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娘痛聲呼喊,撕心肺裂,讓鳳肆月等人都感到動容,心臟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捏緊。
然而江玉燕的惡毒還不止如此,她讓她的十幾個手下把珂娘拖進了小黑屋,進行了毫無人性的凌辱。
最後將只剩下一口氣的珂娘丟進了一家青樓裏,給其餵了丹藥,吊着她一條命,卻又不讓她死,要讓她下半輩子受盡折辱。
然後江玉燕就趾高氣揚的帶着小孩子的頭顱回了修真界。
百里浩軒幾兄弟見到此情景,心裏揪着一般疼,他們此刻都想到了小五前些年所受的磨難!
他們都望着一旁的鳳肆月,心裏暗暗發誓,今後絕對不能讓她受半點傷害。
而珂娘在一日接一日的折磨中,怨氣橫生,直到一日,經過一個穿着黑袍,看不清臉的老道士指點。
在陰年陰時陰月陰日的一天晚上,穿着紅裙吊死在房間裏。
懸着的紅繡鞋下,是一張陰祟至極的符籙,在珂娘死的那一刻,符籙吸收整個清河郡方圓百里的陰氣,最終與珂娘融爲一體。
下一刻,珂娘睜開了猩紅的眼睛。
“孃親,珂娘現在是什麼狀態?”
小糖果很好奇的問道。
說鬼不是鬼,說人更不是人。
“是鬼妖。”百里景軒沉下眸子,聲音嚴肅到。
鳳肆月擰着眉頭道:“那個老道是個妖道,珂娘一個活人,經歷了喪子之痛,靈魂與肉體的雙重摺磨下,怨氣自然比干年的鬼還要重,他說是幫珂娘,實際上是想把珂娘煉成強大的鬼妖,現在成功了。”
鬼妖說白了,更偏向於妖,人轉變成妖,當然不容易。
但那個老道曾給珂娘喂下過一枚丹藥,那不是普通的丹藥,而是幹年的妖丹。
在珂娘自殺之前,她體內就已經快完成了轉變。
那老道時辰算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在轉變的那一刻求死,她就會變成萬年難遇的鬼妖。
當然,這種失敗率也相當高,五師父跟她講過,很多想煉鬼妖的基本上都不會成功。
然而珂娘不同,她怨氣太強了,親眼看着自己兒子被掐死,看着他可愛的小臉變得鐵青,接着連這張小臉都不復存在,被劃得看不清五官……
最後小小的腦袋,被江玉燕挖空了血肉,成了一個骷髏頭。
還要拿去給孩子的親生父親當成酒杯飲酒,日日夜夜拿在手裏。
這是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像珂娘這樣把孩子當成自己性命的人。
珂娘成了鬼妖,失去了人性,那妖道再次出現,引誘她殺死了整個清河郡十幾萬人。
這座偌大的城池如血洗一般,蔓延着恐怖的血腥氣息,皚皚白雪全成了血色,彷彿連天上都印出血光。
鳳肆月等人在城池上空,看着這一切的發生,都感到了駭人的氣息在凝聚。
這十幾萬人的靈魂,成了珂孃的養分,她修爲猛漲,最後竟將那沾沾自喜的妖道撕成了兩半。
妖道萬萬沒想到,珂娘居然沒有被他控制,反而將他殺死。
王清凡在清河郡的家人全部死絕,他終於趕了回來。.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滿目瘡痍的血腥,和珂娘那張瘋狂的臉。
“珂娘!珂娘你還活着?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爹孃呢!”
王清凡萬萬沒想到,他只是兩個月沒有回來,清河郡就成了這幅煉獄般的慘狀。
而他眼中柔弱的女人,竟擁有了無比強大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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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郡已經沒有了一個活人,他猜到什麼,不敢置信的看向珂娘:“珂娘,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王清凡眼睛通紅,大聲的質問。
珂娘頭髮披散着,髮絲與裙角無風自動,她面無表情的看着王清凡。
“清凡哥,我們的策兒沒了,你知道嗎?”
王清凡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祕境中,就感受到了失去親生骨肉的痛楚,一出祕境,江玉燕那個瘋子就把策兒頭骨做成的酒杯拿到他面前。
冷笑着,問他喝不喝酒。
他當時要是不喝那杯酒,那他的下場可能和策兒一樣,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將酒喝下。
並且向江玉燕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任何事欺瞞她。
江玉燕是愛他的,也原諒了他,他們都已經打算下個月成親了。
原本打算過幾日就將父母接去血煞宗,誰知父母等人突然身亡,他火急火燎的就來到了凡人界。
此時面對珂孃的詢問,他心虛的挪開眼道:“策兒怎麼了?我一直在修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嗎?”
珂娘朝他飛去,他往後退,發現竟無法動彈。
他大驚失色,眼看着珂娘將手放在他的心臟上,問他:“清凡哥,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是誰殺了我們的策兒?我要爲他報仇!”
王清凡這話頗有幾分真心實意。
他的確很喜歡他的這個兒子,這讓他覺得他不是靠女人的小白臉,而是個真正的男人。
他喜歡享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把自己當成天的感覺。
彷彿沒了他,天就會塌下來一樣。
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虧待過珂娘和策兒。
策兒死了,他也傷心過,可他覺得這就是命運,他既然已經選擇了靠着江玉燕成爲人上人,就必須要做出相應的犧牲。
珂娘放在他心口上尖利的指甲收了回去,靠在他胸膛泣不成聲。
王清凡眼中卻閃過狠辣之色,擁抱着珂娘時,手中悄無聲息多出一把高階的利劍,然後狠狠朝珂娘後心刺去。
看到這一幕,鳳肆月冷笑了一聲,這就是男人!
在利益面前,親情也變得這麼不堪一擊!
小糖果奇怪的問道:“他爲什麼還要殺珂娘?”
“因爲珂娘殺了整個清河郡的人,包括他的親人,像他這樣的男人,最爲虛榮,一般凡人界能修煉的人,進了修真界,都會與父母親人斬斷聯繫,以免天道上的一些牽扯,但他沒有,反而大肆宣揚,還經常回清河郡,這說明他在修真界也是表面風光,背地裏看不起他的人有很多,他只能回來找到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