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什麼了？”顧亦寒問。
外公答：“胎兒的性別唄，我知道了。”
“男孩女孩？”
“不告訴你。”
顧亦寒：……
老夫人：“你告訴我，我也想知道。”
老伴的話他不能不聽，於是白神醫在老伴耳邊輕語：“女孩。”
老夫人轉而就對顧亦寒道：“女孩，你很快就會兒女雙全了。”
“太好了。”
顧亦寒笑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他丟下一句：“雨墨你在這呆幾個小時，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他就跑了，跑的速度很快。
“他幹嘛去了？”外公問。
聶雨墨有點無奈：“買寶寶東西去了唄，還能幹什麼去。”
老公不在，聶雨墨也滋潤的很。
今天天氣不錯。
外公把搖椅搬到院子裏，她坐在葡萄架下，愜意的搖啊搖。
葡萄熟了，一串串掛在樹上圓滾滾，油亮亮，泛着紫色的光芒。
沒等聶雨墨說話，祖母就把洗乾淨的葡萄端到她面前。
聶雨墨謝過祖母，撿一顆放進嘴裏，頓時瞪大眼睛。
“好好喫！”
她驚呼。
院子裏的葡萄架有些年頭了，上面的葡萄只是好看，卻酸的很。
但今年的葡萄好好喫，酸甜適口，說不出的好喫。
“好喫嗎？”
外公過來拈一顆放進嘴裏，結果被酸的皺眉！
“你自己喫吧，好喫這架葡萄都是你的。”
外公轉身就走，祖母笑的不行。
她嘲笑老伴：“你活了一輩子連這點事都弄不明白，雨墨現在的胃口和我們不一樣，她懷孕呢，喜歡喫酸的。”
她又覺得奇怪：“老話不是說酸兒辣女嗎？爲什麼雨墨喜歡喫酸的？”
老夫人問老伴：“是不是你看錯了啊？”
白神醫懟道：“我看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錯的時候。”
“說不定這次就看錯了。”
“沒有說不定，保證錯不了，不相信你跟我打賭。”
“賭多少錢？”
“不賭錢，我們就賭以後誰說的算，如果我這次是對的，以後大小事都要我說的算。”
老夫人笑罵：“想的美，還想造反了你？這個家只要有我在，就永遠沒有你了算的時候。”
“你看看你，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不帶急眼的……”
“你是好好商量嗎？你是處心積慮想要造反！“
“我沒有。”
“你就有！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老倆口拌起嘴來，眼裏就沒有別人了，持續拌嘴，但是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
聶雨墨想起母親說的話，白雨說外婆活着的時候，從來不會和外公頂嘴，很溫柔很聽話，凡事都以外公爲尊。
她小時候也聽村裏的老人說過，說外公和外婆不像是夫妻，兩人總是客客氣氣的。
夫妻相處客氣是不對的，只有外人才需要客氣呢。
老倆口幸福的拌嘴，聶雨墨幸福的喫着葡萄，不知不覺一盆葡萄都喫光了！
“哎呀，你喫這麼多，一會兒還怎麼喫飯？”老夫人用眼角餘光瞄到一盆葡萄都沒了，立刻停止鬥嘴，問外孫女。
聶雨墨：“不影響喫飯啊，葡萄真好喫，祖母我還要。”
家裏葡萄有的是，只是不敢再讓她多吃了，外公笑道：“她現在能喫其實都是肚子裏的孩子能喫，只要孩子要就給她喫，問題不大。”
老夫人別的不聽老伴的，但是老伴是醫生，這句她聽。
她又洗了一盆端過來，讓外孫女一次喫個夠。
“嗝！”
聶雨墨打個飽嗝，還剩下半盆的時候，喫飽了。
白神醫看着外孫女笑：“起來走一走，別積食了。”
聶雨墨聽話的站起身在院子裏轉，她轉到大門口的時候，轉身就快步往回走。
“我進屋躲會兒。”
她剛走進房間，尚祖震就和顧麗英走進來。
“恭喜恭喜，恭喜雨墨懷孕了，你們家馬上就要添人進口了……”顧麗英想要努力湊近乎，結果還是不會說話，把小心機透露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雨墨懷孕了？”
聶雨墨懷孕，只有家裏這幾個人知道，別人都沒告訴。
顧麗英道：“我在醫院看見他們去婦產科，去婦產科不是懷孕了是什麼？難道是流產了？”
她瞪圓眼睛，眼睛裏的欣喜完全隱藏不住。
老夫人：……
她知道女兒缺心眼，可是表現的這麼明顯，還是讓她覺得很丟臉。
尚祖震一看母親又要壞菜，馬上進入正題：“外公外婆，我們是來給您二老送請柬的，我要結婚了。”
尚祖震這個辦法果然好用，老夫人問：“這麼快就結婚？跟誰？”
顧麗英笑眯眯接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今年才二十歲，剛夠法定結婚年齡，長的也不是很好看，不過腰細屁股圓，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尚祖震覺得母親話太多了，但是他沒阻止。
他不能在外婆面前表現出一絲絲對母親的不耐煩。
他知道老夫人能容忍他，主要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尚祖震是聰明人，不會因小失大。
老夫人打斷女兒：“你別說話，我聽聽祖震怎麼說。”
“是，外婆。”
尚祖震表現的中規中矩，老老實實回道：“女孩叫魏巍，高中畢業就去打工了，現在飯店做服務員。”
“她父親是大貨車司機，母親是家庭主婦，家裏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弟弟，一家四口在城中村租房子住……”
老夫人眉頭緊蹙。
這家境用普通形容都是貼金了，是貧困！
“你們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尚祖震：“相親認識的，剛認識三天，她不嫌棄我進過監獄，願意跟我從頭開始，雖然女孩家裏條件不好，但是女孩很善良，有這樣的人在我身邊隨時提點我，對我也是有好處的。”
尚祖震很聰明的沒有直接說以前，卻還隱晦的提一下自己曾經做過錯事，這樣說也算是表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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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夫人和白神醫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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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神醫不想過多參與妻子女兒家的事情，但是今天人家是來送請柬，並且是送到他家裏來的，他就不能不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