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你沒資格

發佈時間: 2025-01-06 15:2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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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七睡一間吧。”這裏,她不確定每個房間裏都有些什麼。

 汪澈看着她,懸着的心像靠了岸,這半個月他每一天都在想她,好像他的心在見到她的那一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看着她瘦成皮包骨的樣子,他心裏疼得厲害,“最近…很累嗎?”

 她哽了哽喉嚨,淡然道,“還好。”

 她和汪澈的距離太近,她總覺得像有一道寒冷的目光正在看她,可她又找不到那目光來源於哪。

 “沒什麼事的話,去睡….”

 她還沒說完,汪澈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她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躲的動作,讓正想起身的何景琛又躺了回去,死死的攥着雙手。

 親眼看着她和別人親密嗎?

 他做不到!

 “以前,我們也常常做這個動作對嗎?”

 汪澈沒再靠近,眉眼裏染着溫柔。

 那眼神看的何景琛恨不得衝過去撕碎了他。

 “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也只能不顧師父的面子,把你趕出去了。”

 她心裏清楚,汪澈知道她回國,一定是顧呈告訴她的。

 汪澈沒再繼續,也不介意她有意的疏遠,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說的這樣對他無情,就算他被暴雨淋了一夜,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他不怪陶軟,他覺得一定是因爲他忘記了什麼,陶軟纔會這樣疏遠他。

 “小軟,你別生氣,我聽你的話,去睡覺。”

 她淡淡的嗯了一聲,背對着他坐着。

 汪澈上樓後,她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的過着,她發呆了多久,何景琛就看了她多久。

 血管的酸脹感,他纔想起他還在輸着吊瓶。

 現在,已經回血了。

 他晦暗的冷笑了一聲,“大小姐,可以輪到給我拔針了嗎?”

 人已經都上去了,還在想嗎?

 是不是今晚要住在一起呢?

 還真是浪漫啊。

 從國外追到了國內。

 他汪澈不會累嗎?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單單隻切他的腦葉。

 陶軟起身,沒接他的話,默默走到他身邊後,拔了針。

 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他心中的怒火更盛,“大小姐,你還真是多情啊。”

 她正要回房,突然停住了腳步,冷冷地看着他,“你活夠了嗎?”

 “我只是覺得,你即懷念那個死掉的人,又對剛剛那個男人那樣關心,大小姐,你還真是博愛啊,你的心到底能裝下多少人啊?不然,你把我也放在心裏吧?”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隨後竟玩味的笑了笑,就像在黯淡無光的日子裏,終於找到了樂趣一般,戲謔的走向男人。

 何景琛也不懼,撐着牀板坐起了身,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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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面對的,那他就逼她面對。

 他就是要讓她認清她自己愛的人到底是他何景琛還是汪澈!

 面具摘下的那秒,他看到女人的眸子明顯有了些波動。

 “你說,是不是何景琛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親兄弟啊?不然你怎麼會這樣喜歡爲他說話呢?”

 她掐着他的下巴,那張溫柔的臉上掛着孑然不符合她氣質的笑意。

 何景琛扯着嘴角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要是真能和那位沾了點親戚關係,我還真是求之不得。”

 “呵呵。”

 “好一個求之不得啊。”

 她的手死死地掐着他的下巴,他甚至能聽到骨頭在響的聲音。

 “大小姐,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對你?我演的好嗎?”

 給她個夢再給將她拉回現實,他寧願用激怒她的方式耗盡她的精力,也比他一遍遍幻想她今晚會和汪澈做什麼來的痛快。

 陶軟病態的大笑着,彷彿在看一個笑話,“你的意思是你在故意在逗我玩嗎?”

 “我只是在盡力學他啊,大小姐,我帶入了一下,如果我是那位,現在親眼看着你和另一個男人親密,那位會有什麼反應,我只是在表演給你看啊。”

 他痞裏痞氣的說着,好像這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陶軟的眼角一點點染上紅,咬着牙關看着他笑,“表演是吧?”

 一聲脫臼的聲音後,他眉間擰成了一團。

 “我有沒有說過,我不介意把你變成一個啞巴?”

 “你以爲你是誰?我有準許過讓你演他嗎?”

 她猛地甩開手,滾燙的巴掌印留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他撞掉了身旁的藥瓶,藥瓶砸碎的響聲驚動了二樓的人。

 很快,二樓的燈就亮了。

 他拽回乞丐男人,坐在他的身邊,細細的摩挲着他的臉,又將那面具慢慢戴回了他的臉上,“在我身邊,你只有一個作用,就是,用我的方式取悅我,倘若你做不到,我可是會懲罰你的,頂着這樣一張臉,你應該時時刻刻都提防着我,提防着….我會忍不住毀了你。”

 她扶着他他脫臼的下巴,“逗我,你還沒這個資格。”

 隨着二樓的腳步聲響起,她猛地擡手,他的下巴也在痛哼一聲後接了回去。

 她拍了拍手,語氣雖溫柔,聲線卻很陰冷,“想多受些罪的話,你大可以等他們下來的時候繼續口無遮攔。”

 男人擰着眉,沒再說話,他的狼狽他還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

 “姑奶奶!”

 “小軟…”

 然而他們兩個剛跑下來,發現陶軟正一臉平靜地掃着地上的碎玻璃。

 “小七,你下來幹什麼?”

 小七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男人,那下巴上的紅腫明顯就是發生過什麼,“姑奶奶….你….我…”

 汪澈心明眼亮,隨着小七的目光看了去,也明白事情並非看到的這樣簡單。

 “去睡。”

 她只重複着這兩個字,連頭也沒擡過一次。

 小七知道她真的動怒了,拉着汪澈就要往回走。

 可汪澈放心不下,“小軟,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她壓抑着暴虐的情緒,不想對汪澈發脾氣。

 然而,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她的掃帚被一雙大手握住,她不得已的纔看向汪澈。

 她的那雙眼裏還有未褪下的紅。

 汪澈深深地看着她,並沒多問,語氣溫和道,“我來,你去坐。”

 她咬緊了牙關,一瞬間覺得一切都讓她厭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疲憊。

 索性,她剛想放下掃帚,讓汪澈打掃,那乞丐男人就騰地坐了起身,一把搶過了掃帚,“怎麼能讓客人幹這些活?我來吧。”

 要說剛纔她那張臉還倦怠的冷着,此時就像一個嗜血的怪物瞥向乞丐男人。

 她不懂爲什麼今天這個乞丐男人敢一次次忤逆她。

 但…這確實讓她覺得,他演何景琛還是演的很像的。

 兩個男人手握在掃帚上,誰也不肯鬆手,小七嚇得冷汗直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是客人確實沒錯,但,你這個病人確定還有體力幹活嗎?”

 汪澈凝着乞丐男人,縱使他未知前因後果,現在也不難看出,這個乞丐男人對陶軟有很強的佔有慾。

 既然是情敵,那他們現在搶的就不是掃帚那麼簡單。

 “照顧大小姐是我的職責,就算粉身碎骨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你既然是客人還是好好休息。”

 何景琛斂着眼底的怒火,已經在十足控制。

 陶軟抿了口紅酒,淡淡道,“鬆開。”

 “還不鬆開?你…”

 然而,何景琛的話還沒說完,膝蓋處一陣巨疼,而後他半跪在了汪澈面前。

 “既然分不清主次,就跪到清醒。”

 他冷笑着,拳頭攥的咯吱作響,面具下的面容已經扭曲,他擡起發紅的眼眶看向陶軟,“大小姐,我只說過你是我的主人,你也說過會給我尊嚴,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要他何景琛跪汪澈?

 真是天大的諷刺!

 殺人誅心,她陶軟真的玩到爐火純青!

 如果可以找到證據的話,他何景琛的心已經不知道被這個女人殺了多少次了。

 “頂嘴?”

 她的眼裏纏着快意,俯下身擡起了他的下巴,用着只有她和乞丐男人能聽到的聲音,幽幽道,“你看清楚了,那個男人,你永遠沒有資格跟他搶任何東西,既然你這麼喜歡演,不如你就替何景琛贖罪?”

 何景琛咬緊牙關,心猛跳着,跳到在耳邊迴響,跳到他渾身也像針扎似的疼。

 他何景琛就算要贖罪,也不需要跟汪澈贖罪!

 他配嗎?

 以前他能搶走汪澈的一切,現在也一樣!

 “可,我只認你一個主人。”

 她的身子僵了僵,緩緩起身,嘴角勾着怒意,“嘴很硬啊,這場暴雨怕是要下一夜,你給我滾出去跪着,敢倒下,就滾。”

 汪澈和小七從始至終沒有說話,可他們的臉上都能看到複雜的情緒,現在的陶軟雖然心腸狠,卻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至少…她是有情緒的。

 “小七,你今晚就睡在這,關好門窗,天涼,別讓寒氣跑了進來,小心着涼。”

 那杯酒被她拿起,一飲而盡,乞丐男人黯然的笑了笑,沒有求饒,也沒有反駁。

 “需要我把你扔出去嗎?”

 她靠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着乞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