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紀雲月將於飛揚說的點一一記下之後纔將手機還給了白心予。
“謝謝你啊。”白心予接過手機貼在耳畔說道:“事情發生的緊急,我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我早說過你這個人愛多管閒事,誰都能坑你”于飛揚的語氣有些無奈:“沒事亂撿什麼人,你這是撿了個大麻煩,知道嗎?”
“有嗎?比你還麻煩?”白心予尷尬一笑,擡手摸了摸鼻尖:“你就當我在給自己的孩子積德好了。”
“我懶得管你。”于飛揚深呼吸一下說道:“包紮好了直接扔出去,扔遠一點,那些人是瘋子,他們要殺的人,你救不活的。”
“你知道他們是誰?”白心予抓住了重點,她瞥了一眼牀上臉色蒼白的墨祁浛又收回視線問道:“跟那時候追殺你的是同一撥人?”
“嗯,用那種特製刀具的,只有一個人。”于飛揚眉頭緊鎖道:“他叫席峒,是個價格非常高昂的殺手,能請得動他,對方就沒準備讓你救的那個人活着。
聽我一句勸,別妄想當什麼救世主。”
“謝謝你的提醒。”白心予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會量力而行的。”
“……”于飛揚一聽白心予的話就知道她沒把自己的叮囑放在心上,只能搖了搖頭,表情無奈。
掛斷電話之後,于飛揚伸手揉了一下身邊喫香蕉的老大:“爲了給你小子看住這份長期飯票,我還得大老遠去一趟東城。”
老大擡起頭半眯着眼睛看着于飛揚,像是在說:你想去就去嘛,幹我什麼事?
“咳咳。”于飛揚輕咳一聲橫了老大一眼,緩緩站起身來,走向了休息室。
罷了,他也該活動活動了。
脫掉身上的白色研究服,于飛揚擡手摸了一把衣服下某個早已經癒合的血洞,黑框眼鏡下那雙往日疲憊無神的雙眼頓時泛出凌厲來,這個仇,他也得自己報一下才行啊。
這邊,白心予掛斷電話之後便看向了紀雲月:“我先剪開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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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紀雲月點了一下頭,準備等小羊回來之後就開始治療。
可這邊,白心予卻發現了新的問題,她剪開墨祁浛的衣服之後發現,他的身上還纏着一層厚厚的繃帶。
“他還有別的傷?”紀雲月見狀也是眉頭一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了。
這個治療過程本來就麻煩,如果還疊加了其它的傷,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嗯?這是什麼?”白心予正想再進一步查看墨祁浛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時才發現墨祁浛的頸部有一塊皮膚不太自然,她伸手摸了一下那塊皮膚的邊緣,用手一扯便直接撤了下來。
“假喉結?”紀雲月拿過白心予手中那一塊假皮:“裏面還貼着一個微型變聲器。”
這會兒,紀雲月才恍然想起來上次她看見墨祁浛的時候爲什麼會覺得有些奇怪,墨祁浛的腳步聲聽起來並不像一個成年男人:“她是女扮男裝?”
還沒等白心予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小羊也回來了,她一見這場面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當即雙手一拍說道:“難怪我剛纔揹她的時候覺得怪怪的,照比這個體型的成年男性來說她的體重太輕了,還有她的腕骨也很纖細,我還詫異來着……原來,她不是墨家大少爺,她是墨家大小姐啊!”
“先治療吧。”白心予聞聲心裏也有數了,她將疑問咽回到肚子裏讓紀雲月先給墨祁浛治傷。
不管墨祁浛究竟是男是女,終究是一條人命。
等這條命救回來了,有的是時間去問。
儘管白心予以前已經近距離看過於飛揚自救,但這一會兒再看墨祁浛的傷口,她還是覺得自己小腿肚子直抽搐,垂在身側的手也在微微發着抖,她能做到的也只是幫忙遞個東西。
小羊則是盯着墨祁浛提前被塞了東西的嘴巴,防止她在無意識中有咬舌或者痙攣的動作。
如果因爲麻藥作用讓她有胃食道反流的行爲,小羊也要及時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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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整個救治過程還算順利,只是墨祁浛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這部分是結束了,之後怎麼辦?”小羊雙臂環胸說道:“就那個傷口大小,她下半夜發高燒是肯定的,還有後續的照顧問題,我手裏的麻藥也不多,最好是能在醫療……”
說道這裏,小羊微微眯起眼睛:“你們等我一下。”
說罷小羊就溜到一邊撥通了電話。
這邊,白心予也在眉頭緊鎖:“實在不行,我去聯繫一下他吧。”
“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暗殺墨祁浛,今晚他在出事之前聯繫過我們,說不定酒店附近已經有人盯着了,這個時候貿然行動,不安全。”紀雲月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找宇文啓求助的好時機,尤其是在知道墨祁浛是女人之後,她更加確定這件事一定是墨家自己人做的。
白心予自然也是想到了這裏,在她們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小羊又笑嘻嘻地回來了:“我聯繫過朋友了,她一會兒派人過來,送到一傢俬人醫院,保證不會被人發現。”
“嗯?”白心予看向小羊,眼神裏滿是疑惑,紀雲月則是開口幫白心予問出了那一層疑惑:“你還有朋友?”
“……”小羊的嘴角抽了抽,太過分了!又質疑她!
她可是偉大的小羊大人!怎麼會沒有朋友!她可神通廣大着呢!
這不,只要搬出白老闆來,跟那位究極妹控九小姐借個私人醫院算什麼,還全程VIP服務呢!
很快,就有專人過來接走墨祁浛,救護車就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急救人員衝進了酒店房間,用擔架小心擡走了墨祁浛。
小羊跟白心予三人繼續在一旁陪着,路過大廳的時候小羊還演戲道:“不就是失戀而已,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還鬧自殺呢!”
“他都失戀鬧自殺了,你少說幾句!”白心予立即接話,三人跟着擡擔架的工作人員一起上了救護車。
大堂的工作人員見狀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這一晚上,這麼刺激的嗎?
次日有人拿着墨祁浛的照片來詢問的時候,工作人員一問三不知,被問及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時。
工作人員才說道:“昨晚有人失戀了,又是酗酒又是鬧自殺的。”
問詢的人皺了皺眉頭,嘖了一聲離開了酒店,走到車邊上才彎下腰,一臉恭敬地對坐在後排座位上的人說道:“六少,墨祁浛沒來過這裏。”
“繼續找。”墨祁晨陰沉着一張臉,他就不信了,一個大男人能這麼憑空消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