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穆今遲商量好送穆宵回A城的時間，秦姝還有一件要處理。
在她離開前，穆今遲在她身後輕語。
“穆宵那裏，我來跟他說。”
秦姝抿脣，幾秒後回道：“好。”
她換了輛車開去醫院，有件事她必須要問清楚。
姚柔推開走進病房，秦譯山已經等了她多時。
她把熬好的湯遞給劉叔，攏了攏衣服坐在病牀邊。
等劉叔把湯盛出來，姚柔接過碗。
秦譯山看向劉叔，“你出去。”
劉叔恭敬地朝兩人點頭，隨即離開了病房。
另一邊秦姝給守在門口的保鏢打去電話。
“對，把他支過去，我馬上到。”
掛完電話，秦姝又給穆今遲撥去一個電話。
“讓你同事幫忙留他十分鐘。”
聽到那邊答應下來，秦姝把車開進停車場。
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保鏢觸碰藍牙耳機，掛斷電話看向劉叔。
“劉先生，剛纔給秦老先生治病的醫生來過，他叫您過去一趟。”
醫生找他，那一定跟老爺的病情有關。
劉叔沒注意病房門還留着一道縫隙，邁着步子離開。
秦姝乘坐電梯上來，她儘快靠左邊走。
兩名保鏢看到她，向她尊敬的頷首。
“秦總，姚柔在裏面。”
聲音不大，只能三人聽見。
秦姝點頭，表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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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進去，靠近病房門，兩人的對話從裏面傳來。
姚柔盛了小勺湯喂到秦譯山嘴邊。
秦譯山喝了一口，臉色嚴肅。
“放下吧。”
姚柔溫柔地看着他，“你才喝了一口，醫生說你在恢復期，要多喝有營養的湯。”
秦譯山看着她，眼神十分複雜。
“你讓我怎麼喝得下。”
姚柔放下碗，拿出手帕，溫柔地替他擦了擦嘴。
“你現在來怪我，太遲了。”
秦譯山被她這句話氣得忍不住咳嗽。
姚柔似一個溫柔的妻子輕輕拍他的後背，話語卻跟刀子一樣。
“昨晚你跟秦姝說話時，你明明看到了我，你卻沒有打斷她，也沒有換話題，你又懷的什麼心？”
秦譯山越咳越厲害，姚柔一邊給他倒水，一邊繼續說着捅心窩子的話。
“你說着爲她好，又縱容我的行爲，秦譯山，你在她那裏裝好人，在我這邊裏立牌坊，由始至終，你纔是想害她的人。”
秦譯山接過水杯，喝了水才緩過來，他把杯子重重放在牀頭櫃上，聲音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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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
姚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秦譯山喘着重重的鼻息，“我讓你知道穆今遲有孩子的事，是想用感化你，不是讓你去傷害他。”
姚柔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甚至忍不住給秦譯山鼓掌，語氣近乎瘋癲。
“秦譯山，你以爲你是聖人嗎？他父母害死我女兒，他現在還有了一個兒子，而我女兒死的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六個月。”
“你知道她死得有多慘嗎？你說得可真好聽，感化我？你以爲你這些年喫齋唸佛就能洗掉你當年造的孽？”
姚柔越來越說瘋狂，她站起身指着秦譯山罵道：“當年是你跟那個女人合作，秦姝纔會送到我手上。”
“現在你才老了，後悔了，就開始裝好人了。”
秦譯山捂着胸口，臉色鐵青，顯然被氣得不清。
“當年是我一時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