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在前面開車,把司城和蘇姚的對話都聽了去,也不用司城吩咐,他直接把車開到了陸家莊園。
司城自己就帶了不少保鏢,蘇姚身邊又有這麼多保鏢,兩人的保鏢湊在一起,那陣仗不是一般的大。
莊園的門衛看到司城這陣仗,都驚呆了,他剛剛適應了司城出入陸家莊園帶着十幾個保鏢。
如今,竟然又多了二十幾個,這怎麼能不讓他震驚?這還沒正式繼位呢,就開始搞這麼大排場了,簡直是離譜。
震驚歸震驚,司城要帶這麼多人進來,他也不敢攔,整個陸家的傭人都知道,這位可是未來陸家的主子,敢攔未來主子,除非他不要命了。
當司城的車子抵達主院的時候,連陸運德都被驚動了,看到司城帶着這麼多人,他臉色陰沉,想要發火,卻隱忍不發。
他沉着臉坐在客廳裏,不多時,就看到司城帶着蘇姚進來,他看到蘇姚的時候,臉色更加陰沉:“你帶這個女人回來做什麼?”
“這是我的妻子,我去到哪裏,就要把她帶到哪裏,我不想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奪她性命。”司城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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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城,你該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陸運德咬了咬牙,沉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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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我走?”司城攬着蘇姚的腰,淡漠道,“行,我們這就走。”
“站住。”陸運德看着司城的背影,沉聲道,“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住着。”
這個女人,敢來到他的眼皮底下,倒是勇氣可嘉,他就不信了,他還對付不了一個臭丫頭。
想通了這一點後,陸運德也不再說不讓蘇姚住下的話。
蘇姚也懶得跟他虛以爲蛇,進來後,全程都不跟他說一句話,壓根沒把他當長輩。
陸運德也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把蘇姚放在眼裏。
司城就拉着蘇姚回了臥室,臨睡前,司城對蘇姚說:“明天,你跟我去一趟醫院吧。”
蘇姚明白,司城是要帶她去看陸鴻羽,她欣然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司城和蘇姚喫過早餐,就直奔醫院。
陸鴻羽面對蘇姚的時候,態度很溫和,還讓人給蘇姚準備了見面禮。
這是蘇姚第一次看到陸鴻羽,細看就會發現,司城的眉眼,跟陸鴻羽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陸鴻羽看起來溫文爾雅,一點都不像是在商場浸淫了幾十年的人。
跟蘇姚聊了幾句之後,司城讓小五等人守在門外,確定沒有人在病房外能聽到他們談話後,他纔跟陸鴻羽說出自己的計劃。
“三天後,讓醫生給你下病危通知書,到時候,你趁機要求面見母親,若是母親出現,我會讓人把母親攔下來。”司城嚴肅道。
陸鴻羽聽到這個計劃,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一方面是因爲激動,一方是因爲緊張。
激動是因爲,陸運德在接到病危通知書後,可能會讓他見顧星茹,這樣的場景,他光是想一想,都激動不已。
緊張是因爲擔心陸運德冷血無情,哪怕他都要死了,也不讓他見心愛的人最後一面。
父子倆商議了半個小時,把計劃定下來後,司城就帶着蘇姚離開了。
司城要去陸氏集團,蘇姚則是回了陸家莊園。
雖然陸運德不承認她這個孫媳婦,但是她現在還是司城的妻子,自然有出入陸家莊園的權利。
車子進入陸家莊園後,蘇姚就下來步行,她打算用一天時間,把整個陸家莊園都逛一遍。
陸家莊園那麼大,她懷疑顧星茹就被關在陸家莊園的某一個角落。
她記得,上一次看視頻的時候,她懷疑顧星茹是被關在地下室裏。
那麼,如果是關在陸家莊園的話,會不會,這莊園裏,本身就有不爲人知的地下室?
陸家莊園太大了,蘇姚走了一個小時,才逛了一半不到,這幾天沒下雪,昨天還出了大太陽,莊園裏的雪都化了,不過還是很冷,她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到處走到處看。
“你是什麼人?”在蘇姚經過一處花圃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姚擡眼望去,就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站在她的不遠處。
女人的眼神很凌厲,一看就是很不好相處的類型。
蘇姚不認識她,不過,通過年齡,她推斷,這個人,很可能是陸鴻羽的妻子童欣。
蘇姚推測得也沒錯,這個人,正是童欣。
這幾個月,童欣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先是兒子發生意外,再是丈夫病重,這兩件事情,每一件都足夠把她壓垮。
近段時間,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已經添了不少細紋,讓她看起來老了不少。
童欣看到蘇姚在打量她,她眉頭緊蹙,沉聲道:“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我是司城的妻子蘇姚。”蘇姚反問,“你又是哪位?”
童欣聽說是司城的老婆,微微一愣,而後嗤笑出聲:“原來那賤種都有老婆了,真是可笑。”
司城有老婆的事情,陸運德對外一直瞞着,壓根不讓別人知道,包括童欣。
此刻,童欣聽說司城有了老婆,心裏不禁幸災樂禍,她感覺,陸鴻羽的悲劇,又要在他的兒子身上重演了。
這一刻,她抑鬱的心情,似乎明朗了幾分。
蘇姚聽到賤種兩個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看着童欣,冷冷地開口:“沒想到,堂堂陸家的當家主母,說話竟然這麼惡俗。”
童欣驚訝:“你認識我?”
“整個陸家莊園,除了你,應該不會有人說出這麼難聽的話。”蘇姚冷笑,“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可悲嗎?阿城是無辜的,你卻強行把錯誤推到他頭上,他明明沒有招惹你。”
童欣怒道:“你懂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評判我?你再敢對我說話不客氣,信不信我讓人教訓你?”
“教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沒資格評判你,你就有資格羞辱我丈夫嗎?”蘇姚厲聲道,“當着一個妻子的面,罵她的丈夫是賤種,這是何等惡毒?說是喪盡天良都不爲過吧。”
童欣沒想到,蘇姚竟然這麼伶牙俐齒,她氣得身子微微顫抖,她大步走到蘇姚面前,揚起巴掌,對着蘇姚的臉直接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