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掌握着全世界最齊全準確的情報系統。
墨家作爲貨運起家,掌握着國內外多條完善的貨運線路,一直都是七爺手下提供情報的中堅力量之一。
墨家世代效忠【七爺】,以貨運爲基準,做【七爺】的耳目。
從墨家主,到他的父親,一直如此。
只是前任七爺的死不明不白,此後他的父母在歸國的時候也遭遇了意外,緊接着墨家的貨運生意也接連遭遇重創。
墨家也成了東城的隱匿世家,收斂了全部的鋒芒,直到等待新一任的【七爺】重新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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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明顯,現在這位【七爺】並不知道墨家這一條暗線,連之前的宇文三叔找上他時,似乎也只是猜測一二過來打探,並不確定。
如今,墨祁浛將這一層關係主動攤開在宇文啓的面前,並非是想要主動效忠,而是想要給宇文啓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證明宇文啓是值得墨家效忠的人。
這幾年,墨韻和墨辰一直想更改家族業務方向,那是因爲墨韻和墨辰並不知道七爺這一層。
而墨家主一直是將他當做墨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培養着,所以並未隱瞞過他。
這也是爲什麼他跟墨家主一直跟墨韻和墨辰唱反調的原因。
在墨韻看來,墨家主和墨祁浛食古不化。
可只有墨家主和墨祁浛知道,他們是在遵照祖訓,一直在等。
只是,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墨家主和墨祁浛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
墨家付出的已經很多很多了。
這新一任的【七爺】,真的還值得他們繼續付出嗎?
值得他們搭上整個墨家嗎?
墨祁浛看着眼前的宇文啓,眼神坦蕩中帶着探究。
“我知道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宇文啓自然已經明白墨家跟自己的關係了,他父親離世的突然,他知道的信息也不多,如今考慮到墨家的事業,他不必墨祁浛多說便已經明瞭:“墨少回去跟墨總說一聲,跟墨家合作的事情,我答應了。”
“宇文總裁是想表示一下您的誠意嗎?”墨祁浛看向宇文啓,嘴角彎了彎,笑容有些涼薄。
“誠意,從來都不是用生意來表示的。”宇文啓起身說道:“最多不超過五天,我會查出來這份文件是從哪裏流出來的,屆時,我會給你看看什麼叫誠意。”
聽見宇文啓的話,墨祁浛微微一愣,而後纔再度露出一個笑容:“那我就等七爺的好消息嘍。”
“另外,既然是墨家人就做好墨家人分內的事情。”宇文啓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通過區域網植入病毒這種小兒科把戲,太廉價了。”
“……”墨祁浛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宇文啓繼續開口。
“保護好宇文夫人,她若出事,墨家自行謝罪。”說完這話,宇文啓徑直離開了棋室,留下了一臉懵的墨祁浛。
不是,他有說要爲七爺效忠了嗎?他還沒有呢吧!
爲什麼感覺宇文啓使喚起墨家來極其順手?這算是血統還算是天賦?
再者說,這倆人不是正在鬧離婚嗎?人盡皆知啊——
墨祁浛突然回憶起之前宇文啓臉上那曾經一閃而過的笑意和溫柔,墨祁浛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罷了,既然宇文啓證明他能給予的誠意,那麼在此之前,他先伺候一下這位七爺又有何不可呢?
畢竟,墨家原本便世代爲七爺盡忠。
當天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墨祁浛才接到墨辰的通知,墨家主已經醒過來了。
他立即趕往醫院看到了除他之外的墨家人都已經趕到了,墨辰站在離病牀不遠不近的位置伺候着,墨祁晨半倚靠在病牀邊上跟墨家主閒聊。
鍾誠坐在稍遠的位置上削蘋果,而墨韻似乎因爲工作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這個時候還在用手機忙工作的事情。
墨祁晨是第一個看到墨祁浛進來的人,他故意往墨家主的身邊靠了靠,之後纔看向墨祁浛露出一個笑容:“浛哥真是個大忙人啊,這個時候纔過來?”
“確實比關在家裏反省的人忙一些。”墨祁浛懟了墨祁晨一句,之後才走向墨家主:“爺爺,您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事了。”墨家主看向墨祁浛:“你沒再去找她吧?”
在昏迷前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這件事。
當初是他對不起廖瑧嫺,如今愧疚也好自責也罷,都是他應得的。
廖瑧嫺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卻被他耽擱半生,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落得個家破人亡、背井離鄉。
廖瑧嫺不過是跟他要回當年的信物,挖苦幾句便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畢竟按照墨家如今的情況,大名鼎鼎的廖夫人想要找墨家麻煩可並不難。
“沒有。”墨祁浛搖了搖頭:“我只是回學校忙學生會的事情了。”
“浛哥,學生會的事情再重要能有爺爺的事情重要嗎?你可是咱們墨家的希望,我瞧着我媽這忙的腳不離地的,你有空管管墨家的事情纔是正事吧。”墨祁晨似乎不滿意墨祁浛之前懟他的行爲,非要踩上一腳才覺得舒服。
“小晨,你浛哥還是個學生。”鍾誠將削好的蘋果切塊後放在小圓盤中:“工作上的事情等他畢業了再說。”
“我也沒有要逼浛哥的意思,我就是心疼我媽。”墨祁晨搖頭晃腦說道:“可惜我什麼都不會……這麼些年在國外真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知道自己浪費時間了,就好好努力,別再渾渾噩噩的了。”墨辰看向墨祁晨也跟着搖了搖頭:“要我說你明天開始就去公司……”
“咳咳。”墨家主咳嗽了兩聲打斷了墨辰的話。
瞧見墨家主所爲,墨祁晨的眼神一寒,鍾誠的臉色也變了變,但是他們父子很快便緩過神來。
“爺爺,您沒事吧?”墨祁晨趕緊關心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爸,喫點水果順一順。”鍾誠上前將果盤遞上,極其自然地將墨祁浛從病牀邊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