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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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廣茂立刻停下來,恨的全身都疼!

 此番還是小瞧了攝政王,萬萬沒想到,他身邊居然有會術法的高手!

 早知道這樣,他真不應該借這次機會咬定攝政王,不但不能將其置於死地,反而讓自己處於更加不利的境地。

 賠了夫人又折兵,可恨!

 “我倒是覺得,這應該不是攝政王的手下所爲。”風九娘邊思索邊說,“以往也沒聽說他手下有誰會懂術法,倒是他那個新婚王妃有些意思……”

 說是新婚有點過了,人家成親都快半年了。

 風九娘因爲是被風家驅逐的,不願意在人前拋頭露面,還沒有跟蕭雲淺打過交道,只從旁人的議論中,覺得她絕不是個簡單角色。

 “哦?”白廣茂目光一冷,“你的意思是說,蕭雲淺懂術法?老夫看着不像。”

 仔細想想,似乎蕭雲淺沒有露出懂術法的意思,不過他也知道,修仙法之人會用特殊的方法收斂自己的仙法氣息。

 一來是不讓人察覺到真正的實力,二來是在沒有強大到無敵之前,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在大月國,甚至這片大陸,修仙法的人都很少,一旦被人知悉,肯定少不了各種拉攏,若是拉攏不成反遭殺害,死的就太冤了。

 “這個不好說。蕭雲淺的醫術和用毒都很厲害,說不定某種機緣之下,她習的仙法。”鳳九娘忽然露出妖媚的笑容,“我倒是對蕭雲淺感興趣了,有機會,我一定會會她!”

 她的用毒術纔是最好的,畢竟她出身有着百出底蘊的風家,蕭雲淺走的是野路子,哪有她高貴?

 她絕不允許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用毒術比她還要高明!

 “你有把握?”白廣茂上下看看她。

 這女人已經年過不惑,因用毒厲害,駐顏有術,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然這種魅惑人的手段用在男人身上無往不利,用在蕭雲淺身上,怕是沒什麼用。

 “先看看再說,如果蕭雲淺當真懂仙法,會一直擋着白大人的路,不把她除掉,白大人即使殺了攝政王,恐怕也不能高枕無憂。”風九娘倒也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她沒有跟蕭雲淺打過交道,不知對方深淺,肯定不能輕易犯險。

 白廣茂哼一聲,甩袖離去。

 他也希望把蕭雲淺除掉,清除障礙,他不好直接出手——當然也是沒那麼大的本事。

 風九娘既然有心,就讓她試試,能除掉最好,若是失敗暴露,他可以一推三二五,撇清跟風九孃的關係,誰也賴不到他頭上。

 ——

 第二天,白遠宸一案繼續審理。

 仵作將驗屍證明呈上後,蔣明志他們三人一一看過,最終得出結論:死者曾經與人有過打鬥,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

 “有此可推斷出,死者胸骨斷裂插入內臟,皆是因兇手在掐住死者脖子時所導致,並非攝政王所殺。白大人,你對此可還有什麼異議嗎?”蔣明志問。

 既然白廣茂不准許將屍體解剖進行更詳細的查驗,根據屍體表面所得出的結論,也可以證明白遠宸的死不是厲蒼雲那一掌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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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廣茂鐵青着臉,冷冷道:“老夫沒有異議。”

 “如此,本官宣判,攝政王無罪,當堂釋放!”蔣明志朗聲道,“至於殺害死者的兇手,本官也會命人繼續追查,找到兇手,繩之以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在堂外聽審的蕭雲淺終於鬆了一口氣,若白廣茂還是不肯罷休,那就繼續下去,她不帶怕的。

 “有勞蔣大人、宋大人、何大人。”白廣茂客氣一句,“如此,老夫先行告辭!”

 說罷一甩衣袖就要走。

 “慢着!”厲蒼雲忽地冷聲開口,“白大人就這麼走了嗎?”

 他語氣裏透着冰冷的殺氣,堂上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白廣茂停步回身,壓抑着怒氣問:“攝政王還有什麼吩咐?既然已查明犬子並非攝政王所害,此事也就過去了,蔣大人會讓人查明真相,爲全犬子申冤,就不勞攝政王費心了。”

 “白太傅誣告本王,此爲重罪,想不痛不癢過去?”厲蒼雲眼神狠戾而嘲諷,“你該不會以爲本王是個軟柿子,由的你想怎樣捏就怎樣捏?你誣告本王,本王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白廣茂臉色青灰,咬牙道:“依攝政王的意思還想怎樣?臣並非有意誣告,事實爲明之時——”

 “事實未明,你就一口咬定是本王所爲?你明知白遠宸的死有蹊蹺,卻一再掩蓋事實真相,誣告本王殺人,分明就是故意!”厲蒼雲聲色俱厲,根本不喫他這一套。

 白廣茂心猛地一沉,越感不妙:惹到這煞星,怕沒那麼容易善了!

 蔣明志等三人面面相覷,就知道厲蒼雲沒那麼容易對付,請神容易送視難,白廣茂沒事亂咬厲蒼雲,這事兒沒完我,他們幾人又有事幹了。

 白廣茂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明知道厲蒼雲是故意跟他過不去,可他處於劣勢,不能跟厲蒼雲強硬,只能放低了姿態,抱拳道:“還請攝政王恕罪,是臣一時糊塗,因喪子之痛有些不冷靜,對攝政王多有冒犯,稍後臣自會上門請罪,請攝政王高擡貴手!”

 他爲想息事寧人,夠委曲求全了吧?厲蒼雲若還是不依不饒,就太說不過去了。

 畢竟他死了親生兒子,還是唯一的嫡子,老來子,就算做出些不合時宜的事,也情有可願。

 偏偏厲蒼雲就不是個給臺階就下的,仍陰沉着一張臉,冷冷說:“本王從一開始就讓白大人查明真相之後再下結論,白大人的種種所爲就是故意要置本王於死地。這件事情本王若是姑息,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往本王身上潑髒水,本王身爲攝政王的威嚴何在!”

 “攝政王,你到底想怎樣?!”白廣茂看他死活不鬆口,怒氣也壓不住了,“你不會真以爲臣是怕了你吧?臣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即使當時在街上,攝政王對犬子沒有下死手,又怎知你不是當天夜裏潛入白家,殺死了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