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聽出了幾分畫外音。
她皺眉呵斥:“別說了。”
她迅速把脈,隨後臉色微沉:“你最近接觸過什麼人?”
蘇楮墨皺眉:“沒有,這幾日我連上早朝都不算積極,也沒和幾個皇子有衝突。”
白綾稚臉色不算很好。
那就奇怪了……
蘇楮墨卻沉着臉望向她:“稚兒,你爲何不懷疑昨晚的黑衣人?”
他目光灼灼,嗓音透着些涼意:“若是按照你以往慣常的思維方式,難道不該第一時間懷疑黑衣人,然後才推導到其他人身上麼?”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逼近了白綾稚:“你在隱瞞什麼?”
空曠的書房只有他們兩個人,淡淡的血腥味,混雜着一絲絲苦澀的藥味擴散開來。
白綾稚眉頭緊皺,隨後笑出聲來:“你饒了這麼一大圈,是在懷疑我?”
“你懷疑我和黑衣人有私情,是這個意思麼?”
男人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盯着她看。
白綾稚將銀針收起來:“所以,這毒是你自己下的?就是爲了想試探,那黑衣人和我是什麼關係?”
蘇楮墨心一沉:“我自己?白綾稚,你現在是在懷疑我了麼?”
他心口疼的厲害,那毒藥雖然不兇猛,卻讓他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難受。
他的語氣又涼了幾分:“我的確懷疑那個黑衣人,也曾經懷疑過你們的關係。但你不說,我就信你。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白綾稚呼吸一滯。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有這麼荒唐的猜測。
她冷笑着:“我若是說,昨晚我差點就死了,你會信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在屋頂上調情?”
她語氣越來越冰冷。
“蘇楮墨,分明是你自己先有了亂七八糟的想法,所以看什麼都覺得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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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楮墨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
可心口疼的厲害,他忽然全身無力,徑直就倒了下去。
白綾稚嚇了一跳,也不敢再耽擱,迅速扯開他的衣袍,在心口接連紮了幾針,又從懷裏掏出匕首,在他手腕處劃了一刀。
烏黑的血換換流淌出來。
白綾稚臉色更沉了。
這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毒藥。
她不懷疑那黑衣人,是因爲她覺得這人不至於那麼……
這人已經給他們兩人使過壞,給蘇楮墨下過蠱毒了,所以應該不至於蠢到繼續用同一個辦法,一條路走到黑。
見蘇楮墨情況穩定下來,她才又開口:“蘇楮墨,這毒來勢洶洶,所以我推斷是大約下午中的毒。那個時間點,黑衣人不在場,你明白麼?”
她盯着蘇楮墨的眼眸。
“我和那黑衣人才見過三次,我甚至鬥毆不明白他爲何說認識我。”
蘇楮墨沒有說話,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好像又回來了。
白綾稚繼續開口:“如果這毒也不是你自己下的,只能說明,這其中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蘇楮墨嗓音微微沙啞:“我是能相信你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