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隊長跟廖瑧嫺互相稱作不認識對方,但是白心予三人都明顯從這兩人的相處中聞到了明顯的火藥味兒。
“他們要是真的不認識,我腦袋給你!”在取點心的時候,小羊小聲對白心予說道:“他們肯定有問題,難道是……夕陽紅那個……哎呦!”
小羊話沒說完就被白心予在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再亂說話我扣你工資!”
“好好好,我閉嘴。”小羊趕緊閉嘴,然而一分鐘都沒過她就再度湊到白心予身邊問到:“難道你信他們是不認識的?”
“不信。”白心予拿了一份混合水果沙拉當餐後點心說道:“一會兒我問問桂花奶奶就知道了。”
“你問她就告訴你啊?天真!”小羊翻了一個白眼說道:“要我說,這個得……”小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心予瞪了一眼,當即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當我沒說。”
然後拿着她淋了蜂蜜,還加了一個冰淇淋球的小松餅回了餐桌邊坐下了。
“也不怕喫壞肚子。”紀雲月看着小羊的背影搖了搖頭:“她剛剛喫的很雜,這會兒又是冰淇淋甜食,不喫壞肚子腸胃也受不了吧……”
“邱瑛給我準備了小藥箱,一會兒你幫我送一點腸胃藥給她。”白心予也拿小羊這胡亂造的行爲沒辦法。
“是。”紀雲月接過白心予拿的水果沙拉陪她一起走回了餐桌邊。
“桂花奶奶,喫點水果。”白心予落座到廖瑧嫺身邊說道:“東城的食物分量都還挺大的,味道不錯。”
“還行,不過我還是喜歡以前東城的味道,現在……”廖瑧嫺搖了搖頭:“差遠了。”
“你喜歡的是東城的味道還是東城的人啊?”陸隊長看向廖瑧嫺明顯意有所指。
“比某些人強,老子不配當,只能裝孫子。”廖瑧嫺橫了陸隊長一眼。
兩人之間的氣氛箭弩拔張,一點就着。
“嘖,晦氣。”小羊突然的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看向她。
白心予則是順着小羊的視線看向餐廳的入口處,一眼就看見了尚薇母女。
她們好像也看見了小羊,正在往這個方向走過來,臉上帶着殷切的笑容。
“確實。”白心予見狀也符合了一聲。
“小羊。”尚母一走到餐桌邊掃了一眼看見陸隊長身邊還有一個空位,想要坐下又嫌棄陸隊長身上那套保安服,當即眉頭一皺說道:“這酒店不是五星級酒店嗎?怎麼什麼人都可以進來跟貴客一起用餐嗎?酒店經理呢!”
“他就是我邀請過來的【貴客】。”小羊看向尚母表情冷了下來。
“小羊,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觸!”尚母掃了一圈桌子上的人皺了皺眉頭:“要麼是下九流,要麼是下堂婦,跟這種人待久了,對你的影響不好。”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小羊嗤笑了一聲。
“我是你媽,我不教你誰教你啊?”尚母在過來用餐之前就聽尚薇說過了,現在小羊的人際交往一塌糊塗,不僅跟白心予這個被宇文家趕出家門的棄婦不清不楚的,還跟一個保安稱兄道弟,這像什麼話!
他們尚家人怎麼可以墮落成這個樣子!
以前小羊怎麼樣她不管,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小羊現在已經是尚家人了,就不能這樣墮落下去丟尚家的臉!
他們尚家可是要臉面的豪門世家!
“是嗎?我以爲我沒媽來着。”小羊看着尚母笑的燦爛。
“你!”尚母剛要發火就聽見小羊慢悠悠道。
“當初別的小朋友都是被父母接走的,最後,可就剩我一個人了,連對接的警察都懷疑是不是我家裏出什麼變故,父母雙亡了。”小羊笑呵呵道:“畢竟家裏人如果沒死絕了,很難做到連一個人都沒來吧?”
“那、那是傭人接錯人了!”尚母的表情有幾分尷尬:“如果是我去的話,一定不會……”
“那你爲什麼沒來呢?”小羊看着尚母的雙眼說道:“是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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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你是我的親女兒,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尚母的眼神有些慌亂,但是言辭依然堅決:“我怎麼可能不想去接你呢!”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接回家那麼多年都沒發現接錯了?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小羊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後合。
“小羊!你這孩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尚母的臉上滿是難堪的神情,末了她深呼吸一下揚了揚下巴擺出母親的姿態:“以前的事情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尚薇說你已經知道尚家的事情了,你解決吧。”
“我解決不了。”小羊說道。
“你怎麼解決不了?你是不是不想解決!你明明有那麼厲害的靠山,你解決不了不會讓你乾爹解決嗎?”尚母見小羊這麼不聽話就覺得胸口發緊,一口氣喘不上來連腿都是軟的,她想坐下又厭惡一身保安服的陸隊長是個不入流的下等人。
尚母知道尚家的事情還要依賴小羊,不好真的跟小羊發火,便將不滿宣泄在了陸隊長身上:“你怎麼還在這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別以爲小羊她年紀小對人不設防就覺得自己能有什麼便宜佔!看你賊眉鼠眼的就不像是個好人,一把歲數了還是個保安也不知道你年輕的時候造了什麼孽!”
“嘶……”小羊聽着尚母這樣辱罵陸隊長,當即倒吸一口冷氣。
不是,這對兒母女都是這麼擅長堵自己的退路嘛?
如果說尚薇是堵死自己的退路的同時還澆灌了水泥,那尚母這至少是個鋼筋混凝土的級別啊!
“噗嗤。”廖瑧嫺忍不住掩嘴輕笑出聲,她挑眉看向臉色陰沉的陸隊長,在心中暗罵他活該。
某些人可不就是年輕的時候造了孽,現在才只能在自己親兒子面前當保安裝孫子嗎?
陸隊長被尚母指着鼻子罵還能忍耐,畢竟他也見慣大風大浪了,但被廖瑧嫺嘲笑,他是真有些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