊走了一會兒,找到病房號,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門內傳來腳步聲,門被人從裏面推開,葉澤宇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眼底浮現出幾分厭惡之色,“你來幹什麼?”
阮詩詩心頭一緊,知道他是葉婉兒的親哥哥,她垂眸,輕聲道,“我想來看看葉婉兒。”
葉澤宇冷哼,“這兒不歡迎你,滾吧。”
丟下這句話,說着,他就轉身,隨手要將門關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澤宇,怎麼回事?”
一個婦人出現在門口,重新將門推開,探頭看了看門外的阮詩詩,皺了皺眉,轉而問她,“你就是我們家婉兒救的那個女人?”
阮詩詩深吸氣,點了點頭,“我想來看看她,向她道個謝。”
葉夫人眉頭緊擰,盯着她,毫無顧忌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之前一直纏着以默的那個女人吧?”
阮詩詩握着鮮花的手收緊了幾分,咬了咬脣,擡眼看向葉夫人,“我和喻總……”
“別解釋了,我大概知道了。”葉夫人瞥了她一眼,眼底盡是諷刺,“我真不明白,我們家婉兒怎麼會捨身救你這樣的女人,我奉勸你一句,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別總插足別人的感情當第三者,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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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夫人的話直白刺耳,阮詩詩聽着,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刺中她的心口,讓她有些難受。
她深吸氣,咬了咬牙道,“葉夫人放心,這種不道德的事情我不會做的。”
說完,她將手中的果籃和鮮花放到門口,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您不肯讓我進去,我也不強求了,幫我向葉小姐問聲好。”
說着,她衝葉夫人躬了躬身,轉身要離開。
就在這時,病房裏傳來一道柔弱的女聲,“媽?是詩詩嗎?”
葉夫人面色一沉,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接着,葉婉兒的聲音再次傳來,“媽,讓詩詩進來。”
阮詩詩還沒邁步走遠,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她深吸氣,轉過身來,看向門口的葉夫人。
葉夫人皺了皺眉,臉色不情不願,可到底還是讓了一步,看着阮詩詩冷冷道,“行了,既然婉兒讓你進去,你就進去吧。”
說着,她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阮詩詩心頭一喜,立刻邁開步子,走進了病房。
剛走進去,阮詩詩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葉婉兒,她面色蒼白,渾身上下有好幾處都纏繞着紗布,看着還很虛弱。
阮詩詩深吸氣,走上前,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葉婉兒笑笑,“我沒事,挺好的,你快坐。”
阮詩詩點點頭,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心頭的情緒有些複雜。
片刻後,她鼓起勇氣,擡眼看向葉婉兒道,“婉兒,昨天的事情,我要謝謝你。”
葉婉兒聞言,勾脣一笑,“謝什麼,我聽說昨天我在搶救的時候,還是你給我獻的血呢!”
阮詩詩笑笑,輕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
如果不是葉婉兒,恐怕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葉婉兒擡眼,看向阮詩詩,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晦暗的冷光。
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又被笑容所取代,她勾脣笑了笑,伸出手拉起阮詩詩的手,輕聲道,“其實我當時也是出於本能,而且你是爲了幫我拿東西,要是你因爲我覺得出了事,你是默哥哥的下屬,我也沒辦法對他交代啊!”
阮詩詩聞聲,勉強的勾脣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這話聽着,就好像是在無時無刻提醒着她和喻以默的關係。
就只是上下級關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