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夕讓之槐送信回元都,將她找到白巒的消息告訴江淳希,怕受傷還沒痊癒的江禮受刺激,她決定先將這件事隱瞞江禮。
明涯姐弟也過來找江宜夕了。
“江姑娘,多謝你替我找到姐姐,以後我總算不用再當教主了。”明涯感激地要去拉江宜夕的手,被殷樓給擋開了。
殷樓目光凌厲地看向明珖,“明姑娘失蹤這麼久,就是在羅剎閣嗎?”
“我去羅剎閣是爲了找人,只是還沒找到人就被白剎發現了,是主子救了我,白剎要我留在主子身邊,否則就讓人滅了明月教,我也是沒有辦法。”明珖低聲解釋。
“那你知道血蟲的事嗎?”江宜夕問。
明珖輕輕搖頭,“其實羅剎閣許多事都是白剎在做主,血蟲的事主子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同意的,不過,我之前有聽阿湘說過,要用什麼東西控制武林大會。”
“爲什麼要控制武林大會?”殷樓沉聲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明珖輕輕搖頭,“好像跟一年前接到的殺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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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殷樓想到了齊褚寒,難道齊褚寒跟羅剎閣真的有關係嗎?
“殷門主,江姑娘,那個白剎……是個瘋子,你們一定要小心。”明珖說道。
“你知道血蟲是從哪裏來的嗎?”江宜夕問。
明珖說,“羅剎閣有懂得用蠱的殺手,應該是他們想出來的殺人方法。”
會用蠱的殺手……說不定跟南苗有關。
江宜夕想起想起錦國皇宮裏之前死去的嬤嬤,她一直覺得她背後肯定有人,也不知跟羅剎閣的殺手有沒有關係。
“殷門主,姐姐雖然在羅剎閣,但是她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都是陪着那位什麼主子,能不能請你們替姐姐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姐姐在羅剎閣待過。”
殷樓淡聲道,“我們不會說出去,但如果羅剎閣的人見到,未必會放過明姑娘。”
明珖白着臉點頭,“我知道。”
“殷門主,我們把阿湘放了吧。”江宜夕突然道。
知道想要知道真相,還要等白剎來找她,那就放了阿湘,讓白剎知道他們在哪裏。
果不其然,夜深人靜的時候,幾乎陷入癲狂的白剎就出現在他們的屋子前面。
“白巒呢?”白剎目光陰鷙冰冷地盯着江宜夕,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女孩碎屍萬段。
“她好着呢,我不會再讓你傷害她。”江宜夕淡淡地說,“你是什麼噁心玩意兒,配得上她嗎?”
白剎眼中露出狂怒。“我要殺了你!”
“你想怎麼殺我?用血蟲嗎?”江宜夕嗤笑一聲,“你的那些血蟲,早就被發現了。”
“憑你那幾服藥,就想殺光所有血蟲,異想天開!”白剎哈哈大笑,“你把白巒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們血蟲的解藥。”
江宜夕和殷樓交換個眼色。
她是故意要激怒白剎,想試試能不能從他口中套話,她開藥給那些病人的事,只有他們幾個才知道,白剎怎麼那麼快就知情了?
“那你倒是試試,看我能不能將他們體內的血蟲引出來。”江宜夕勾脣淡笑着。
白剎閉了閉眼睛,“廢話少說,把白巒交出來。”
話纔剛說完,白剎就一掌撲向江宜夕。
殷樓上前接住他的掌風,兩人在半空中打了起來。
卿如意他們聽到聲音跑過來查看。
“江姑娘,那就是白剎?”明涯握緊拳頭,一副想要上前揍一頓的表情。
卿如意微微眯眼看着打鬥在一起的兩人,“白剎的武功退步了?會不會是假冒的?”
“他的內力還沒完全恢復。”江宜夕說,被小火銀咬了一下,還能這麼快恢復武功,這個白剎比她想象的厲害。
“白剎,你是嫉妒白巒嫁給江禮,所以才把她帶走的吧!”江宜夕問,“她根本不是你的妻子,就算你讓她失憶想不起我爹爹,她還是不願意嫁給你,你讓她覺得噁心。”
聽到江宜夕戳心窩的話,白剎怒紅了眼睛。
他要殺了這個臭丫頭!
“要羅剎閣的人去殺我爹爹,其實也是你的意思吧,你想要藉着我孃的手殺了我爹,以爲這樣我娘就能徹底忘記他,你做夢,我爹福大命大,現在還好好的。”
“你連我爹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娘怎麼會看上你。”
白剎咆哮出聲,“住口!要不是江禮那混賬橫刀奪愛,巒兒早就和我在一起了,你和你爹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江宜夕心中一蕩,眼眶發熱,白巒真的是她的孃親!
“所以你蠱惑我孃親離開京都城回青州,趁着我娘生完孩子虛弱,你將她帶走了,還有我的妹妹也被你帶走了。”
“你是不是在途中見我娘一心只有女兒,所以把我妹妹也扔了?”
白剎瞠圓眼睛盯着江宜夕,明明這是個不會有人知道的祕密,這臭丫頭爲什麼卻好像看到一般,全都說中了。
看到白剎這樣的反應,江宜夕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也就是爲什麼她外祖父從來不提還有雙胞胎妹妹的原因,甚至當年外祖父說母親死了,也是迫不得已,外祖父是不是以爲孃親是跟着白剎私奔了?
白剎這個王八蛋,害得他們一家分開這麼多年。
“你真是該死。”江宜夕冷冷地說。
白剎怒道,“我是爲了巒兒好,她在江家根本不開心,只有跟我在一起,她纔是最快樂的。”
江宜夕擡眸看向殷樓,“殷門主,麻煩你了。”
聽到江宜夕的話,殷樓這次再也沒有收斂實力,趁着白剎陷入癲狂的狀態,很快就將他打暈了過去。
“要說他是羅剎閣閣主,我真的不太信。”卿如意嘆道,“太弱了……”
“是啊,感覺還不如我能打。”明涯小聲說。
“那倒也沒有。”卿如意瞥了他一眼,“明教主,你……”
沒說出口的話,在看到江宜夕拿着兩根銀針手起針落地刺進白剎的後腦勺時,卿如意沉默了。
下手真狠!
江宜夕面無表情地說,“你怎麼對我孃親,我就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