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有沒有想過,我有自救的能力呢?”
“憑什麼?憑你包裏的辣椒水,還是防狼電棍?”
“你……”
蔣點燭噎了一下,“你動我東西幹什麼。”
“我沒翻你的包,但對你瞭解多少還是有的。你把男人想的太簡單了。”
這點蔣點燭不得不承認,她跟着許應饒學了太多理論,卻沒有實戰經驗。
昨天,實屬危險。
“別再自作聰明。”他警告看着她。
蔣點燭定定回望,他也沒再囉嗦,直接開門離開。
房門“嘭”一下關上,蔣點燭閉了閉眼,也沒有再故作堅強,長鬆口氣。
成在安籍塵,敗在安籍塵。
她知道王朝什麼德行,也一直提防他下藥,可萬萬沒料到,他居然趁自己離開時,換了更高度數的酒。
那酒剛開始甜絲絲的,不上頭,可隨着時間推移,她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那時候已經晚了,她藉口去洗手間,想跑路,但王朝一直在後面跟着。
好在遇見了安籍塵,但也因爲他,這次的事可能功虧一簣。
他那麼聰明,只要稍稍調查一下就會發現,自己接近王朝的目的。
數據,自己費力得到的數據,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換好衣服,蔣點燭打起精神離開安籍塵公寓,跟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上午她已經給人事部請了假。
一到家,她連忙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將u盤插了進去。
從王朝電腦導出的文件有很多,蔣點燭雖然着急,卻也只能慢慢的瀏覽。
直到日落西山,她本已疲憊的眼神頓時一凜。
她將那份財務報表下載到桌面上,這纔看後面的。
全部看完後,蔣點燭桌面上有了三個文件。
她原本以爲這裏會有關於安氏弄虛作假丁點線索,再好點,或許能知道他們是如何蠶食蔣氏的。
可到頭來,這王朝不過是李瑞手下一個小兵而已,手裏零零總總,不過是些分散賬目。
和蔣氏沒有什麼關係,倒影響了安籍塵一些利益。
她想了想,乾脆將文件做了信息掩蓋整理後,用一個不常用的郵箱發到了安籍塵的郵箱。
自己接近王朝的事,他遲早要知道真相的。
與其等着被調查出來,不如主動送上門去。
安氏內亂,纔是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局面。
發完郵件,蔣點燭伸個懶腰,舒服倒在牀上,等着安籍塵那邊洪水滔天。
晚上七點,安氏辦公室,燈火通明。
已經是下班時間,員工三三兩兩往外走,安籍塵一身肅殺氣息,直接來到樓下李總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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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但態度還算和緩。
“如果您不忙的話,我希望您給我一個解釋。”
安籍塵冷臉將一份文件扔到桌上,跟着拉開椅子坐到他對面。
李總原本雙腿正搭在桌面上,優哉遊哉聽歌,聽見動靜,立即收回雙腿,警惕看着安籍塵。
“你怎麼來了?”
“我的公司,來看看舅舅不行嗎?”
“現在下班了。”
“舅舅不還沒走嗎?”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無端給人一陣壓迫感。
李瑞心中犯嘀咕,他本是有些不在意的撿起桌上文件,等到翻開,他的瞳孔突然一縮。
怎麼會?
“這個文件哪裏來的?”
“您說呢?”
“不對,你相信舅舅,這一定是有人陷害舅舅的……這個數據是假的!”
他想說些什麼,可他百口莫辯。
安氏和臨安集團的合作,賬目報表比實際上的多了一倍,收到郵件後,安籍塵便讓人查了這件事,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和臨安集團合作就是一個幌子。
這純屬是李瑞和臨安集團的人勾結,意圖轉移安氏的財產。
“舅舅,你說我要是把這個證據交到警局,是不是就能鑑別真假了?”
李瑞立馬慌了。
這要是捅出去,怕是牢底都能給他坐穿。
“侄子。。。”
他求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安籍塵揮手打斷。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報警,要麼你把安氏手裏的股份全都給我讓出來。”
不待李瑞做選擇,安籍塵已經離去。
他相信,以他舅舅聰明的腦瓜,一定會做出最好的選擇。
李瑞回過神,才知曉自己被擺了一道。
這事要是爆出去,不僅僅是他會坐牢,安氏的股份也會大跌,而他的好侄子怕是不會走這步棋。
但他的把柄又實實在在在他的手上……
他盯着門口一臉憤恨,隨後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忍不住劈頭蓋臉怒罵。
“你們怎麼辦事的?一羣酒囊飯袋,這文件到底是誰泄出去的?”
按理說,這筆資金對於安氏來說根本不起眼。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這麼多年都是這麼公報私囊的,怎麼今天就出了事?
安籍塵以前從未在乎過這些,一定是有人搞他。
“不把泄露數據這人揪出來,大家一起死!”
李瑞雖然貪財好色,但手底下也確實有兩個能幹的人。
電話打出去不多時,他就收到了公司昨天的監控,以及可疑人物錄像蔣點燭。
不過蔣點燭化妝太濃,讓人一時間看不出本來面目,但身量上,他卻覺得眼熟。
“要真是她的話,也就順理成章了。”
李瑞眯了眯眼,並沒有急着聯繫蔣點燭,反而把電話打到了李秀秦那裏。
簡單講述事情經過後,李秀秦那邊直接傳來“呯呯”的摔打聲。
他估計是些裝飾品,摔了撒氣,也沒什麼。
“姐,這事可不能這麼了了!”
“我當然不會放過那個狐媚子!現在竟然伸手到公司,籍塵不爭氣,那只有我來收拾她!”
“這件事,您還是不便出面,家裏不是有個瘋子嗎?只要稍稍給點消息……”
“她?我知道……你放心吧。”
兩人掛斷電話,李瑞看着監控中蔣點燭身影,不禁冷笑一聲。
“你老子活着的時候鬥不過我,就憑你?呵……”
冬日晉城天黑的尤其早,不過六點,滿城霓虹已經亮起。
蔣點燭昨天請了一天假,原本應該給許應饒解釋的,但因爲情況太複雜,她竟萌生了拖延的心思。
再等等吧,等許應饒氣消再說。
這次的事,的確是自己莽撞不對。
他雖沒有質問自己,但只要讓阿放去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全部來龍去脈。
她現在的身份,是不該親自去接觸王朝的,一個小兵而已。
太急功近利,她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