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白回去洗漱了一下,在冰箱裏面找了一些冷凍水餃,煮了一大碗,三下五除二就喫進了肚子。
想着自己受的傷,宋梓白打開醫藥箱,找了些消炎藥喫下,纔去牀上躺下。
神經長期緊繃已經到了極限,雖然腦袋裏面還是鬧哄哄的,不過一會兒後,她就沉沉入睡了。
她的手機亮了亮,有人打電話,但是手機靜音,她沒有受到打擾。
手機的那頭是戰南霆,他聽說宋梓白被綁架了也是很着急,喬森那頭傳來消息,說陸靳遠已經把她成功救出來。
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危險,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幫助她,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
在帝都,關心宋梓白的人真的不多。
宋家人除了利用宋梓白,剩下就是想整死宋梓白吧。
如今宋梓白蒙難,宋家沒有一個人出來找她,這不得不讓人覺得悲涼。
戰南霆被白玉鳳困在醫院裏面,一刻看不見戰南霆,白玉鳳就開始作,不吃藥不配合醫生的治療。
按照之前戰南霆的脾氣,他肯定拔腿就走,不會被左右,可是現在白玉鳳是真的危在旦夕,他只能違背心意在這裏好好陪着白玉鳳住院。
睡到第二天早晨,宋梓白醒了,她簡單收拾一下,就往醫院去見陸靳遠。
看見阿源在喂陸靳遠喫早飯,她就安靜的站在一邊陪着。
陸靳遠看見門口站着的宋梓白,很高興:“宋醫生你來了,看着你沒有事情,我就開心了。”
能爲喜歡的人做任何事情,心裏都是甜蜜的,而此時的陸靳遠就是如此。
哪怕沒有結果,也不計得失。
看着宋梓白好好的站在眼前,陸靳遠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
他不需要宋梓白的任何感謝,對她做的事情也是自願的。
“我很好,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估計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宋梓白走上前,把手中的一束花放在了他的牀頭,她在花店問了,這束花的話語是永恆的友誼。
陸靳遠不懂花語,但是隻要宋梓白在跟前,他就高興。
“阿源,你給宋醫生搬個椅子過來,怎麼傻站着呢?”陸靳遠指使阿源做事情。
想到昨天阿源說的話,宋梓白連忙表示:“我就過來一會兒,等一會警察要來找我做筆錄。你放心吧,我在警局被綁架,他們也不好再次羈押我的。”
說道這件事情,陸靳遠更加緊張,“你住到陸家去吧,老宅的保鏢多,讓阿源跟着你。”
“這怎麼行,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處理好的。其實我更擔心你的腿,醫生說你這次傷好了也不能站立了,你不後悔嗎?”宋梓白見陸靳遠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還在關係自己的安危,眼眶紅起來,哽咽的說道。
“明明你很在意雙腿,明明你好不容易纔站起來,你爲什麼要去冒險救我,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我現在心裏好內疚。”
滾燙的淚珠滾落下來,落在陸靳遠的牀單上,很快的滲透進去,留下溼溼的印子。
宋梓白的雙手貼滿了創可貼,她在擦拭淚水的時候,被陸靳遠看到,他對着這個向來堅強不輕易流眼淚的女孩說道:“昨天你也救了我啊,你已經很勇敢了,不用自責。雖然很危險,但是我救的人是你啊,要是你不在了,這個世界就少了一個貌美心善還醫術高超的醫生了。”
陸靳遠不想宋梓白的負擔太重,打趣的說道:“經歷這一遭,我們可以說是同甘共苦,是過命的兄弟了。”
撲哧!
宋梓白笑了,她沒有想到一向老幹部樣子的陸靳遠居然可以這麼風趣。
她笑後,又嚴肅的說道:“下次你不要再去冒險了,陸爺爺知道了,肯定要心疼死。”
“要是再有下次,我也會毫不猶豫去救你,你值得我這樣做。”陸靳遠想說,我所有的付出我都心甘情願。
阿源在一旁聽着少爺傻傻的說話,頭疼不已。
少爺要是真喜歡宋醫生,這就是最好的機會,救命之恩,以身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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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這裏說什麼兄弟,阿源在一旁,都要爲少爺的懦弱汗顏了。
哎……
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兩人聊了一些那天的事情,回顧了一些細節,說到驚險環節,兩人又哭又笑。
但宋梓白心裏依舊沉甸甸的,她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至今爲止,藏在案件後面的人都沒有露面,我從警局被綁架出來,肯定也是這個人的手段。她能做這麼多事情,看來能力很大啊。”
“事情太過蹊蹺,我們查過很多懷疑的對象,但是他們都有證據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所以,宋醫生你最近還是小心一點,壞人還在暗處。”陸靳遠把最近的調查說了一下,他們動用了很多力量,但是依然沒有查到兇手背後的人。
現在就看能從歹徒的嘴裏獲得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宋梓白點點頭,她身邊跟着戰南霆安排的保鏢,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情。
上次跟着鳳景炎去度假村,脫離了保鏢的範圍,纔會惹來這些事情。
看來是有人一直在針對自己。
誰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惡意呢?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這麼大手筆,宋梓怡肯定是辦不到的,還有誰呢?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找宋梓白做筆錄,看見陸靳遠醒了,也準備等一會兒給他做。
宋梓白被帶到了一個空房間,有個嚴肅的警察開始聞訊宋梓白的情況。
“你那天爲什麼會出去?”警察按照慣例問話。
宋梓白卻有些氣憤,明明自己是從警局被帶走,還問她怎麼會出去。
但是她還是忍下怒氣,平靜的回答到,“我建議你可以看下監控,就知道我是怎麼出去的,我不知道警局也是這麼不安全。我被羈押在警局,卻在深夜裏面被綁架出去。我應該找誰說理去?”
對方被懟的說不出話,的確這事情蹊蹺,他們也在查原因。
“那你說下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不下去,警方就轉移話題,宋梓白也不跟對方扯了。
她回憶着在廢舊工廠發生的事情,把自己經歷的全部過程都告知了對方。
說完,她也問道:“現在你們調查出來誰是害我的人了嗎?”
“綁匪正在審訊中,不方便透露情況,暫時沒有進展。宋小姐,最近注意安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覆命了。”警察說完就去問陸靳遠的筆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