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垣嚇得連跪都快要跪不穩了。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白綾稚,在看到油紙包的東西之後,猛地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當初你們不是走了嗎,而且還在打仗,怎麼可能有閒工夫把這東西挖出來!”
這是他當年研製毒藥時,在邊疆採集到的幾株毒草。
當年他研製成功,就隨便找了野兔什麼的試驗了一下。
他生怕這野兔被將士們吃了之後毒發身亡,發現他的行蹤,所以趁着夜色趕緊掩埋,就被裴鵠羽他們撞破了!
這油紙裏抱着的,是野兔的骸骨。
他能一眼就認出來,是因爲他研製的毒藥可以迅速侵入全身,然後深入骨髓。倘若用毒用的量大,這骨頭會變成……詭異的類似於古銅一樣的顏色!
白綾稚忽的笑起來:“趙逢垣,只能說,你做的事老天都看不慣。”
“剛剛不是還挺能耐麼?”
趙逢垣惡狠狠地望着白綾稚,忽的怪笑兩聲:“那又如何?你依舊沒有洗脫嫌疑!”
白綾稚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他:“當年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當時凌雲閣有兩顆這樣的救命丹藥,一顆給了陛下,另外一顆一直放在閣中。”
“兩年前,忽然就失竊了。”
她望向趙逢垣:“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對瑞王殿下的隨從痛下殺手,但你爲了不讓我把人救活,所以才把藥丸偷了的吧?”
她雙手抱胸,笑起來。
“倘若是我殺了人,難道我的第一反應,不該是趕緊的銷燬證據,然後將藥丸藏起來麼?”
“我研製的毒藥裏,曾經有過化骨水呢。讓這些暗器迅速化成水,那也是輕輕鬆鬆的事,又怎麼可能蠢到被你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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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的:“哦,忘了告訴你,這暗器上不僅僅有你身上沾染的毒草,這銀針,也和我慣用的完全不同。”
說着,她隨手從腰間摸出銀針,和趙逢垣所謂的證物進行對比。
雖然同樣是銀針,可白綾稚的比那證物的銀針長出不少。不僅如此,連顏色也不太一樣。
白綾稚笑着:“我用的銀針,還摻雜了別的材質,就是爲了能夠準確的檢測毒素,和其他害人的東西。”
“至於這細布……不好意思,趙逢垣你應該是從來都不用銀針的吧?否則怎麼會犯這麼基礎性的錯誤?細布怎麼能用來裝銀針?”
趙逢垣拼了命的想要給自己找藉口,可是他結結巴巴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因爲他的確不用銀針!他研製的那些東西全都是害人的,從沒有救人之說!所以他從通藥理開始,就捨棄了銀針!
他從未想過,這竟然也會成爲自己的破綻!
蘇楮墨這才終於開口。
“當年本王的隨從死了之後,曾經猜測過兇器,自然也懷疑過凌雲閣閣主。只是……趙逢垣你可能不知道,早在你剛剛慌忙否認的時候,就露出馬腳了。”
“你方纔說你略通醫術,卻又在最開始,說本王的屬下中了劇毒。你那個時候如何判斷中毒的?畢竟本王的手下中毒非同尋常,沒有半點中毒應該有的痕跡。”
他上前一步,語氣陰冷:“趙逢垣,你別告訴本王,剛剛你只是自謙的說法!”
“朝堂之上,肆意栽贓本王的王妃,又意圖利用本王的憤怒離間我們的感情,趙逢垣,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