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住,緊張到血液翻涌着,她叫的是他何景琛的名字,她讓人忍不住想摧殘的模樣也是在想他何景琛時纔會有的表情。
這要讓他怎麼忍?
手還是不聽話的慢慢擡起,他繃緊了呼吸,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吸入身體裏。
女人貪戀的緩緩蹭動着他結實的腰間,這像只小貓討嬌的可憐模樣,讓他五張六腑也癢的厲害。
大手攀上了女人的瘦弱的背,那股子火一瞬間點燃,他動了動脣角,猛地抱起了女人放在了辦公桌上。
他將女人圍在懷裏,眼底像點了火,在女人糾結沉溺的眼神裏,他惡狠狠的扶着女人的後腦,吻了上去。
她不肯淪陷,他就死死撬開她的脣齒。
他要這裏永遠留下的只有他的味道。
呼吸越發急促,他的手越發放肆…
而汪澈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男人手上拎着的桂花糕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這聲響終於驚動了她,她迷離的雙眸驟然變的清醒,像是被人順着頭頂澆了一盆涼水,她猛地推開了乞丐男人,慌張的拉起已經垂落到腰間的裙子。
門在砰的一聲後又關嚴了。
她愣愣着,瞳孔快要散掉,她到底在做什麼?
汪澈…
汪澈…
在剛剛那個時候,她甚至連汪澈的名字也沒有想起來過。
她想的,想要的,都是那個男人。
何景琛舔了舔指尖,臉上多了些難以掩蓋的戾氣,他雙手撐在還有溫度的辦公桌上,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又是汪澈。
爲什麼每一次就連她沉溺在夢中,汪澈那個人也可以叫醒她?!
他何景琛和汪澈相比,到底她愛誰多一點?!
時間靜止了幾分鐘,她穿好了衣服,在何景琛的注視下,連她嘴角亂掉的口紅也沒來得及擦掉,就匆匆跑了出去。
大門再一次關上,他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像一頭快要發瘋的獅子。
門外。
汪澈並沒有走,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和陶軟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就算她跟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事實上他也沒資格管,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在乎超越了他的認知,那一秒,他連呼吸都是破碎的,這種似曾相識的心痛,又再一次出現了。
“你….怎麼來了?”
她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看他。
汪澈深深呼吸着,至少她追出來了,那證明她的心裏至少也是在乎他汪澈這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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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軟,你喜歡裏面那個人男人嗎?”
隔了一道門,何景琛靠在門後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喜歡。”
她回答的很快,以至於何景琛連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這劇烈的心疼感,太過真實。
“那你爲什麼要跟他那樣做?”
她有些不知所措,眉間微微蹙起,她該怎麼回答?
她確實不喜歡乞丐男人,她喜歡的是…
可喜歡那個人難道罪孽不是更重嗎?
她沉默着,汪澈低頭看着她,呼吸越發濃重,理智在告訴他,他很嫉妒,快要嫉妒瘋了!
他慢慢俯身靠近她,她是抗拒的,可她也是不能動的,她不想接連傷汪澈的心。
“小軟,那你告訴我,這件事是可以和不喜歡的人做的嗎?”
她茫然的擡起頭,汪澈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他眼裏的難過,輕而易舉的將她推進了地獄。
“我….”
就在她無處可逃時,辦公室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何景琛懶散的走了出來,倚在牆邊輕描淡寫道,“汪先生,你究竟想逼她說什麼?是我在大小姐的水裏下了藥。”
“混蛋!”
“我就是。”
一拳又一拳打在了乞丐男人的臉上,暴怒的,嫉妒的。
陶軟從未見過這樣失控的汪澈。
而那個乞丐男人全程也沒有還過手。
她愣站在一旁,看到的是,乞丐男人在對她勾着嘴角笑。
忽的,劉言言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
看到這一幕劉言言先是愣了愣,而後也顧不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焦急的拉着陶軟,“陶總,不好了,小七…小七他被人綁走了…”
“什麼..?”
她凝着劉言言,強迫自己要安下心。
汪澈也停了手,他威脅似的看了乞丐男人一眼後站了起身。
劉言言擦着眼角的淚,斷斷續續道,“我們剛…剛出了商場…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把小七上去….”
“你給我冷靜一點!說重點!”
陶軟呵斥着,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
劉言言被嚇住了,身體站的繃直,忍住哭聲看着陶軟道,“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下來的人穿的很嚴實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車牌號…車牌號是bq392….”
劉言言的話音剛落,陶軟就轉身進了辦公室拿起手機,劉言言只聽清陶軟最後一個字說的是,“查。”
幾人坐在辦公室裏,氣氛詭異的安靜着。
她樹敵太多,這個時候一個個查仇家,太過浪費時間。
她將幾部私人手機如數擺在辦公桌上。
既然小七是和劉言言一起出去的,他們卻放回了劉言言,那麼爲的不就是讓劉言言跟她通風報信嗎,既然有所需,一定會主動找她。
她要等,不能慌。
…..
陰暗的地下室。
小七滿臉是血的被按在了地上。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想害我姑奶奶,你們做夢!”
刀疤臉的男人冷哼了一聲,“骨頭硬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忠心能不能硬過你的骨頭!”
電話撥通,近乎一秒的時間,就接通了。
“要錢說個數目,要我說個地址。”
女人痛快冷靜的聲音傳出,小七被捂住了嘴,什麼也說不出。
刀疤臉驚訝的跟一旁的手下瞪了瞪眼睛,他這個綁架的人還一句話沒說呢!
“陶小姐還真是如傳聞中一樣啊,痛快!”
“別廢話,說,到底要什麼?”
“我說你這個女的態度好一點知不知道?!搞清楚,被威脅的到底是誰?!還真得給你點教訓!”
刀疤男招了招手,一旁的手下拿着棍子拽住了小七的手。
“你等等啊,給你聽聽,這小子的慘叫聲美不美?”
女人的聲音低沉的可怕,“我從來不威脅人,你碰了他哪裏,我會雙倍還給你。”
棍子砸在小七手指上的那刻,小七也被鬆開了口鼻,可除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外,連一句多餘的痛哼聲也沒有聽到。
而這聲音,電話那邊的女人再熟悉不過,女人騰地站起身,雙眼裏只剩下戾氣。
“姑奶奶…我沒事,你別擔心…小意思…你…”
砰!
又是一聲棍子砸下的聲音。
她的雙手攥到指甲也鑲進了肉裏。
“放過他,我馬上把你們想要的送過去。”
她儘量保持着平和的語氣。
“夠特碼的硬啊小子,手指頭都斷了,一聲不吭,瑪德,瞧不起老…”
電話到這就斷了。
何氏,辦公桌室內。
女人還保持着拿着手機的姿勢,心臟猛烈的跳動不斷在告訴她,讓一切變成紅色吧,嬌豔欲滴,像血一樣刺目,豔麗,就讓那朵惡魔之花開的再美麗一些!
….
這份通話錄音,兩分鐘內被髮到了奶奶團的羣裏,再由奶奶團的成員轉發給各自的子孫,十分鐘內,國際各個領域的頂尖精英暗潮涌動着手查小七被綁案。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二次動用奶奶團的力量。
整個何氏,國外的顧氏,全員停工,如數着手查一切可以查到的線索,全球最頂尖的黑客被她僱傭着追查手機來電的地理位置。
林家,何家老宅,顧放醫院外,陶然,甚至是沈家父子所在的監獄外,如數安排了她的人暗地監視。
……
地下室門外。
刀疤男人一臉恭敬的跪在老人腳前,“家主,下次要不我們換個嘴軟點的?那小子兩根手指已經斷了,還什麼都不肯說。”
老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你懂什麼?那個女人身邊的人要是這麼輕易就背叛她的話,就說明那個女人並沒有用人之道,成不了氣候,也不配當我的對手。”
刀疤男人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家主,您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那您…?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老人壓了壓混濁的雙眼,低沉道,“我是在給他一個警鐘,也是在和那個女人正式宣戰,光靠我那不成器的血脈,實在難成大事啊。”
“這個教訓,就算是我送給她一個小小的見面禮了。”
而後,老人看着刀疤男人,眼裏暗藏寒意,“按那個女人的手段,很快會找到這裏,你的地位能不能再進一步,就看你今天這事能辦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