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絕對不可能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他會像牛皮糖一樣黏住她不放。
追求時莜萱,這是那個男人一生的執念,最後的倔強!
……
“時董,這個送給你,希望你能來參加。”盛澤融遞給她一張漂亮的大紅請柬。
不用翻開看,封面上有大大的“喜”字,時莜萱就知道是結婚請柬。
“喲,我們澤融要結婚了呀?恭喜恭喜,我一定參加,新娘是哪的……”她翻開請柬,看見上面的名字,笑容僵在臉上。
時莜萱不敢相信,使勁眨眨眼睛再看。
沒錯,新郎是盛澤融,新娘後面的名字是簡怡心!
“你沒給人名寫錯吧?”時莜萱快人快語,也不管這樣問人家會不會尷尬,反正就是問出來了。
盛澤融有點懵:“人名,寫錯?一共就倆名字我還能寫錯?”再說誰會給自己結婚請柬上的名字寫錯?
再馬虎也不會。
簡宜寧旁觀者清,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等會兒。”
他問時莜萱:“你別告訴我,沒人告訴過你我姐和澤融哥拍拖?”
時莜萱沒回答,但用眼神告訴他——確實是這樣,就是沒有人告訴我。
“我的天!”
簡宜寧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無語。
這時候大家都意識到,好像這裏有誤會。
雲哲浩快人快人,對時莜萱道:“你不是還以爲簡怡心和盛翰鈺糾纏不清?他又來追你?”
沒錯,時莜萱就是這樣認爲的。
盛澤融剛想解釋,盛翰鈺卻一把推開他,拉起時莜萱就走:“你跟我來。”
盛翰鈺拉着她離開餐廳,跑出酒店,在大街上奔跑,引起路人紛紛回頭。
他也不在乎,還是一個勁往前跑,全然不顧身上還有傷。
“鬆開我,你身體上的傷受的了嗎?”時莜萱擔心。
“你在擔心我嗎?”
他回頭,眼中星光璀璨。
“纔不是,我是怕你有點什麼,賴上我。”時莜萱嘴硬。
於是他停住,就站在馬路上,突然給她抱進懷裏霸道的吻上去!
“唔唔——”
時莜萱掙扎。
這男人怎麼能這樣?
經過她同意了嗎就強吻?
但她還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他傷口的位置。
盛翰鈺多年後重新嘗道她滋味,妙不可言,並且欲罷不能。
懷裏的人想掙脫,門都沒有啊!
他靜靜摟着她,霸道又強勢。
突然,腳被重重踩一下,細長的高跟還在上面故意碾壓……
時莜萱現在生氣,很生氣。
又是老一套,但她現在不喫他那套。
腳上很痛,他卻仍然不鬆開。
這點痛算不了什麼,跟在監獄裏煎熬過的那一千七百多個日日夜夜比起來,只是這點痛就想讓他鬆開,根本不可能。
盛翰鈺心裏明白,自己身上有傷,如果時莜萱用手推他比踩腳效果更好。
但是她沒有,就能說明她不忍心。
時莜萱不是個心軟的人,要是心裏一點都沒有他,不存在不忍心。
這個發現讓盛翰鈺激動不已,更不會鬆開。
時莜萱無奈。
她踩的腳都痠痛了,這個可惡的男人卻像是沒感覺一樣,不只不鬆開自己而且還更加過分……
要命的是,她發現自己有點貪戀這樣的味道,甚至要迷失在他的熱吻裏。
不行,一定要終止。
時莜萱牙齒咬住他嘴脣,下嘴挺狠的,出血了。
盛翰鈺終於鬆開她,通紅着臉:“你聽我解釋。”
“你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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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莜萱狠狠瞪他一眼,卻是自己跑開了。
她跑開沒有回酒店,而是直接買張機票就回江州了。
時莜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現在她不想面對盛翰鈺,也不想面對他們每一個人。
……
盛翰鈺心情很好的回酒店,春光滿面。
“喲,盛大少你這嘴怎麼了?”雲哲浩揶揄。
盛澤融也跟着湊熱鬧:“對呀,嘴怎麼了?解釋一下呀?還有怎麼瘸啦?”
王勇:“剛纔出去是一對,現在回來少一人,我嫂子呢?”
“滾滾滾,趕緊散場,全滾蛋。”嘴上罵人,臉上帶笑,可見心情極好。
只有簡宜寧從始至終沒說話,只是淡淡微笑着。
時莜萱沒回來,大家只當她是害羞,過一會兒就回來了,結果到天黑都沒有回來。
大家這纔開始心急,尤其是盛翰鈺,心急上火加後悔。
時莜萱電話關機。
雖然朱一文已經因爲殺人罪被關起來了,但他的心腹阿青還在外面,誰知道他會不會給時莜萱抓起來,給朱一文報仇?
所有的人都出去找,只有簡宜寧沒去。
時莜萱給他發信息,告訴他自己回江州了。
他就不要告訴盛翰鈺,讓他心急,急死他纔好。
不過他自己急不算,興師動衆的出去找人,還要到電視臺和報紙上登尋人啓事……
眼看事情要鬧大,簡宜寧纔給實話說出來:“萱萱回江州了,現在在飛機上,你別折騰了,白費勁。”
“你怎麼知道?”
簡宜寧讓他看時莜萱發的信息。
看完盛翰鈺大手一揮:“再見!”
“你幹嘛去?”
“回江州。”
……
江州。
時莜萱走出機場,簡怡心領着時然在出口處等她。
“媽媽,媽媽——”
時然從人羣中嗖下鑽出去,直接衝進時莜萱懷裏。
“寶貝,媽媽想死你了。”時莜萱給孩子抱在懷裏,使勁親她的臉蛋,額頭。
她現在太幸福了,再沒有什麼事情能比母女重新相聚更幸福。
“媽媽我也想你,你怎麼纔回來呀?”小傢伙甜膩的在媽媽懷裏蹭,兩隻小手抱着她不肯撒開。
三人從機場出來,上了簡怡心的車。
“這個送給你。”時莜萱給自己在機場免稅店買的禮物送給她。
這些天時然全是簡怡心照顧,時莜萱心裏是感謝的。
其實她在飛機上準備了很多感謝的話,只是到倆人真正面對面的時候,那些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你這人送禮物怎麼一點都不誠心?直接在免稅店買的吧?我給你當好多天保姆就送我這點東西想給我打發了嗎?真是越有錢越摳。”
簡怡心一番話反而化解很多倆人間的尷尬。
本來她們就是多年的宿敵,還是敵對的語氣更自然。
有的人之間交往就不能用客氣的方式開場,客氣不只是禮貌,很多時候也代表疏遠!
時莜萱:“是在免稅店買的,但我花掉我不少錢呢,多少就是個意思,你還糾結起價錢來了?我得問問女兒,你對她好不好?要是不好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