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擡手將耳邊的碎髮撩至耳後,有意無意地讓對方聞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職業裝。
但是比起正常的職業裝,她的領子開得比正常的都要大,隨意一眼便能看見她傲人的事業線,下身的裙子也短的不行,稍微彎下腰感覺就能一攬裙下的風光。
“離我遠點。”顧辭宴看也沒看許珊一眼,眉頭緊皺,毫無溫度地吐出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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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珊身上的香水味薰得他噁心。
許珊跟在顧辭宴身後,本來還想再靠近他一些,這樣她就能貼上去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讓她離遠點。
不可能,那些男人沒有一個能控制住自己的,包括前任總裁。
許珊還以爲是她聽錯了,“顧總剛剛是讓我離遠一點嗎?”嗓子甜的要膩死人。
沒長耳朵就算了,這嗓子是被鉗子夾了嗎?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顧辭宴腳步不停,直接進了電梯。
許珊抿了抿脣,連忙跟上,電梯裏可是個絕佳的環境。
公司的電梯並不小,也不知道女人到底是噴了多少香水,那膩得不行的氣味充斥了整個空間。
身邊的女人一直站在他身邊一步都不到的距離,顧辭宴腦子疼得不行。
怪不得前任總裁一臉腎虛的樣子,怕是上班天天勞累的關係。
手臂上突然貼上來什麼柔軟的東西,顧辭宴猛地把手抽出來,往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在許珊身上,眼神裏的厭惡都要溢出來了。
他髒了!!
沒想到這女人這麼明目張膽。
“顧總……”許珊沒想到自己纔剛貼上去,顧辭宴就這麼大反應,看來這個新總裁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她抿着脣,被他這麼盯着,心跳得極快,一臉嬌羞得低下頭,含情脈脈地擡眼看他。
有些老闆就喜歡錶面上裝得人模狗樣的,一到沒人的地方還不是照樣忍不住。
她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自信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俊美帥氣的總裁,她一定要把握好機會,說不定還能成爲總裁夫人。
“明白的,等到了辦公室裏面,隨您處置。”許珊咬着嘴脣,扭了下身子,暗示性地衝顧辭宴拋了個媚眼。
顧辭宴一陣惡寒。
電梯微微一震,電梯門打開。
“滾,你被開除了。”顧辭宴臉黑得不行,大步走出電梯,身上剛穿沒多久的高定西裝被他一把脫了下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還好穿了西裝外套,只有襯衫,他就沒得脫了。
還是周潯用着順手,最顯着的好處,他是男的。
許珊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應該啊,她一直是這麼做的,那些老闆都很喜歡,她還因此得了不少好處和便利。
許珊還以爲是男人的欲拒還迎,沒想到剛進公司,人事部的人就來找她了,強硬地帶她去辦了離職手續和交接處理。
站在公司門口的許珊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開除了。
……
“江晚榆!你就準備穿成這樣去同學聚會??”
餘渺渺來接江晚榆去同學聚會,一開門發現江晚榆上身短袖,下身牛仔長褲,妝也沒化一個,還拎着個黑色小包,頭髮倒是紮了個馬尾,質樸的不能再質樸。
“嗯,不然呢?”江晚榆眨眨眼。
“我不是讓你打扮的漂亮一點嗎?”餘渺渺一臉無語,衝進江晚榆的房間,打開她的衣櫃一看,全是黑白灰色系,沒有一點彩色。
餘渺渺:“……”
她早該料到,這個女人能有什麼好看的衣服。
“現在再去買也來不及了,算了!走吧!”餘渺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妹。
上車後餘渺渺一句話都不搭理她,只顧着開車。
江晚榆開始狡辯:“渺渺,今天我們又不是真的去聚會,萬一要幹架什麼的,穿裙子多不方便,你說是吧。”
纔不是因爲她懶得打扮呢。
“而且去見那些人,化妝都浪費我化妝品!我天生麗質,不化妝也好看,氣死她們!”江晚榆繼續狡辯,說着還捏起小拳頭,憤憤不平。
纔不是因爲她懶得化妝呢。
“你不早說要幹架,那早知道我不穿裙子了,還踩了個高跟。”餘渺渺一臉懊惱。
江晚榆一臉心虛,她只是隨口一說,也沒真想着幹架,但見餘渺渺這麼認真,她繼續敷衍,“怎麼會,你的高跟鞋一腳踩下去,殺傷力不是百分百!”
“晚榆,你簡直了!”餘渺渺眼前一亮,一臉認可,還給江晚榆豎起了個大拇指,渣男賤女給我等着吧。
江晚榆看着餘渺渺滿臉殺氣的模樣,心裏一哆嗦。
她不會真踩吧。
“對了,顧辭宴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經過宴容集團,餘渺渺突然想起來剛剛好像沒看到那個男人。
餘渺渺見江晚榆半天不回答,轉頭看她,“人家救了你,你不會把他趕出去了吧?”
“怎麼會,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餘渺渺毫不猶豫,這事別人不知道,江晚榆幹得出來。
“……”
江晚榆想了想,如果不是顧辭宴裝可憐,她確實應該已經把他趕出去了。
餘渺渺把車交給泊車員,看了眼時間,她們倆來的有些遲了,估計大家都已經到了。
“這酒店檔次不低,定個包廂最少也得先辦一張五百萬的卡。”餘渺渺家境不算差,父母開珠寶公司,所以對這些的瞭解比江晚榆多。
說着她冷笑一聲,“任寧芮爲了樹立自己的善良白富美的形象,倒是出了不少血。”
江晚榆擡眼看了一眼,宴華酒店。
但也確實有用,人嘛,總是趨炎附勢的。
“走啊,你幹什麼呢。”餘渺渺走了幾步,卻發現江晚榆根本沒跟上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江晚榆拎着包的手緊了緊,咬了咬嘴脣。
昨天晚上憋着那股生氣的勁,江晚榆恨不得馬上把證據甩在那羣人面前,睡了一覺醒來她那衝勁就消失了一大半。
現在馬上就要進去了,她看了看宴華門口的迎賓員,一想到等會兒要迎着一包廂的人的目光進去,而且還要應付那羣人。
江晚榆的社恐屬性大爆發,打起了退堂鼓。
江晚榆憨憨一笑,往後撤了小半步,“渺渺,要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