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染說，“我沒打算跟他在一起。”
“爲什麼？你們兩個挺配的。”而且她看得出來，姜染也不是完全對他沒興趣，“是不是穆家那邊又……”
“跟他們沒有關係，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今天跟他聊了聊，他看着很在乎你。”
“就是因爲這樣，我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越是爲我付出的多，我就越是覺得虧欠了他，我和他之間是不平等的，不是身份地位，是感情上。”
她迴應不了霍桉對她的付出，在她現在的生命中，兒子是第一位，工作是第二位，這是她最在乎，也是最信任的。
她沒有太多時間精力跟霍桉相處，也不能給他同等的付出。
她也沒有信心爲他付出這麼多。
到頭來，他們這種關係遲早會破裂，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決斷。
姜染說，“我會跟他說清楚，不影響你的事情，你放心吧。”
“好。”他們之間的事情，林棠棠也不好過多參與，不過畢竟是她的朋友，林棠棠還是提醒了一句，“他現在好像都覺得是他自己的問題，一會兒神經一會兒正常的，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
把這件事交給姜染去處理，她很放心。
下午，她買了一些日常用品，回去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顧汲淵，她打算避開，但是顧汲淵早就看見了她。
他的眼神不善，震驚中有疑惑，“你怎麼在這裏？”
“誰規定我不能在這裏？”
顧汲淵注意到她手中提着的袋子，袋子是透明的，裏面裝着毛巾牙刷之類的。
都是一些日常要用的東西。
他剛纔才得知傅忱住在這個小區。
“這些東西是你買給傅忱的，還是你住在這裏？”
“……”林棠棠沉默，她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因爲她知道，結果肯定是不歡而散。
顧汲淵說，“昨晚去你家找你，你家保姆說你搬出去一段時間，就是搬來跟傅忱一起住？”
林棠棠錯開眼神，“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她的冷漠和拒人於千里之外，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傷心的。
之前他還覺得傅忱跟她之間是有什麼誤會，現在他們都同居了？能有什麼誤會？
她性格這麼倔強的人，誰又能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情。
“你忽然同意把珩珩讓給我，是因爲你要跟他同居，不想讓珩珩知道？”
林棠棠臉色發白，她看着他身後不遠處走來的傅忱，臉色更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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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厲聲道，“顧汲淵，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爲是！如果你不想撫養珩珩，就把他送回來！我的兒子我自己會養！你想養他，我也同意了，你現在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跟誰同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之前不是還帶着兩個不一樣的女人跟你同居？你以什麼身份在這裏質問我！
我早就跟你劃清界限，你爲什麼總是要糾纏不清！當初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的不也是你？是不是非得折磨我你才高興！”
顧汲淵，“……”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說什麼。
只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傅忱已經走到他們身後，站在林棠棠的身邊，“這不是顧先生嗎？你在我的小區門口跟我女朋友說什麼？”
“你……女朋友？”
“是啊？她沒有跟你說嗎？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跟我住在一起。”
傅忱接過林棠棠手中的東西，“棠棠，我們回去吧。”
“嗯。”林棠棠從他身邊走過，大步走向小區。
回到家，林棠棠一點心情都沒有，傅忱道，“你晚上想喫什麼？”
“不想喫，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坐在飄窗臺上，這個位置可以看見小區外的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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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汲淵的車子還停在那兒。
她拿着手機，思索半響，又放下了。
傅忱在門外站着，他知道，就算她人在這裏，但是心沒有在這裏。
半響，他敲了門，“棠棠，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
“去見一個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傅忱開着車帶她去了附近。
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區，林棠棠不解，“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我查到了一個孩子，被這裏的一戶人家收養了。”
“你的意思是……筱筱？”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有很大的希望。”傅忱指着外面，一個老人家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往小區那邊走，“就是她。”
林棠棠坐在車上，距離那個小女孩不遠，看得清她的容貌，但是看着那個小孩子陌生，除了陌生，沒有其他的感覺。
傅忱道，“在沒確定之前，我不想你把事情鬧大，我讓人在這個孩子的學校採集了樣本，你可以和她做個親子鑑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