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與白雨詩一前一後的回了包間,皇甫雲墨與阿諾德看似在閒聊喝酒,但,厲司丞確信,他們兩個,絕對在密謀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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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丞!”皇甫雲墨說道:“當初你父親之所以沒有娶你的母親,就是因爲皇甫介,哦,也就是你的親爺爺!”
厲司丞那雙深邃的眼睛裏,似有什麼濃霧,讓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皇甫雲墨又繼續說了幾句,厲司丞痛苦的按着眉角。
白雨詩連忙按下搖鈴,讓侍應生給他倒一杯溫水過來。
“我好像說的太多了,以後再慢慢說!”皇甫雲墨一臉抱歉,“我只是爲我那堂哥感到惋惜!倘若當初你爺爺能稍稍退讓一分,他們現在就能夠過得很幸福!”
“夠了!”厲司丞豁然站起來,眸子猩紅的衝出包間。
皇甫雲墨與阿諾德對視一眼,“我覺得,他應該真的是失憶了!所以,你確定,真的要那樣做?”
“對於厲司丞而言,他最看重的一個是他的親生母親,另一個便是秦鳶!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否則的話,你跟我,都會輸的一塌糊塗!”
他的語氣太過沉重,皇甫雲墨的心驀然懸高,他擰着眉,手指摩挲着酒杯杯沿,面色沉沉道:“這件事,你來做比較好。”
阿諾德舉起酒杯。
皇甫雲墨與之碰了一下,“希望這一次你跟我們都能取得勝利!可以得到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阿諾德嘲弄的笑笑,“我最想做的就是讓那個討厭的威廉姆從這個世界消失!”
厲司丞步履匆匆的跑出了會所,因爲頭痛,甚至顧不得去取手機。
白雨詩很擔心他,追了上去,抱住他。
“阿丞,你別去想那些事情了!只要你是阿丞,只要我是你的雨詩,我們什麼都不要想,好不好?”白雨詩的聲音很輕,眸光更是寫滿關切。
厲司丞忍着心中的惡寒,凝望着她許久,方纔一點點的冷靜下來。
白雨詩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她溫聲安撫着:“你好好的,在這裏等着我,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好。”厲司丞薄脣輕啓,擠出一個字。
白雨詩回了包間,跟皇甫雲墨還有阿諾德說了聲“抱歉”,而後就要離開。
“白!”阿諾德突然開口。
白雨詩轉過去,探尋的看着阿諾德。
“你有沒有想過,倘若有一天,厲司丞他恢復了記憶,會不會將你拋棄?就算你們現在結婚了,也還有可能離婚!”
一句話,專門挑着白雨詩的痛處去戳。
白雨詩的手緊緊的捏在一起,她抿了抿脣,嘴角綻開一抹笑:“我當然擔心!所以,阿諾德王子有什麼法子嗎?”
“法子倒是有,但是,白你是否有膽量去做,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白雨詩的心驀然懸高,暗忖:難道他們是打算除掉秦鳶?還是打算利用秦鳶來試探厲司丞?
她跟皇甫雲墨的接觸並不多,多數都是通過電話。
跟阿諾德更是第一次見面。
但是,她通過言行舉止去觀察,覺得這兩個人都是心思詭詐,善疑之人,如果能夠藉助他們的勢力,徹底的除掉秦鳶的話……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更是“怦怦”跳的十分快速。
將頭髮別到耳後,她聲音輕柔的說道:“我很擔心阿丞,先送他回去。”
待到她離開後,皇甫雲墨冷笑:“她還挺精明!”
“這種女人,真不知道厲司丞之前是怎麼看上的!眼瞎的厲害!”阿諾德表示贊同,挺不屑的諷刺一句。
“如果不是因爲他看上了這樣的女人,你我又怎麼能將他拉下水來呢?”皇甫雲墨冷笑。
回去的路上,厲司丞一直很痛苦的靠在車窗上。
白雨詩的腦子裏很亂。
她覷了一眼厲司丞,溫聲說道:“阿丞,你要不要靠在我的肩上?”
“不必。”
白雨詩咬脣,“阿丞,要不咱們去醫院?”
“不用!”
不管她說什麼,厲司丞都惜字如金,那張臉上,寫滿了不耐。
“阿丞,你不要多心,我跟阿諾德王子是第一次見面。”
厲司丞眯着眼睛,嘴角緩緩勾出一抹冷嘲的弧度。
她的心臟像是被子彈射中,全身的血液都變得冷凝。
情急之下,她拽着厲司丞的手,緊貼着她的心口,“阿丞,你要相信我!”
厲司丞眼睛裏的嫌惡完全遮掩不住,黑着一張臉將手收回。
白雨詩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寒潭深淵,眸光充滿控訴的看着厲司丞。
厲司丞索性重新又閉上了雙眼。
車內的氣氛冷凝一片。
車子終於停下,厲司丞開了車門,步履匆匆的進了公寓大樓。
白雨詩眼睛裏的恨意越來越明顯。
秦鳶!
你也別怪我狠!
阿丞是我的!
你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白雨詩追上厲司丞。
電梯門剛剛關上,她便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脣。
厲司丞心中的排斥十分明顯,用力將她推開。
白雨詩失了重心,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訥訥的看着他,眼圈泛紅,淚水更是快速的在眼中蔓延開,模糊了視線。
“阿丞,你到底要我怎麼證明我跟阿諾德之前根本什麼都沒有!”
厲司丞眉心微動,沒說話。
電梯內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一般,壓抑至極。
“阿丞!”白雨詩的雙手抱住他的腿,“你我分別的這三年,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皇甫雲墨的幫助,我現在還被困在歐洲酒莊的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厲司丞突然想起道爾說過的話,白雨詩如果不是夠騷,根本就不可能撐過三年。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滿臉寫滿哀傷,謊話連篇的白雨詩,胃裏涌上一股巨大的噁心。
“嘔——”
白雨詩整個人都懵了。
厲司丞急忙轉過去,胃裏的不適感這才稍稍減輕幾分。
“阿丞——”
厲司丞厲聲道:“別跟我說話!我現在很難受!”
白雨詩的手指緊緊的掐入掌心,眼神變得無比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