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麼猜,猜他個大頭啊!
寧輓歌真相直接送他兩個大白眼。
“你是不是早就派人去拿這東西了?”
“嗯,爲了讓青龍不再擔心。”風陌寒回答的相當淡定。
青龍和小綠既然已經成親了,那是該給他們自由了。
寧輓歌一手扶着腰,肚子微微凸出,這身上的孕婦味倒是越來越濃了。
她還拿着手中的賣身契。
“現在這東西給你了,你想要如何處置,隨你。”風陌寒幾步靠近她,伸手代替她的手扶住了她的腰。
寧輓歌凝着手中的賣身契。
一旁的小綠也雙眸發亮的凝着她。
青龍更是興奮至極。
這所有的決策都在寧輓歌的手上。
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寧輓歌的身上。
寧輓歌緩緩將手中的賣身契給撕碎了去,在手中狠狠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
“小姐!”小綠沒想到寧輓歌這樣做,驚呆了。
“不用叫我小姐了,日後你是自由身了。”寧輓歌拍了拍手中的紙屑,轉頭看着摟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那形狀好看的脣角輕輕勾着,露出了一分淡笑。
寧輓歌看着他的笑,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笑,大概是已經猜測到了她會這麼做。
“不是這樣的,奴婢願意到死跟隨小姐。”小綠被嚇得臉色蒼白,忽然上前兩步,直接跪在了寧輓歌的面前。
“你跪下來做什麼?”寧輓歌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幾步上前想要將她給扶起來,可是奈何肚子在這兒,讓她彎腰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艱辛。
“我來我來。”青龍倒是機靈,立刻上前將小綠給扶起。
“小姐,奴婢……”
“以後不用自稱奴婢,對我說話,直接用我。”寧輓歌給了她一個嚴厲的眼神,“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繼續照顧我,但是奴婢這樣的自稱就不用了。你呢,以後就算是我妹妹了。”
小綠驚呆了,嘴微張。
懵,很懵。
她想,幸福來得實在太突然。
“奴婢……我我我!謝謝小姐!”只要還能夠跟在寧輓歌的身邊照顧她,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寧輓歌不滿意的搖頭:“也不能叫我小姐。可以直接叫我輓歌。”
小綠尷尬了。
這要是直接讓她的習慣改變,還真的很難做到,尤其是從來叫的都是小姐的習慣。
“哎,算了算了,隨你吧!”
寧輓歌大概也是想到她可能一時半會兒適應不來,隨即揮了揮自己的手,讓她不用太往心裏去。
總之,這也算是了卻了她的一個心願。
小綠如今恢復了自由身。
“哎,我去回屋躺躺,你們隨意。”寧輓歌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轉身往屋子裏走。
睏意襲來,她也無力再去說多餘的話了。
她發現,她最近嗜睡的厲害,也是各種容易肚子餓。喫完就睡,睡完再喫,這大概就是懶人的最高境界。
看着她打着呵欠往屋中走,風陌寒也沒有阻止她。
他轉頭對青龍吩咐:“今日,必須了斷。”
青龍明白似的點點頭,知道這了斷的是寧嶽的事情。
寧嶽這人,確實要除掉了,即便不足爲懼,也會偶爾成爲絆腳石的存在。
……
“什麼?選國師?皇上爲什麼突然要這麼做?”
“不明白,大概是心中不安吧。”
寧輓歌被外室的說話聲給吵醒的。
朦朦朧朧聽見楚燁的驚叫聲,她的睡意也因爲這突然的叫聲給喚回了神來。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的睡眼,坐起身來。
外面在說什麼,怎麼這麼吵鬧?
“那你打算怎麼辦?”是楚燁的聲音。
“這次只能先讓寂夜幫忙了。”風陌寒道。
不知道二人在談論什麼,從他們的說話聲音中感覺到了幾分嚴肅。
寧輓歌掀開被褥,要穿鞋起身,而這時候門口的說話聲停下來了,簾子被挑開,挺拔的男人走入屋中。
“你醒了?”風陌寒出聲。
沒想到一覺睡醒,外面早已天黑。
寧輓歌輕輕頷首。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國師?”
“今日早朝,父皇要重新挑選國師。現在太子之位空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寧輓歌輕輕哦了一聲。
以往若是沒有孕的時候,她還願意多問幾句,可如今她什麼都不問了。
大概也是,心底深處的一種信任。
風陌寒聽她敷衍一般的哦,不免有些莞爾,走上前幾步,蹲在了她的身前,替她將鞋子給穿上。
男人的手掌心溫度有些微涼,可也不讓寧輓歌反感。
她伸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男人俊臉:“陌寒,你有幾分把握?”
她問的是這皇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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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把握。
男人垂着眼簾,認真的替她穿鞋。
“你希望我坐上這個位置嗎?”他問,卻好像是隨口這麼一問似的。
寧輓歌蹙了蹙眉,倒是真的若有所思似的考慮他的問題。
她當然不希望,她並不想要坐上皇后之位,那個位置太高也太危險,一旦站的這麼高,摔下來必定是粉身碎骨。
這還不是她擔心的,她只是擔心這個男人的後宮會沒法給她想要的獨寵一人。
她發現她現在就有些杞人憂天了,忍不住低下頭來笑了一聲。
聽見她這樣輕嗤的一聲笑,男人擡眸看她。
“坐,幹嘛不坐。你若是不坐上這個位置,你的哥哥們也會想盡法子來讓你死,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坐好,化被動爲主動,先下手爲強。”
風陌寒靜靜凝視着她的臉,“輓歌,你真心如此想?”
“真心!”
她鄭重萬分的點頭。
有這樣的野心纔好,俗話說的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看着她鄭重萬分的點頭,風陌寒的嘴角輕勾了勾,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不想當皇帝的王爺不是好王爺。對不對?”寧輓歌一把拍開臉上的爪子,瞪他一眼問道。
“對,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男人從善如流。
對他的回答,寧輓歌格外滿意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