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女院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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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宜夕慢條斯理地將髒了的紙揉成一團,“沒事,不小心灑了墨水,我重新寫一張。”

 她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鋪紙拿筆,落筆如雲煙,飛快寫下天高任鳥飛。

 “好字!”陳先生脫口而出,他極少會稱讚一個人的字,但江宜夕的字的確出乎他意料,是寫的真好。

 字體之間剛柔相濟,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或曲或直,亦濃亦纖,無乖無戾,亦中亦側,不燥不潤。

 “你跟誰學的字?”陳先生又問道。

 江宜夕垂眸說道,“跟家父學的,我父親籍籍無名,只是一名藥商。”

 “可惜了,你父親有這樣的才華,若是當初願意科舉,說不定還能入仕。”陳先生說。

 “家父已經不在了。”江宜夕低聲說。

 陳先生惋惜輕嘆,“可以將你的字給我嗎?”

 江宜夕雙手奉上,“先生,學生獻醜了。”

 “不醜,你的字,在女院已經無人能及。”陳先生捧着她的字,一臉欣賞和滿足,他要回去跟其他人炫耀一下才行。

 “不是吧,她的字居然寫得這麼好,那上次入院考試,她爲什麼考不上啊?”

 “是不是有人暗中搞鬼?”

 “也許是因爲她長得太醜了,有些人不想她進女院。”

 “……”

 周圍傳來窸窣的議論聲,江宜夕置若罔聞,既然要讓她來女院,她就沒打算裝白癡接受別人的看不起,該是齊家承受的,齊家還是得承受。

 姚金枝沒想到自己故意搗亂反而讓杜呦呦出了風頭,更是氣得跺腳,暗暗發誓一定要教訓杜呦呦。

 “呦呦,你剛纔的字是怎麼寫的?你再寫一次給我們看行嗎?”兩個年紀小一點的姑娘圍到江宜夕身邊,想看一看被先生稱讚的字到底什麼樣的。

 江宜夕含笑又寫了幾個字,“春暖花開。”

 齊菀兒怔愣地看着江宜夕,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像……就算沒有她相伴,呦呦也能過得很好啊。

 終於到了下課時間,江宜夕和齊菀兒幾人坐在外面的亭子裏說話。

 衆人也漸漸發現,杜呦呦並沒有傳言那麼不堪,她明明談吐有度,且姿態端雅,哪有別人說的什麼撒潑刁蠻。

 “杜呦呦,這是剛纔你家丫環要來交給你的。”這時,一個丫環提着食盒過來找江宜夕。

 齊菀兒順手接過來,一邊疑惑地問,“難道是祖母讓人送來的,我們平時上課可沒有呢。”

 纔剛說完,她就打開食盒。

 江宜夕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數只肥碩的灰色老鼠躥了出來,有兩隻還爬到齊菀兒的手臂上,吱吱地叫着。

 “啊啊啊——”尖叫聲響起,亭子裏所有的女孩都嚇得花容失色。

 “救命,救命啊。”年紀最小的蔣穠意僵住在原地,一隻老鼠正在她腳邊爬去,幾下就跳上她的裙襬。

 蔣穠意的臉色慘白,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了。

 江宜夕冷靜地走過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盒將她身上的老鼠給打走了。

 “不要慌。”江宜夕沉聲地開口,“只是老鼠而已。”

 看到旁邊有樹枝,她已經拿下來驅趕還在涼亭的老鼠,很快那些老鼠就躲到花叢裏去了。

 “穠意,穠意怎麼了?”有人大叫出聲。

 蔣穠意面如死灰,一口氣提不上來。

 糟糕!

 江宜夕立刻跑過去,將周圍的人擠開,“別圍着她,她喘不過氣。”

 她替蔣穠意把脈,才知道這個姑娘本身就有喘鳴病,受到驚嚇就會喘不過氣,若是沒有及時醫治,隨時都會沒命。

 “你要幹什麼!”有人對着江宜夕叫道。

 “治病。”江宜夕冷聲說,“你們快去找人來把那些老鼠抓起來,萬一老鼠有鼠疫,我們所有人都會生病。”

 她拿出一顆安神丸,又要來一杯水,在水裏加了一滴靈泉,將安神丸化開之後,一點點喂進蔣穠意的口中。

 雖然吐出大半,但只要能喝進一點,就能穩住她的病了。

 “杜呦呦,你又不是大夫,你給蔣穠意吃了什麼?”姚金枝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衝着江宜夕大聲叫道。

 “你引來這麼多老鼠害人,現在還要害死蔣穠意,醜人多作怪說的就是你,你就是個晦氣東西。”

 齊菀兒氣得叫道,“那些老鼠跟呦呦沒有關係,肯定是有人故意要嚇我們的。”

 “指名要給她的,那就是她連累大家。”姚金枝叫道,就是不想看到杜呦呦跟大家玩在一起。

 “你怎麼樣?”江宜夕沒有理會姚金枝,只是看着已經平息下來的蔣穠意。

 “我……”蔣穠意還在喘着氣,她驚恐地看着周圍,怕那些老鼠還要爬到她身上。

 “別怕,都趕走了。”江宜夕將她扶了起來,“你有喘鳴的病,隨身有帶藥嗎?”

 蔣穠意兩眼冒出淚花,“沒有,我……我很久沒有發病了,你剛纔給我喫的是什麼藥?”

 “是我自己做的藥丸,不能對症,但還算能平喘。”江宜夕說。

 “杜姐姐,你救了我。”蔣穠意哇一聲哭出來,“剛纔我以爲自己要死了。”

 姚金枝氣得叫道,“明明是她害了你,你居然感激她,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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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宜夕目光冰冷地看向姚金枝,“剛纔提着食盒過來的丫環在哪裏?”

 大家這才發現,那個丫環不見了。

 “讓人把這個丫環找出來。”齊菀兒吩咐着旁邊的下人。

 “呦呦,你是不是要找這個人!”突然,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

 江宜夕詫異擡頭,便看到趙昕鈺拎着那個丫環走了過來,“剛纔這個慌慌張張差點把我撞倒了,害得我的蟈蟈不見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江宜夕驚喜地看着他。

 姚金枝沒有認出趙昕鈺,看到被他扭着手的丫環,她臉色發黑,“你幹什麼,這裏是女院,男子不能進入。”

 “女院只規定某些場合男子不能參與,沒說男子不能進女院。”江宜夕淡聲說,又看向趙昕鈺,“我們正要找這個人,幸好被你抓到了。”

 “對了,小王爺,還有件事麻煩你。”江宜夕壓低聲音對趙昕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