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別墅。
男人修長分明的手指,掠過一份文件。
白紙黑字。
寫着小姑娘的名字。
薄司洲點着煙,他薄脣夾着,眸子迷離的看着。
【系統婚書備案:薄司洲與明枝】
此婚書有效一百年。
未經允許,任何一方,不得私自作廢。
除非找到立案本人。
——薄老爺子。
薄司洲脣角勾起。
他注視着白紙黑字,看了許久。
保鏢阿開張大嘴巴,看着薄爺。
薄爺瘋了嗎……
已經盯着這張報告,笑半天了。
這是要把這婚書報告,看出來個洞嗎。
“薄,薄爺,明枝小姐看着不太願意嫁給薄爺,想必是因此不肯上門來認親,裝作不認識薄爺的……”
阿開膽戰心驚的說道。
薄司洲俊臉,冷峻了幾分。
他眸子鷹隼,瞥了一眼。
用你說?
阿開連忙閉嘴。
男人遞給阿開,“去打印一千份。貼在地下室裏。”
阿開冷汗,“是,薄爺!”
完了完了。
薄爺開始變態了。
這貼滿地下室,是不是在逼迫明枝小姐,以後要是不肯認親就去地下室裏,被薄爺囚禁着逼迫着看婚書?
阿開停止腦洞,不敢想。
房中寂靜。
薄司洲打了通電話,給溫少禮。
溫少禮秒接。
“艹,兄弟,大半夜的主動打電話給我??你這他媽不對勁啊,不對勁。兄弟,你不對勁。”
對面電話的人開始警惕。
薄司洲眉頭勾挑。
他薄脣咬着菸頭,嗓音沙啞道:“問你件事。”
這件事,溫少禮挺熟。
問他,最合適不過。
溫少禮迷惑道:“啥事兒?能播嗎?是午夜場的事嗎?提醒你一下,現在可是晚上了啊。”
薄司洲掐滅菸頭。
他眸子閃動,深黑幾分。
“問你。怎麼才能越過小姑娘上大學,就直接結婚。嗯?”
他嗓音低啞,清磁宛若低醇的酒。
電話對面,死寂了三秒鐘。
溫少禮:“……”
???
什麼?
臥槽!!!
我艹!!!
溫少禮震驚的手機都泡水了,趕緊撈起來,“薄司洲你他媽畜生啊!!我艹,你來真的?那小姑娘是誰啊?……”
媽的,居然還在上大學?
這老狗,居然老牛喫嫩草!!
薄司洲薄脣微抿。
他將菸頭,摁進菸灰缸。
“你早晚會知道。”
男人嗓音淡淡,脣角勾挑。
薄司洲覺得,溫少禮可以先把房子搭搭好,改日好塌房。
溫少禮:……
啥意思啊?
早晚會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是,老薄,你怎麼想的?那小姑娘多少歲,上大幾?”
溫少禮雖然也經常泡女大學生。
但基本都大三大四了。
小學妹可不敢泡,太小了,怕坐牢。
薄司洲修長的雙腿在沙發上微勾。
他倚着沙發,很是矜貴。
男人嗓音淡淡道:“十八。剛上大一。”
溫少禮:“……”
艹!
溫少禮說道:“坐牢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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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草草!
大九歲?
都可以叫他叔了好不好!
“兄弟,做個人吧。別做畜生了,求你了。”
溫少禮自行慚穢。
自己已經夠狗的了。
沒想到薄司洲更狗!
薄司洲沒說話,他眸子閃動。
許是見男人沒說話。
溫少禮說道:“你可別犯法,薄家現在就靠你一人撐着呢。老薄,雖然你勢力隻手遮天,但還是愛護好羽翼。別靠非法途徑結婚。免得影響你下一代考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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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薄以後總得有孩子吧。
薄司洲修長的指腹,摩挲着菸頭。
他嗓音沙啞,“嗯”了一聲。
“還沒睡上。”
溫少禮:“???
你他媽還想睡上人家?
不過雖然小姑娘成年了,也是合法的。
但是結婚的確還沒到法定年齡,法定二十呢。
溫少禮尋思着,“阿洲,你不會是急了吧?你等她兩年,再過兩年,你都二十九了……”
薄司洲眉頭冷跳了下。
他就這麼老?
二十七。
已經是這個市場了麼。
溫少禮調侃道:“我真好奇是哪家小姑娘啊,你還真是人生頭一遭。單身二十七年,不近女色。”
果然。
單身久了是會變態的。
阿洲簡直典型的例子。
薄司洲淡淡道:“說了,你早晚知道。”
他修長的指腹,合上煙盒。
“不是,阿洲,我就想知道她名字……”
男人直接掛斷電話。
溫少禮眉頭一跳。
好啊,金屋藏嬌。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千金,入了你這變態的法眼。
溫少禮打電話,興奮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立刻讓人去四處打聽蛛絲馬跡。
……
溫家別墅。
明枝合上電腦,婚書系統顯示沒有被人查看過。
但她不確定。
薄司洲的人有沒有閱後即焚,也就是沒有留下痕跡。
這下,輪到她去猜了。
他現在,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了麼?
她捏了捏眉心,大意了。
真是遇到這個男人就沒什麼好事。
孽緣。
明枝起身,打算去樓下倒杯熱水,無意經過大哥溫西故的房門前。
“嘩嘩譁……”
水流依舊在響。
她擰起秀眉。
已經兩個小時了。
大哥還在浴室裏麼?
明枝叩了叩門,“大哥。”
沒人應聲。
她正想離開時,房門被打開了。
只見,溫西故穿上白色的居家毛衣,但身上很紅。
尤其是脖子以下。
他看着少女,溫聲道:“枝枝,怎麼了。”
明枝說道:“沒事。”
她看了一眼,確保他沒什麼問題。
洗澡兩個小時,應該是在仔細的洗吧,畢竟他有潔癖。
明枝不願往其他方面想。
在她眼裏,溫西故是正人君子,是溫潤紳士的。
溫西故應了聲,“要進來坐坐麼。”
明枝只是站在門口。
就感受到大哥房裏,一股溫淡的味道。
帶着消毒水,清冽的雪松味。
“不了。”她緩緩搖頭,說道:“大哥,明天見。”
明枝轉身下樓。
溫西故注視着少女離開。
他的眼裏,閃動着。
關上房門,他俯首,修長乾淨的手指插入髮絲中。
他撫着喉頭。
怎麼回事……
會對枝枝有感覺。
溫西故扯掉毛衣,他熄了燈。
這種感覺,只在三年前,遇見北枝時,有過一次。
明枝接完水回來。
她忽而聽到男人一陣急促的低chuan聲。
她腳步一頓。
聽錯了?
明枝繼續上樓,回房。
第二天,早起。
下樓,正好溫西故的房門開了。
男人穿着一身乾淨整潔的白大褂,戴上一次性手套。
他戴了金絲眼鏡,顯得幾分禁慾。
明枝一頓。
溫西故的眼瞼底下,有些深黑。
他扯了下白大褂裏的襯衫領口。
他聲音略有些啞,“枝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