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孤鶴只顧自己口嗨,卻不顧別人的死活。
若放在從前,凌冰玉定會和他鬥口,在鬥口上,凌冰玉從來就沒輸過陣。
可是,眼下,她最在意的兩個男人,正在生死廝殺,而眼前,這個討厭至極的男人,還在這嗶嗶個沒完,簡直煩不勝煩。
這時,覃孤鶴也漸漸收起了玩味之色,眸中浮起一絲的志在必得:
“上一次,落魂谷,孤便發現了,嶽龍淵和東陵昊這兩人,皆對你可捨去一切。看來,一個小小的美人,竟也有着號令天下的功用。如今,你的兩個男人在爲你決鬥,孤也只好勉爲其難,將你收了!”
一旁的蒼冥,將二人的對話,盡數聽到耳中,不由得怒髮衝冠:
“覃孤鶴,枉你身爲南疆一國之皇,怎麼說話這樣有失身份!”
覃孤鶴冷笑一聲:“蒼冥,孤與美人說話,關你何事?還是你沒有得到美人的垂青,把氣撒在別人的身上!”
“覃孤鶴,你休要胡言!”蒼冥一雙藍眸,迸射出一絲殺氣。
覃孤鶴又怎麼會懼他,他的目標在於凌冰玉,抓了她,就等於握住嶽龍淵的命脈,眼前這個蒼冥橫插一腳,實屬討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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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冥,識相的,躲在一邊!孤的南疆還不想與你北域爲敵,你也莫攪了孤的好事!”
蒼冥又豈會被覃孤鶴嚇到:
“覃孤鶴,你若想傷害冰兒,那就先過孤這一關!無論她是否選擇孤,孤也會護她周全!”
說罷,一擺手中長劍,向覃孤鶴堪堪刺來。
他的劍勢凌厲,如閃電般劃過空氣,帶着決然的氣勢。
覃孤鶴眼神一凜,迅速側身躲避,手中兵刃同時揚起,奮起還擊。
兩柄長劍,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火花四濺。
他們二人,在凌冰玉的身前,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時,覃孤鶴身後的將士們,欲上前幫助自家的主子。
遠處的蘇瀾蒼一見,蒼冥這邊被南疆的人包圍,立即帶領着北域的人馬趕過來,與南疆的人馬廝殺作一團。
原本圍攻天極的北域,這下倒好,和南疆展開了交手仗。
凌冰玉被一羣暗影死士護在當中,她見北域和南疆戰在一團,微微鬆了一口氣,這一下,倒給天極解了圍。
南疆與北域實力相當,覃孤鶴和蒼冥鬥得也是難解難分。
凌冰玉心中,對蒼冥再度升起了感激之意。
這個男人,雖然求愛失敗,但仍不計前嫌,幫助自己,這份恩情,她凌冰玉此生實難報答。
眼下,戰場上越來越激烈,死傷者越來越多。
照這樣下去,非得兩敗俱傷不可。
就在這時,嶽龍淵眼見南疆和北域的人,也已經出現在興都,知道現在所有敵對人馬都聚集於此,不由得大喝一聲:
“謝玄,發射信號!”
謝玄領命,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特製的信號筒。
他穩穩地舉起信號筒,用火摺子點燃引線。
只聽得“嗖”的一聲,一道絢爛的火光直衝雲霄,在天空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信號發出後,天空中那絢爛的信號光芒,尚未完全消散,只聽得四面八方,殺聲漸起!
正南,正西,正東,三個方向傳來了陣陣如雷鳴般的馬蹄之聲。
大地似乎都開始顫抖,三個方向疾馳而來三隊鐵騎,天極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們如同一股洪流般,迅速逼近戰場,弓箭手彎弓搭箭,雁翅形排列,將四國與南疆北域的人馬,圍困在當中。
就在這時,正北的方向,興都城門大門,城內的守軍如潮水般涌出,爲首者,正是大將軍謝弈。
眼下,四面八方皆是天極的將士,嶽龍淵一聲暴喝,帶領着天極將士撤到興都城門處。
暗影死士趁機保護着凌冰玉,也將她送至嶽龍淵的身旁。
嶽龍淵居高臨下,朗聲道:
“爾等叛賊,還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就憑你等番邦小國,也敢與孤的泱泱天極抗衡,簡直自尋死路!”
這時,南疆和北域兩方也停止了交手。
東陵昊率領四國也退守在一處。
他望着密密麻麻的天極軍隊,倒也沒有絲毫的懼色。
從他糾集四國倒反天極那天起,他便想到了,終會有這一天。
天極雄霸中原三百載,怎會一朝一夕覆滅。不付出血與火的代價,是不可能輕易扳倒。
而且,這次禍亂四國,本就不是他所願,是他王兄生生逼他這樣做。
如今,他的王兄始終沒有露面。
造成今天這個敗局的罪魁禍首,便是他東陵昊。
若是他那日任嶽龍淵和凌冰玉跳下深潭,羣龍無首,他折回興都指揮作戰,天極必亡。
可是,他又犯了兒女情長的毛病,造成了現在與天極硬槓的後果。
依着王兄的心性,東陵昊知道,恐怕接下來,他最擔憂的事情,就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