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走!”江晚榆一擡屁股,餘渺渺就知道她要拉什麼屎,她一把拉上江晚榆就往酒店裏走去,“今天必得打臉渣男賤女!我一腳一個!”
都到宴華門口了,讓她就這樣回去,她餘渺渺咽不下這口氣,也不能浪費這車油錢!
江晚榆哭喪着一張小臉被餘渺渺拽了進去。
服務員領着兩人來到了包廂門口,隔着門可以聽到裏面衆人的高聲笑談。
“你們說江晚榆還來不來呀。”不知是誰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都還記得呢,大家其實也都很好奇江晚榆所說的證據。
“她?應該沒臉來吧。”這聲音一聽就是姚世景
“我們怎麼就沒臉來了?”氣得餘渺渺直接推門而入。
江晚榆也被餘渺渺拽着帶了進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
來都來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主要是,現在轉頭跑路,太丟臉了。
一個班也不過三十多個人,包廂裏設了兩張旋轉餐桌,人來的挺齊,都坐滿了。
空着的兩個位置正好在季南行和任寧芮對面。
江晚榆一眼就看見了這兩人。
任寧芮今天穿着一條白色緊身連衣裙,低胸,裙子長度只到膝蓋,波浪卷的長髮披散在胸前,手臂親暱地挽着季南行。
妝容清淡,走的清純風格。
不過那張臉和之前明顯有幾分細微的差別。
越來越具有科技感了呢。
幾天不見季南行倒是穿得人模狗樣了不少,穿着一身西裝,繫了領帶,還特意戴了副細框金絲眼鏡。
像是買保險的,總不能真當自己是霸總了吧。
江晚榆忍不住想起了顧辭宴的絕佳身材,相比之下,季南行是細狗吧。
“她們這兩個都有臉,我當然也有臉了。”江晚榆見所有人都看着她們,迎着衆人的視線,大方地回看過去。
最後目光落在季南行二人身上,露出個淺淺的笑。
如果餘渺渺沒看見江晚榆藏在背後緊緊攥着衣服的手,她還真以爲江晚榆像面上一樣淡定呢。
季南行目光陰沉,視線在江晚榆身上逡巡。
每天只知道穿短袖牛仔褲,就連今天這樣的場合也不打扮一下。
真是浪費了這張臉和好身材。
昨天他想了一晚上,江晚榆昨天這麼不管不顧地對他,肯定是因爲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了,不然她怎麼可能翻臉翻得這麼徹底。
以爲有了新歡就可以把他甩開了嗎?
等江晚榆被那個男的甩了,她肯定會發現只有他纔是最好的。
江晚榆還是會乖乖回到他身邊的。
“快坐,快坐,我們正說你們倆怎麼還沒來呢。”何熙沵看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忙招呼人坐下。
“渺渺、晚榆你們兩個來遲了,可得自罰三杯啊。”姚世景還以爲江晚榆不來了呢。
此時雙眼發亮,上下打量着江晚榆,她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就是可惜今天也穿得這麼樸素。
“我們開了車過來,這酒,我就替晚晚幹了吧。”餘渺渺酒量很好,幾乎沒見她醉過,她淡定一笑,拿起酒杯對着姚世景連幹三杯後準備再幹三杯。
“誒,那怎麼行,到時候喊代駕就行了,各罰各的,晚榆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姚世景開口攔下餘渺渺,他知道餘渺渺酒量好,他就是想讓江晚榆喝。
那雙瀲灩的眸子醉了應該會更好看。
“晚晚……”餘渺渺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江晚榆。
江晚榆繃着一張小臉,她酒量一般,喝三杯雖然也不至於醉,但姚世景的面子她還真不想給,淺淺一笑,眼中笑意不達眼底,“你有什麼面子?”
姚世景舉起酒杯的手一僵,看江晚榆不像是開玩笑,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
餘渺渺沒想到江晚榆直接硬氣拒絕,激動地在內心大喊“晚晚,威武!”
眼見着氣氛有一瞬的僵持,何熙沵又出來緩和氣氛,“世景只是開玩笑呢,晚榆也別生氣,今天同學聚會,就當同學見面高興,喝一杯。”
說着他先幹了一杯,拿着空杯子給大家看,“這樣,我陪一杯。”
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不過江晚榆有些緊張,打算喝點酒壯壯膽。
她拿起酒杯,敷衍淺笑着喝了一杯坐下。
“然後今天也是沾了寧芮的光,我們才能在宴華酒店辦同學宴會,寧芮,我也敬你一杯。”何熙沵說完又幹了一杯。
“還是寧芮有面子,長得好看又大方。”
“這包廂應該不好定吧。”
“說什麼呢,像寧芮這樣的肯定是經常來。”
桌上不少人吹捧任寧芮,像宴華這種酒店,他們可能一輩子也來不了一次。
“也沒什麼,這我都來膩了。”任寧芮手上不自覺地撩了一下頭髮。
其實任寧芮雖然偶爾會來宴華喫飯,但是包廂有門檻,要不是問她爸借了卡,她也定不下來。
反正她隨便說,這羣人也不知道真假。
季南行手摟上任寧芮的肩膀,眼神奕奕,“我們寧芮最美麗大方、善解人意,和有些人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別說了,這多不好意思啊。”任寧芮嬌俏地靠在季南行的懷裏,臉上泛紅。
她穿得本就是低胸,又往季南行懷裏擠,那一對感覺馬上要呼之欲出了,酒桌上不少男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瞟。
江晚榆沒眼看。
明明就很燒,非得裝清純。
季南行把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她的肩膀,貼着任寧芮的耳邊,聲音故作低沉,“不許給別人看,只能給我看。”
再次暴擊。
江晚榆腳趾扣地,已經在替他們尷尬了,忍不住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從前雖然不覺得季南行長得帥,但長得也一般,現在再看怎麼不僅醜還油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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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從前有男友濾鏡!總不能是自己眼瞎!
兩個人膩歪來膩歪去,餘渺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小聲跟江晚榆說,“我看霸總小說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噁心呢。”
“應該是……臉的問題。”江晚榆盯着對面的牛肉,想了想,淡定回答。
如果是顧辭宴的話,應該不會這麼辣眼睛。
季南行和任寧芮你來我往的時候還不忘關注着江晚榆的反應,看她一個人時不時地喝着悶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江晚榆嘴上說着不在意,心裏果然還是放不下自己。
只要江晚榆心裏不舒服,任寧芮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