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穎兒繼續跟一個人說了下去:“我以前瞎了眼啊,竟然信了米可兒的話,覺得秦六月是沒有根基,想欺負就隨便欺負的人。米可兒說,嚴家大小姐嚴鍩是秦六月唯一的後臺,只要支開秦六月就可以了。我還真信了。所以,在拍那個廣告的時候,我就故意刁難秦六月。”
“後來呢?”另外一個女孩子問道。
“後來我就傻逼了唄!我真的信了,就去欺負秦六月,結果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封殺了我。現在我只能淪落到這個境地,也是我活該。不過,我當時特別不服氣,憑什麼宗銘皓那麼向着秦六月?然後我就去背後調查了一下這個秦六月的底細。可能是我以前經常演戲,也積攢下了一些關係和人脈,巧了,還真有人知道秦六月的一些底細。”川穎兒的話,讓架子另一側的秦六月驟然睜大了眼睛。
什麼?川穎兒打聽到了自己的事情?
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秦六月睫毛快速顫抖了起來,死死的咬住了嘴脣,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聽了下去。
川穎兒果然繼續說了下去:“我那個圈子裏有個大佬,見過了秦六月代替我拍的那支廣告,就說,秦六月的那個造型,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晉北的黎家大小姐黎欣。我一開始也沒將兩個人聯繫到一起,直到我找到那個大佬,拿到了當年黎欣的照片,果然跟秦六月特別的像!我就說嘛!秦六月如果出身卑微,宗銘皓怎麼能視若珍寶?我只是不明白,秦六月瘋了似的全世界找她母親的消息,宗銘皓爲什麼一直瞞着不肯 告訴她呢?”
秦六月聽完這句話,手裏的瓶子咣噹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川穎兒說什麼?宗銘皓知道?
如果川穎兒正兒八經的站在秦六月的面前說這些話,秦六月並不會信。
可是。就是在這麼一個場合下,在這麼一個巧合的機會下,尤其是在秦六月急切的想知道母親過去的情況下,川穎兒的這些話,就像是一把刀,一下子插進了秦六月的心底。
她此時思緒一片混亂。
她下意識的就想去找宗銘皓問個清楚明白!
這個時候加油站的員工過來詢問她,秦六月彷彿回過神,說了聲抱歉,轉身就衝出了加油站,跳上車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她現在就要去找宗銘皓問個清楚!
等秦六月離開加油站,川穎兒跟一個女孩子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秦六月離去的車影,那個女孩子對川穎兒說道:“好了,戲演完了,可以結賬了吧?”
川穎兒從錢包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了她,滿意的說道:“還不錯,總算沒有演砸。”
那個女孩子歡天喜地的接過了鈔票,只是對了幾句臺詞就這麼順利的賺了一百塊,簡直是太輕鬆了!
“下回還有這樣的好事兒,一定記得找我哦!謝謝前輩!”女孩子拿着錢,開開心心的轉身離開了。
川穎兒只是掃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秦六月,我就不信你還不上當!
川穎兒摸出了手機,撥通米可兒的電話:“我這邊已經搞定了!秦六月大概現在就會去問個清楚明白。剩下的,就靠你了!”
米可兒在電
話裏滿意的笑了起來:“好說。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好戲開場了。”
川穎兒輕輕嗤笑了一聲,說道:“米可兒,你可真是綠茶婊啊!嚴鍩真是沒說錯你。什麼事兒都是我們去做,你躲在幕後安安全全。就算出了事情,也找不到你的頭上。”
“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放心,錢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準備收拾一下離開了。”米可兒哪裏不知道川穎兒的意思?
上次川穎兒被米可兒利用了,要是這次再不長心眼,川穎兒白在娛樂圈混了。
川穎兒這才放心了,說道:“那好,我等你的錢入賬。如果你耍花招的話,我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米可兒聲音裏隱隱帶着一股不悅,但是她依然回答說道:“放心,這次沒人會找你的麻煩的。秦六月,現在可顧不上你。好了,錢已經給你轉過去了,你查收一下,收拾收拾走人吧。就這樣。合作愉快!”
川穎兒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然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攏了攏衣服,戴上墨鏡,拉低帽子快速離開了原地。
秦六月一路開車就到了宗氏財團的大樓樓下。
秦六月直接撥通了宗銘皓的電話,電話是小趙接的,小趙聽秦六月似乎很着急的樣子,便把電話給了宗銘皓。
秦六月此時確實很着急。
她顧不得寒暄其他,直奔主題的問道:“銘皓,你現在忙不忙?我有話要問你。”
宗銘皓聽秦六月的口氣不大對勁,心底咯噔一聲,難道是商榷說漏了什麼?
不應該啊!
商榷這個人看着吊兒郎當,可是說話做事算是滴水不漏的。
他要隱瞞一些事情,就斷然沒有說漏嘴的情況!
那麼,秦六月這是着急什麼呢?
宗銘皓當即回答說道:“好,我在辦公室等你。你上來吧。”
秦六月掛了電話之後,推開車門就大步朝着電梯走過去。
到了前臺,秦六月還沒開口,前臺小妹就已經恭恭敬敬的主動開口說道:“總裁在辦公室等您了!您直接乘坐總裁專用電梯過去。”
“好。”秦六月也沒時間在前臺停留,轉身急匆匆的就去了電梯。
此時此刻,無數的問題都在心底翻涌。
宗銘皓到底知道多少?
他不是答應過自己,只要有了調查結果就馬上通知自己的嗎?
爲什麼川穎兒知道的事情,宗銘皓卻不知道?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以宗家的情報網,就沒有宗家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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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爲什麼要瞞着自己?
他還隱瞞了什麼?
而此時的宗銘皓也撥通了商榷的電話:“六月過來了,口氣不大對勁。那天,你沒說漏什麼吧?”
商榷當即回答:“開玩笑!我要隱瞞的事情,怎麼會有半點口風?我只是告訴她,現在在等證據,只是疑似背景複雜。我就說了這麼多。這不是我們商量過的嗎?你怎麼會這麼問?這樣,我馬上過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