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看向大哥的眼瞼。
他眼袋怎麼這麼重?
她問道:“大哥昨晚,沒睡好麼。”
溫西故修長乾淨的手指,放在白大褂裏。
他應了聲,“嗯,熬了個夜。”
他與她一起下了樓梯。
明枝沒說什麼。
當醫生做實驗需要熬夜,但現在回家了,沒事幹,熬夜敢什麼?
不懂。
許佳念準時出現在兩人面前,嗲聲道:“大哥~念念想喝大哥的牛奶~”
明枝眉頭跳了一下。
大白天的就發騷麼?
她也就當沒聽見,眼不見爲淨。
溫西故便從冰箱裏,拿出脫脂牛奶倒入許佳唸的杯子裏。
他看向裏頭,已經沒了。
冰箱裏沒有剩下的了。
他眸子閃動,對明枝道:“抱歉枝枝,沒有牛奶了,你的那份——”
明枝道:“沒事,我有豆漿。”
醫學來說,豆漿比牛奶更適合女孩子飲用,調節內分泌,維持雌性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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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乳糖不耐受,喝豆漿能使女孩子變得更健康漂亮。
溫西故便將牛奶加熱,遞給了許佳念。
許佳念開心的說道:“謝謝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啦~”
明枝去取豆漿。
溫嘉珩正好下樓,少年一副慵懶的模樣,“小枝枝早啊,泡豆漿麼?哥哥來。”
他穿着寬鬆的衛衣,自然接過明枝的杯子。
放在水龍頭衝了一下,拆開豆漿粉倒入,泡了溫水,拿勺子攪拌。
明枝看着三哥睡眼惺忪的樣子。
這一切做的,很是習以爲常。
她說道:“哥哥,我也給你泡一杯吧。”
溫嘉珩輕笑,他低頭揉了下她的腦袋,“不用。哥哥應該的。”
他輕捏了下她的下巴。
少女的下巴軟軟的,白白嫩嫩。
明枝淡笑。
溫西故看着這一幕,他繼續切面包,放到許佳念碗裏。
他再用一個新的叉子和勺子,切自己的。
無聲的喫着。
明枝擡眼看他一眼。
溫西故俊臉僵硬,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他喫完早飯,便起身了。
“念念,走吧。大哥送你去上學。”
他帶上車鑰匙。
許佳念問道:“姐姐呢?不帶她嘛。”
語氣似是故意。
溫嘉珩冷哼一聲,說道:“管好你自己吧,少管閒事。我家小枝枝我來送。還有大哥,你隨意。”
少年漫不經心,切了塊牛排放明枝盤子裏。
明枝喫着。
她沒說話。
溫嘉珩看着小枝枝,伸手摸了摸她的腦窩。
“枝枝,別介意。你是不是很好奇,大哥爲什麼會對許佳念那麼好?”
他的小枝枝,自己來疼!
不用別人三心二意。
等他們知道枝枝的好,到時候就追妹火葬場吧!
明枝應了聲,“嗯。”
她只知道,三年前與溫西故一起共事的時候,就聽說他有個妹妹,兄妹關係還可以,偶爾會聽到他接電話。
那個時候。
她也很渴望,能有個哥哥。
如今,她也有了。
溫嘉珩嚼着牛排,少年啓聲道:“那會兒大哥跟家裏有分歧,不願繼承溫家家業,想自己出去白手起家,全家人都反對。許佳念就說什麼支持大哥,就她會做好人,送大哥離開的。大哥走的那會兒身無分文,坐了個飛機就去了北洲。”
索性,發展的的確很好。
溫西故去北洲第一天,就被院長高價簽下。
短短三年,就成了全北洲最出色的骨科醫生。
明枝緘默。
凡事都有先來後到。
所以溫西故,會偏袒許佳念,是有原因的。
其實三年前,她早已先認識溫西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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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爲妹妹,她來得晚了。
“哥哥,我喫完了。”明枝起身,說道:“我們去學校吧。”
溫嘉珩還不忘叼了塊兒面包。
他正打算送妹妹上學。
一通電話響起。
“我艹!忘了今天是打比賽的日子了……”
少年一臉無辜看向妹妹,“枝枝,要不我讓傭人先送你去。放學的時候哥哥再送你?”
明枝:“……”
猜到了。
三哥是最靠譜又最不靠譜的那個。
左右都是小事,不打緊。
她點頭道:“好。”
明枝看着少年風風火火離開的樣子。
她沒坐傭人的車,擡腿上了機車,就開走了。
還是自己最靠得住。
風呼嘯而過。
少女細腰白軟,十分惹人注目。
身後一輛世爵車緊跟。
車裏,男人徐徐降下車窗,眸子閃動。
薄司洲眉頭禁慾淡泊,他眼看着身旁的少女與車平行。
他脣角淡勾,“小姑娘,車技不錯。什麼時候帶哥哥坐下,嗯?”
男人目光,定格在她露出的小腰上,眸子一緊。
這樣的小腰。
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了去。
只能他看。
明枝瞥了他一眼,她減速緩緩停下。
她看向男人,說道:“上來。”
既然答應過,她自然說到做到。
薄司洲目光瞥了眼她的後座。
他太大了,怕擠着小姑娘呢。
還是不坐了。
他嗓音淡淡清磁道:“可以。但怕頂着你。”
明枝:“……”
她透過車窗,瞥向男人修長的西裝褲。
“薄先生,現在是白天。帶你的副業出來,不太好吧?”
她嚴重懷疑,薄司洲白天坐公司,晚上做鴨。
男人低磁輕笑。
他脣角微勾,凝視她道:“嗯,所以——”
“小姑娘,嫖我麼。”
薄司洲眸子閃動,嗓音清磁勾人,“哥哥不要錢。”
明枝打量了下男人。
按理說。
他這張臉,就很難讓人不給錢,白嫖的程度。
她掏出一張十塊錢,給他。
“薄先生,白天就別工作了,休息一天吧。包你的。”
明枝開機車,少女迎風離開。
十塊錢,飄進車窗。
落在了,男人的西裝褲中間。
薄司洲眉頭跳了一下。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這十塊錢。
保鏢阿開看着冷汗直冒。
媽呀。
十塊錢鉅款。
夠買一件拼夕夕商務襯衫的了。
“薄爺,那個啥……明枝小姐可能沒什麼錢。十塊錢對於她來說,或許就是鉅款了。薄爺千萬別生氣。您不值十塊錢的。”
啊呸!“我的意思是……薄爺,您身價億萬,怎麼能才值十塊錢呢?”
阿開拼命打自己嘴巴子。
完了完了!
越抹越黑。
薄司洲眸子鷹隼,掃了過去。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他將這十塊錢,遞過去,冷聲道:“收好。”
這是信物。
下聘禮的時候用得上。
“是,薄爺!我這就收好嫖資……”阿開忙收好明枝小姐給薄爺的嫖資。
嫖資?
薄司洲冷眉跳動了一下。
他嗓音沉沉道:“扣一件商務襯衫,下個月不必去領了。”
阿開:“……”
嗎的。
這比殺了我還痛苦。
薄爺您還是殺了我吧嗚嗚嗚嗚。
薄司洲看向車窗。
他矜貴的身形倚在皮座上。
男人嗓音低磁清欲,眉頭微勾,“作爲回禮,就送小姑娘一件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