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門主所言,我已經去試探了一番風陌寒。”雲綺說道。
衛劼頗爲好奇的挑了挑眉梢,“如何了?”
“他還是老樣子,嘴硬,又拽。如果要對付他,最好的下手方式就是對付寧輓歌,寧輓歌如今肚中有孩子,這個女人最好下手。”
衛劼抿了抿脣,眸中鋒芒一閃而逝。
對付寧輓歌,固然是最好的。
可是寧輓歌,又豈是好對付的?
……
這兩日,風陌寒白日不見蹤影,晚上很晚纔會上榻休息。
寧輓歌知道他忙碌疲憊,所以很多時候都沒有打擾他。
白天她讓小綠找些藥材回屋子裏放置着,她好好研究一番毒藥,好用來防身。
可這研究了第三天,就有人入了屋子將她裝藥材的屋子鎖住了。
“什麼意思?”門口還站了兩名身形比較魁梧的漢子守着。寧輓歌一走來,面色微沉。
“回稟王妃,王爺說了,這些藥會對王妃身子不利,王爺還吩咐了,這剩下的六個月,王妃都不得再碰這些藥。”
“……”寧輓歌的臉色越來越黑。
這是什麼霸道的決定!
她唯一的樂趣就這麼被剝奪了?
“讓開!”她低喝了一聲,給出了最後的命令。
可惜守在門口的侍衛,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旁的小綠見狀,忙上前拉扯住了她,輕輕說道:“小姐,王爺也是爲你好,咱們還是去找別的樂趣吧?”
寧輓歌忍着心底的怒火,轉身離開。
小綠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名侍衛,給了他們兩人一個惡狠狠的瞪視,這才追上寧輓歌的腳步。
“小姐你也彆氣了,王爺不過就是擔心小姐而已。”
“小綠,晚些你和青龍去把藥給偷出來。”
“啊?”小綠懵了。
“哦不行,青龍會去告狀。”寧輓歌搖頭,“晚些時候,我來引開那兩名侍衛,你去偷出來。”
小綠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
小姐還真是不拿到藥不死心啊。
她去偷藥,這該是多冒險的事情。
“如果我沒有自保的毒藥,你知道會多危險嗎?”寧輓歌看着小綠一臉犯難的模樣,認真的問道。
小綠不由得也跟着嚴肅至極,狠狠的點了點頭。
小姐說的對,如果沒有自保的毒藥,那要怎麼辦?
現在可是關鍵時刻,王府四周的護衛也明顯多了,顯然是會爲了奪位之爭而傷及寧輓歌。
“小姐,奴婢……我都聽小姐的安排。”
“嗯。等晚些的時候。”寧輓歌回頭看了一眼那遠處的侍衛,“要不,你幫我把他們引開,我去偷。畢竟有些藥是劇毒,你碰到可能會喪命。”
小綠忙不迭點頭。
寧輓歌之所以不想讓小綠觸碰,也是因爲小綠腹中還有個孩子,以防萬一。
一個時辰後。
小綠挽着一籃子的食物靠近侍衛,將籃子中的食物遞給了侍衛。
寧輓歌站的比較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能躲在暗處觀察。
也只有她這麼一個王妃如此窩囊吧?人家做王妃的在自己的院子裏橫着走,隨心所欲,怎麼到了她這兒,就變成了鬼鬼祟祟?
可遠方的侍衛顯然不喫小綠這一套,表情冷漠。
小綠也不放棄,直接從籃子裏拿出了東西遞到了兩人的嘴邊安慰着。
這送到嘴邊的食物,二人猶豫了一下。
寧輓歌繞到了後面的窗戶處,前方小綠正在纏着侍衛,而她也艱難的準備爬上窗戶。
這動作對於一個孕婦來說,真是冒險吶!
她腳下踩了一塊大石頭,準備攀爬過去。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要拿什麼?”
這突兀的聲音響起,讓寧輓歌那擡起的一隻腳停在了半路。
“風陌炎?你在這裏看了多久了?”寧輓歌皺眉,循着說話的聲音擡頭。
後院處的大樹樹枝上赫然坐着一個顯眼紅衣的男人,男人斜倚在樹幹上,那動作也唯有他來做纔會如此妖孽。
但寧輓歌的心底很抗拒這個男人的出現。
剛剛她艱難準備爬窗戶的模樣,這個男人肯定都盡收入眼底了。
這小子特別趴在樹枝上,是打算監視整個王府的情況?還是隻是單純的剛好路過?
風陌炎淡淡勾了勾脣角,從樹枝上躍下,落定在她的身邊。
“沒看多久,就是看了一眼你鬼鬼祟祟的模樣覺得有趣。”
寧輓歌嘴角狠抽了一下。
“你來做什麼?”那語氣中明顯帶着幾分不悅。
大晚上的,這還是身爲五王爺的身份,這個男人竟然還踩在樹枝上。
“我有事找你。”風陌炎道。
“你就不怕我大叫一聲有賊?明日你這做賊的事情可就傳遍整個帝都,到時候你五王爺的面子往哪兒擱?”
聽她這樣說話,風陌炎只是低頭笑,好像是聽見了什麼特別大的笑話一般。
看着這人在笑,寧輓歌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要進去嗎,我幫你。”風陌炎直接換了話題,率先從窗戶處躍入,隨即從窗戶口伸出了雙手。
“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忙。”
寧輓歌看着那在眼前伸出的雙手,她直接就拒絕了。
大概沒有人會理解,爲什麼她在自家院子裏還得爬窗戶鬼鬼祟祟入屋。
都是風陌寒那廝,竟然阻止她拿藥。
這唯一的樂趣就這麼活生生被他給掠奪了。
風陌炎的手還伸着,舉在寧輓歌的面前,靜靜看着她,希望能夠得到她的迴應。
“你若是現在想要找我報仇算賬的話,勸你趕緊離開吧。這畢竟是我的地盤。”寧輓歌邊說邊爬上了窗臺,見他的手還伸在眼前,一把拍走他的手,這才小心翼翼的爬下窗臺。
風陌炎是敵人,她對敵人決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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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她給拍開,風陌炎無奈的笑了一下,這纔跟在她的身後。
寧輓歌沒空理會他,更不想看他,將自己藥櫃上的藥都收入麻袋中。
誰也不能阻止她研究毒藥。
風陌炎那探尋的目光在屋中掃視了一圈後,落定在寧輓歌的身上:“你怎麼不問我,來這兒做什麼?”
“我很早之前就問過了。”寧輓歌恨不能直接送這男人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