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裏諸多抱怨,但小羊還是壓住心中翻騰的不悅對尚薇說道:“這件事我會查,你們回南城等消息吧。”
反正那個墨祁晨不是說了嘛,最多不超過三天尚家就破產了。
那就等個三天。
等破產了,她們也就老實消停了。
“姐姐,讓我在這邊陪着你吧。”尚薇立即說道:“我不放心你自己留在東城。”
“不放心?真的假的?你這麼關心我啊?”小羊聞聲突然笑出聲來了,她看着尚薇說道:“這是突然的關心還是一直都有的?”
“當然是一直都有的關心啊!”尚薇立即表忠心:“姐姐你不知道,當初你被綁架之後我有多擔心你!我一直求爸爸媽媽快點把你救回來,那一次如果不是我突然生了一場大病,我一定親自去接你回來!
如果我去了,一定不會認錯你,讓尚泱那個冒牌貨頂替你在尚家作威作福,害你流落在外。
姐姐,我們是親姐妹,我現在都還記得小時候你對我有多好。”
“是嗎?可是我怎麼聽說在我被綁架之後,你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尚家唯一的大小姐?”小羊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雙眼睛卻冰冷的有些可怕:“在警方通知家長可以去認領回自家的孩子時,你怕父母對失而復得的女兒關心勝過你,專門生了一場大病,拖住了父母的腳步,這才讓一個傭人去認領,才領錯了人,尚泱剛回尚家的時候,也受了你諸多刁難。
要把她送出國調養也是你提議的吧,如果不是尚泱對你足夠好,還是個聽話的工具人,專門幫你背鍋。
後面她能不能活着回國都不一定吧。”
尚薇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羊脫口而出:“你!你怎、怎麼……”會知道!
後面的話在尚薇的喉嚨轉了一圈被她嚥了回去,之後才趕緊改口說道:“怎麼會聽信這些謠言!”
尚薇的頭皮發麻,完全想想不到那麼久遠的事情居然會被小羊翻出來,是誰告訴她的?
“是尚泱告訴你的嗎!”尚薇有些控制不住她的音量,引旁邊的人頻頻側目:“她是被尚家趕出去的,她恨尚家,恨我,她嫉妒我們姐妹的感情纔會離間我們的關係的!
姐姐!你相信我!你不要相信尚泱!那個賤人她自己命不長了就心理扭曲不想讓我好過!”
“嘶……”聽着尚薇的話,小羊有些沒眼看她。
就算明知道尚泱是個沒什麼情緒的人,她都要忍不住爲尚泱抱不平了:“尚泱從來沒跟我說過尚家的事情。”
“那就是白心予對吧!”尚薇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氣憤焦急和慌亂一股腦地涌上來,說起話來也越發不過腦子只管宣泄:“我就知道是她!那個山裏面跑出來的野種!就是她!她嫉妒我出身豪門,她嫉妒我比她漂亮,嫉妒我有姐姐疼,她故意編排的!小羊姐姐你不要信她!白心予她親爹都不要她,能是什麼好種!白心予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滿嘴假話,她壞透了!小羊姐姐,你……”
小羊聽見尚薇這樣說白心予當即冷了臉,剛要發作就瞧見一隻手先她一步打在了尚薇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極了。
“沒教養的東西。”一個滿是威嚴的女聲傳來帶着怒意。
小羊立即順着那隻手看過去就瞧見了一張蒼老的臉上畫着得體的淡妝,花白的頭髮在腦後盤起,頸上一條珍珠項鍊端莊奢華,身上一套墨綠色旗袍典雅大氣。
這老太太正是上次給她寶石手串的那個老奶奶。
“你!”尚薇捂着臉正要發作就瞧見對方是個年邁的老婦人,一身華貴端莊,看樣子就是名門世家出來的老夫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發作。
只猶豫間,尚薇的氣勢便已經落了下乘。
“背後嚼人舌根,就該拔了你的舌頭!滿嘴的野種,你又是什麼好種?”廖瑧嫺氣的渾身發抖,她竟然不知自己當成寶貝的小魚在外面竟然被人這樣編排。
“廖奶奶!”一直陪在廖瑧嫺身邊的白媛也傻眼了,她原本就是認識尚薇的,聽見尚薇這樣罵白心予她也覺得挺解恨的。
白心予可不就是一個壞透了的野種嘛!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廖瑧嫺的反應會這麼大。
難不成廖瑧嫺認識白心予?
這個念頭一上來就被白媛推翻了。
白心予一個山裏的野種怎麼可能會認識廖瑧嫺這樣的人物,她這幾天可注意了,廖瑧嫺隨手一件首飾都是百萬級別起步的,那她身上的那件旗袍都是館藏級別的珍品。
估計只是老人家最討厭那種大呼小叫沒教養的年輕人吧。
老人家上歲數了都是這樣,仗着自己沒幾年活頭了,開始多管閒事。
白媛心裏這樣想着,面上卻不敢表露,只敢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廖瑧嫺噓寒問暖:“廖奶奶,這種年輕人沒教養慣了的,別爲了這種人氣壞了您的身體。”
“白媛!你敢罵我!”尚薇自然也是認識白媛的,雖是點頭之交說不上熟識,但也絕對沒有惡交過。
“我罵的就是你這種沒教養沒皮沒臉的人!”白媛瞪向尚薇就是一副要徹底割席的樣子:“真想不到南城居然有你這種人,真讓人噁心!”
現在白媛能在這個時候翻臉跳腳,就足以證明眼前這個老太太身份不尋常,是白媛急切想要巴結的對象。
察覺這一點之後,尚薇嗤笑了一聲說道:“那南城該有什麼樣的人?像你這種校園暴力別人,栽贓陷害不成反被學校開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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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白媛聽見尚薇說出自己的黑歷史,當即臉色一變:“你敢污衊我!我撕爛你的嘴!”
“你敢做就別怕人說!”尚薇轉瞬間就跟白媛當衆廝打起來了。
小羊見狀趕緊拉着廖瑧嫺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
廖瑧嫺這纔看向小羊,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您說。”小羊一邊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一邊問向廖瑧嫺:“她倆誰能打贏?”
“呵。”廖瑧嫺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小羊的問題,而是反問她:“這就會說話了?在哪個神醫那裏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