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整個人都懵了。
下意識的愣住。
池蓮望着怔怔的衛莊,只見他眼窩深陷,膚色暗沉,鬍渣長了出來,頭髮也稍顯凌亂。
衛莊以前是個特別顧形象的人。
此刻再見,池蓮不由得心臟一疼。
她知道衛莊這是爲了她不眠不休才弄成這樣。
可即便他成了這副樣子,衛莊的身上卻還有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
“怎麼了?”
池蓮不想讓他再擔心,強扯出一個微笑問道。
衛莊盯了她幾秒,這才眨了眨眼。
他沒看錯。
多少次在夢中他夢見池蓮醒了。
可是正當自己醒過來時,她卻還在昏睡。
很多天了。
她一直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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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她似乎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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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欲伸手,池蓮反倒將手蓋住了他的手背。
她柔聲道,“沒力氣,扶我坐起來。”
感覺到觸感。
衛莊臉上逐漸浮現了笑容。
他對池蓮點頭。
起身扶着她靠在了牀頭。
衛莊太害怕失去。
他想喊專家團隊過來,池蓮阻止道,“醒了醒了,不用叫他們。”
衛莊猶豫。
池蓮補道,“你們說的話我其實都能聽見,只是我醒不過來,我知道你擔心我,也知道你一直守在我身邊,衛莊,謝謝你。”
她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
她向來都只喊他衛總。
這聲衛莊,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種被認可的感覺。
雖然他們一直相愛。
可衛莊始終卻覺得中間少了點什麼。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那是心與心之間的橋樑。
原來,這就是愛人之間的感覺。
衛莊興奮不已,一時間,心中所有所有的話都不知道該從那句說起。
他緊緊的握住池蓮的手,半響才道,“真好。”
她醒了。
真好。
她沒事。
真好!
“餓麼?”
許久,衛莊盯着她,深情的看了片刻才問道。
池蓮點了點頭。
只感覺腰痠背痛。
她問,“我睡了多久?”
衛莊笑容滿面,心悅她總算回來了。
他道,“四天五夜。”
池蓮驚得張了張嘴,“都這麼久了啊,我還以爲……”
她還以爲頂多就是兩個日夜呢。
所以衛莊在這四天五夜的時間,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一步也未曾離開,幾天裏沒睡過一次好覺。
他很憔悴。
憔悴得讓池蓮心疼。
可是既然自己都醒過來了。
池蓮便不想衛莊繼續擔心。
她動了動雙腿,單手支撐在牀上,準備下牀。
衛莊見她的動作,連忙起身。
緊張的問道,“怎麼了?”
池蓮覺得渾身無力,她將整個身子靠在了衛莊身上,輕道,“想洗把臉。”
“嗯。”
衛莊聽聞,扶着池蓮慢慢朝衛生間走去。
她幾天沒下牀了。
走路就像踩着棉花一樣,軟軟的。
衛莊將池蓮帶到了衛生間,幫她擠好了牙膏,又摟着她去刷牙。
後又放了熱水,讓池蓮洗了臉。
做完這一切,池蓮覺得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她剛想走,衛莊卻讓她坐下。
衛莊端來了熱水,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雙腳泡在熱水了,輕輕幫她按摩着腳部。
這……
倒是讓池蓮有些小尷尬。
他可是衛莊呀。
他怎麼能幫她洗腳。
好幾次,池蓮都想自己來。
衛莊卻道,“我知道你躺了這麼多天挺難受的,但現在咱們澡就不洗了,等身上好一些再說。”
池蓮的身體她自己知道。
但爲了不讓衛莊擔心,她對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嗯,都聽你的。”
等給池蓮洗完了腳。
衛莊將她抱到了牀上。
一上牀,池蓮又覺得後背開始痠軟起來,她說,“還是坐着吧,實在不想趟着了。”
衛莊倒也不強硬。
在她身後塞了兩個軟軟的枕頭。
太陽光照射進病房裏,暖暖的。
片刻,有人敲門。
隨即就有人端來了早餐。
待來人退下後,衛莊便喂着池蓮吃了粥。
這天中午。
&專家團隊又來了。
他們給池蓮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確定她已經完全沒事。
只是因爲幾天不曾喫東西,全靠藥水養着,便說讓其下牀多活動活動,多喫點東西就好。m.
因此,衛莊開始照顧起了池蓮的一日三餐。
這一晚。
幾夜未曾好好合眼的衛莊,在病牀摟着池蓮睡得很香。
次日。
池蓮覺得自己經過昨天的恢復。
整個人完全可以出院。
但衛莊卻不願意。
非得讓她在住兩天。
池蓮也拗不過,只能先答應。
“衛老大,喲,嫂子,能走了呀。”
中午陽光很暖,池蓮穿戴好了一切,在衛莊的陪同下正從花園散步回來,剛一回到病房,就聽見了羅博的聲音。
羅博和鍾仁溪是一起來的。
池蓮趕緊招呼着兩人坐。
等問候了池蓮的身體狀況後,坐在一旁的羅博看向衛莊,並將一份資料遞了給他。
衛莊問,“什麼?”
羅博嘆了一口氣,“椿的,他的銀行徹底沒戲了。”
“嗯?”
羅博補道,“自從上次去了一趟警局後,才知道椿這小子被凌琳給害慘了。”
聽見凌琳的名字,池蓮下意識往他倆看了一眼。
衛莊問,“怎麼說?”
羅博懶洋洋的敲着二郎腿,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切,姓凌的那小女表子,還真就是人精,你說我們幾兄弟當初就不願意椿和她結婚,但椿非得說她懷孕了,好了吧,婚是結了,後來又鬧了一出說孩子沒了。”
這事池蓮知道,那時候付子椿和凌琳還沒結婚,付家對凌琳這個兒媳婦也不是那麼的滿意。
後來凌琳他媽就出了個主意,搞了個假懷孕的單子。
加上付子椿又喜歡凌琳,最後付家兩老在雙方的壓迫下,只能暫時同意。
只不過當時這件事沒對外界公佈。
付子椿和凌琳結婚不到三個月,她就說孩子掉了。
婚都結了。
縱然這個時候付家知道了真相,也拿凌琳沒辦法。
這事等於就這麼過了,付家吃了個悶頭虧。
池蓮這麼想着,覺得付子椿這人真是冤枉。
羅博道,“衛老大你是不知道,椿的銀行之所以成了今天這個地步,裏面還藏着個大祕密。”
“祕密?”衛莊不解,眯眸反問,“什麼祕密?”
羅博剛想開口,卻瞥見了一旁的池蓮。
池蓮笑了笑,說道,“你說你的。”
聽到池蓮的話,羅博嘿嘿一笑,轉頭一本正經的看向了衛莊。
他道,“銀行早就虧空了,裏面的錢,許多都被凌琳私下轉移了出去。”
衛莊眉頭擰得更緊,“轉移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