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時光真的很容易就過去了,裴然是看着窗外的夕陽慢慢的落下去,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想,可是白景的身影總是會霸道的進入她的腦海裏。這讓她很是無奈,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人完完全全的趕出自己的腦海裏呢?
明明都已經不想過去的人和生活了,過去對於她,就好像是那過去的年歲一樣,她已經是慢慢都忘記了。她覺得,等她真正忘記這一切的時候,就是她可以離開的時候了。
可是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快要成功的時候,卻出現這麼個人呢?明明第一眼看的時候,她的心沒有一點點波瀾了,可是爲什麼越接觸,她的心越是起漣漪?好像活了過來一樣……
她被自己的這個認知感到很震驚,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活過來了?
她搖搖頭,不願意在這樣胡思亂想,不然的話,她真的越來越控制不知自己的心了,那一年的靜修就是白搭了!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肚子有些餓,給自己找些事情來做,還是要好好的把飯給做了。
可是當她打開門,準備做飯的時候,卻發現白景就靜靜的站在她的門口。她錯楞了一下,很快就說道:“怎麼了?那些人不是應該請你喫飯的嗎?”
“我想見見你,沒有喫飯。”白景自然沒有說,他已經把人全部都打發了,就是爲了好好的見見她。一年了!
思念早就已經入骨了,可是他卻只能小心翼翼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壓抑着,好害怕把她給嚇着了。
“噶?”裴然有呆了,只是什麼意思?讓她管飯嗎?可以她這兒並沒有什麼菜啊!
“我這麼遠道而來,你不會說連頓飯都不管吧?”白景有些哀求 ,又有些霸道,反正不管是哪一種,裴然都感覺自己沒有辦法拒絕。
“家裏沒有什麼菜。”裴然說完也不理會白景了, 爲什麼有好好的飯菜不喫,卻要來這裏喫的呢?
“你喫什麼,我跟你一樣。”白景沒有任何的要求,都他來說,跟什麼人喫,纔是最重要的。
“好吧。”裴然也沒有拒絕,她進入打主屋旁的廚房。家裏已經沒有什麼菜了,只有一些絲瓜,還有一些青菜。她想了想,拿出了二十塊錢,遞給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白景。
“你去村口,去買點豬肉,要瘦的。在買點豆腐。”她把錢塞進白景的手裏,也不去理會了,轉身就去弄個竈火。
白景臉色古怪到了極點,他從來都沒有拿過錢,還是二十塊錢去買菜!他明明就是一個大總裁啊,過手的錢成千上萬,哪裏會拿錢,而且還以二十塊錢買菜?!
“快去,晚了,就沒有了,我這兒沒有多餘的菜了。”裴然催促有些呆滯的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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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沒有煤氣,她從最簡單的生火開始,一步一步的適應在這裏的生活。在這種質樸的環境裏,她很容易就能獲得平靜,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生火的過程,她就已經把漣漪都慢慢的剋制了。
白景很想體驗裴然在這裏的生活,因爲他要走入裴然在這裏的生活。他慢慢踱步
在青石板上感覺自己的內心無比的寧靜,在這一刻所有的執着,所有的煩惱,都好像煙消雲散一樣,因爲這裏有裴然!
他問清楚了路,沿着小徑,一路前行。他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示着他的好心情。來之前,他充滿了忐忑,好害怕裴然看見他的時候,會發脾氣。就算是他是到這捐款的名義來的,可是什麼都抵不過裴然的一個眼神。
不過事情挺好的,至少裴然沒有很生氣的對待自己,就算是他死皮賴臉的說要留下來喫飯,她也沒有拒絕。這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和裴然就好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一個買菜,一個在家做飯。
只要和裴然在一起,他什麼都可以。可以放下他總裁的身份,可以陪着她在這個落後的山區,只要她一直陪着他……
村民都用看驚異的眼神看着這個氣度不凡的人,這個人跟這裏完全格格不入,而且二十塊錢買豬肉和小菜的既視感,讓他們齊刷刷的行注目禮。
白景天生都已經習慣自己是萬衆矚目的中心了,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不過買菜的阿婆卻是個愛八卦的,她的小眼睛看着這個男人,想想自己村裏能夠跟這個人扯上關係的,只有氣質一樣不凡的裴然了。所以,她就問道:“你是裴老師的朋友嗎?”
“是。”白景其實想說自己是她的丈夫,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
阿婆一邊忙着,一邊說道:“裴老師是個好人啊!我們這個小村子根本就留不住老師,之前我們大夥都以爲她呆不了多久的。可是啊,顯然,我們都看走眼了……”
“她在這裏好嗎?”白景還是忍不住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裴然的近況,因爲裴然根本就不讓他知道她在哪裏,更加不用說什麼呢近況了。如果不是他使出一點小手段,估計他現在還沒有從圖什那裏知道裴然的下落。
“好,村裏的人對她都好!她對別人也好,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大夥都說,如果誰能娶上她,那肯定就是祖上燒高香了!”阿婆的話充滿了喜悅,他們村裏的小夥子剛開始都卯足勁去追裴然,可以都被裴然禮貌的拒絕了。久而久之,誰也沒有去打擾裴然了。
一聽到裴然在這裏還有一堆人追,白景的臉瞬間就低沉下來了!他周身的氣勢一個沒忍住,就散發開來,還好阿婆只是低弄菜,沒有擡頭看,不然的話,說不定都要被嚇死!
“我是然然的丈夫!”白景冷冷的說完,拿起稱好的菜轉身就走了,他很生氣,非常生氣!
這些人,怎麼也要覬覦他的裴然呢?裴然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
儘管這裏的村子很小,可是他有很重的危機感,所以他剛纔才怒氣衝衝的說他是裴然的丈夫!
“啊?”阿婆從忙碌之中擡起頭,卻只能看到白景的背影。
“阿婆,你居然好跟這個人講話,剛纔他變得好可怕,我都怕他會打你!”一個小後生說道,阿婆低着頭,他是看着的,好嚇人的氣勢。
“啊?”阿婆怎麼都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