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注意到陸景梟的表情和語氣。
他的話不像是假的。
而他的溫柔也不像是裝的,畢竟他是誰,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姜汐沒有理陸景梟而是問着沈夢初,“夢夢,你決定吧。”
只有沈夢初自己的意願纔是最重要的。
“汐汐,我過段時間去找你,今天我先回御景灣。”
就算去,也不着急這一時半刻。
沈時言和沈時意剛住在這裏,如果現在立刻換地方,他們又會亂想了。
爲了不讓兩個小傢伙擔心,沈夢初只好暫時留在御景灣。
“好。”姜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尊重着沈夢初的意見。
“姜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陸景梟禮貌的問了一句。
姜汐冷着臉拒絕,“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
“夢夢,回去了記得跟我說一聲知道嗎?”姜汐吩咐着沈夢初。
“好,你也是。”
姜汐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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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
陸景梟俯身抱起了一旁的沈時意。
“意意,我們回家好不好?”陸景梟的嗓音有些寵溺,讓沈時意不再拒絕他的靠近。
“好。”沈時意點了點頭,抱緊了陸景梟的脖子。
而沈夢初則是牽着沈時言的小手,語氣溫柔地問着他,“小言,需要媽咪抱嗎?”
沈時言搖了搖小腦袋,“不用,小言自己會走的。”
“真乖。”
沈夢初摸了摸沈時言的腦袋,一臉的欣慰之色。
正當沈時言準備走的時候……陸景梟彎腰,用另一隻手抱起了他。
沈時言一驚下意識的抱緊了陸景梟的脖子。
反應過來的他就要下去,“我自己可以走,不需要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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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爲這樣,他就會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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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公平,抱了意意也要抱小言。”
陸景梟沒有放下沈時意,而是告訴他,自己不會偏袒誰。
兩個孩子都是他的,他都會心疼,都會在意。
“妹妹小,你抱她就好。”
“小言也小。”陸景梟沒有半點要放下沈時言的意思。
“初初,我們回家。”
陸景梟喊着沈夢初,抱着兩個孩子往一旁的邁巴赫走去。
“意意和小言坐在後面好不好?”陸景梟問着兩個人的意見。
沈時言和沈時意點了點頭。
陸景梟打開車門,把兩個人孩子放了上去,替她們繫好安全帶才關上了車門。
然後替沈夢初打開車門。
沈夢初的嬌脣啓了啓,吐出兩個字,“謝謝。”
正當他準備替沈夢初系安全帶的時候,被她拒絕。
“我來就好。”
這麼小的事情,就不需要麻煩他了。
陸景梟伸出的手愣在那裏,片刻後,他收回自己的手上了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太多的話。
突然。
路口的紅燈亮起,陸景梟開口問着她,“你今天去醫院了?”
“你怎麼知道?”沈夢初的語氣裏滿是警惕。
“你監視我?”她的語氣不悅,目光看向了陸景梟滿是質問。
“沒有。”陸景梟連忙開始辯解。
“我沒有調查你。”
“那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醫院?”沈夢初的語氣凌厲了幾分。
要不是因爲後座的孩子睡着了,她的語氣也沒有這麼好。
“周述胃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看到了你。”
陸景梟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沈夢初。
他不希望她誤會他。
他不會監視她,更不會調查她。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周述。”
陸景梟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沈夢初。
本以爲這樣沈夢初就會相信。
可沈夢初睨了一眼陸景梟遞過來的手機,滿眼的冷笑,“周述是你的人,自然會聽你的。”
見沈夢初沒有半點相信自己的意思。
“初初,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這個他不相信,那怎麼樣她才能相信呢?
“陸總,我們沒有那麼熟,你這樣喊我不太合適。”
沈夢初開口,阻止着陸景梟喊自己“初初”。
不熟、不太合適。
聽着沈夢初的話,陸景梟的內心莫名的刺痛。
他還想說起的什麼,被她一句打斷。
“陸總,綠燈了。”
陸景梟來不及再解釋什麼,只好踩下油門離開。
…………
御景灣。
陸景梟把兩個孩子送回了各自的房間。
下樓時,正碰到了沈夢初。
“跟我來。”
怕吵醒孩子,沈夢初只好跟着陸景梟來了書房。
“陸總還有什麼事嗎?”
沈夢初的稱呼很客氣也很疏離。
“沈小姐,真的是把用人甩人,運用的爐火純青。”
陸景梟的話裏有話。
“我不是說了嗎?當是抵了你偷親我的事情。”沈夢初沒有覺得不妥。
“這麼算來,陸總還不虧呢?”
沈夢初挑了挑眉,語氣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煩。
得了便宜還賣乖。
偷親了他,沒有責怪他就罷了,現在還說是他的錯,有沒有搞錯?
雲城的“王”當習慣了吧。
“是嗎?”陸景梟的脣角彎起一抹淺淺地弧度。
“既然這樣,我也有一個忙,請沈小姐幫。”
既然她不願意讓他喊初初,那就先不喊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
“陸總找別人吧。”
不等陸景梟說出是什麼忙,沈夢初就給拒絕了。
不管是什麼忙,都不願意幫。
“這個忙非沈小姐不可。”
“爲什麼?”有什麼忙是非她不可的。
“因爲我陸景梟從來沒有緋聞,而你是第一個,所以這次的宴會,非你不可。”
陸景梟說的有理有據。
“所以,明天的宴會,就麻煩沈小姐了。”
“我……”沈夢初剛開口就被陸景梟給打斷。
“就這麼決定了,多謝沈小姐。”
陸景梟自顧自的說着,壓根沒在意沈夢初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陸景梟,你能不能有點禮貌,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誰答應你了?”
沈夢初一臉怒氣地瞪着陸景梟。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就答應了?
“那你能答應嗎?”陸景梟再次問着沈夢初。
沈夢初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能啊,多謝。”
“你……”這個狗男人跟她玩反着來是吧。
不就是參加宴會嗎?
參加唄,有什麼了不起的,正好對沈氏還有幫助呢?
不過到時候惹出什麼禍來,可就……不能怪她了。
沈夢初的心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