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這次被拘押,肯定是皇甫介的手筆!這老頭,這些年看似什麼事情都不管,實際上,鬼精着!厲司丞可是他最看重的兒子的遺腹子,也算是人中龍鳳,他肯定不可能坐以待斃!”皇甫庸又捏了一粒白子,穩穩的落下。
“爸,厲司丞目前的反應看,應該是受到爆炸影響,徹底的忘記了這三年多來的事情。”
“還是要小心一些!”
“他對秦鳶的態度極其惡劣,而且,如果不是秦鳶已經出乎我們意料的回購了所有董事手中的股票,厲司丞早就已經打包賣掉厲氏了。”
“萬一他要是突然記起一切了呢?”
皇甫雲墨沉默了,“這……”
“雲墨,你不要將事情想的太美好!”
“我記住了!”
“反正我們跟阿諾德王子合作,韓墨也不過是個冒牌貨!墨家就算再如何給y國王室施壓,也終究不會危及到雲翳的性命!最多不過是讓他受些苦罷了。”
這個兒子,如果像雲墨一樣,能力強,他也能輕鬆一些。
偏偏他就是個蠢貨,只知道兒女情長!
“這次據說派到江城的是新上任的署長安科!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
“鐵面無私也有好處!起碼不會逼供!好了,就這樣,先靜觀其變。”
“嗯!”皇甫雲墨點點頭。
……
白雨詩切斷了通話後,久也沒有見厲司丞走出來,便來到主臥的門口。
“阿丞?”
厲司丞揚聲:“進來。”
“你不是說要換衣裳嗎?”
看着他還穿着剛剛的衣裳,白雨詩心生戒備。
“剛剛阿凱打來電話。”
驟然聽到周文凱的名字,白雨詩的眼睛裏快速的閃過一抹沉色,“他沒有跟你說什麼吧?”
“沒!”
“阿丞!你之前說過,會娶我的,你該不會食言吧?”
“當然不會。”
“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好不好?”
厲司丞眉頭又皺的更深。
白雨詩急切的看着他,“好不好?”
“雨詩……”
“我不管!以前我總是站在你的立場上,什麼事情都爲你考慮!倘若當初我沒有爲了你去擔心那麼多的話,我們早就結婚了!”
就算被袁靜給囚禁了,她也能得到一半的厲家財富!
厲司丞猶豫片刻,“好!”
白雨詩的眉目間是化不去掩不住的笑意,她望着他,腦子裏卻突然想起秦鳶之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眼神瞬間變得陰翳。
“阿丞,你之前爲什麼要跟秦鳶說我並不是你的初戀?除了我,你還喜歡過誰?”
厲司丞深深看着她,“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想要問問!”
“雨詩,我並不記得我說過這些話!你之前不是說,秦鳶這個人跟袁靜一樣討厭,看着無辜,心腸卻最是惡毒嗎?以前我還覺得一個女人,未必會這樣,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白雨詩微抿着脣角,不說話。
“你笑笑啊!”厲司丞雙手扯着她的嘴角。
“反正我就是很介懷!”白雨詩嘆氣。
“她都能提前回購所有董事手裏的股份,肯定是故意那樣說,想要挑撥離間的!你要是相信了,那你就是個小傻瓜了!”
白雨詩氣惱,抓了他的手,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嘶——”
“是不是疼了?”白雨詩又有些歉疚,握着他的手,輕輕的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了!”厲司丞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
“啊呀!”白雨詩面色驟然就變了,“我的菜,菜糊了!”
她小跑着出去,厲司丞臉上的笑容慢慢的退去,去了衛浴間,一遍遍的洗着手。
秦鳶冷靜下來後,聯繫了威廉姆。
之前說好了,等聖誕節後,他就過來,秦鳶給他做專訪。
結果,y國陸續出了好多事情,墨家那邊更是因爲韓墨這件事,不斷的向y國王室施壓。
阿諾德以前最善於表現自己,這一次直接當起了甩手老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落在了威廉姆的身上。
驟然接到了秦鳶的電話,威廉姆整個人都有些愣怔。
“秦鳶。”
“威廉姆王子!”
“你打來電話,應該不是爲了墨寒那件事吧?”
“就是。”
“我還以爲作爲朋友,你會關心的問一句,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真的是讓我很傷心!”
“阿諾德王子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秦鳶反覆想,總覺得能夠有那麼大的財力購買下整個厲氏的人並不多。
皇甫庸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財力,也就不會處處受到皇甫老爺子的壓制。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阿諾德王子!
而阿諾德的背後是否還有其他的勢力,她暫時還不清楚。
“阿諾德最近什麼都不管,前幾天還去看了畫展,音樂會!而我,忙成了狗!”
秦鳶顰眉,“他以前不這樣?”
“阿諾德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他最喜歡的東西一共有兩樣,一個是女人,一個是金錢!現在竟然去看畫展,音樂會,總之,我覺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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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音樂會……”
“有什麼問題嗎?”
“阿諾德平時還跟什麼人有過接觸嗎?”
“暫時不清楚!不過,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幫你調查一下!”
“好。”
“還有,墨家施壓,我們也必須要給墨家一個交代!所以,可能幫不到你什麼。”
“有心了!”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方纔結束通話。
牧野看向秦鳶,“確定了?”
“肯定是阿諾德!他最近的反應真的有些太過古怪了!只不過,阿諾德的背後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暫時還不清楚。”
她看過好多警匪片,每一個黑惡勢力的背後,總是盤踞着各方的勢力,錯綜複雜。
厲司丞之前毀掉了他們的藥物工廠,很可能這些人想要報復厲司丞,所以纔會想要將厲氏打包賣掉!
“我可以幫你查一查。y國那邊,我也有朋友。”
秦鳶搖頭,“我不想你攪合進來!牧野,你爲我做的,爲孩子做的,已經夠多了。”
牧野望着她那張憔悴的臉,心口用力拉扯一下,“不是有句話叫送佛送到西嗎?”
“這件事,很危險!”
厲司丞已經這樣了,她真的不想牧野也身陷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