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喫疼,手機掉落在地上。
秦鳶緊緊的盯着他,“韓墨,我想不通你非要娶我的原因!”
“原因很簡單,一直以來,厲家就沒有人看得起我!就連張媽也是表裏不一!”
“你知不知道,你陰謀的看別人,就會覺得別人也會陰謀的看你!”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經走出了這一步,我的臉,我的身份,我過往的所有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如今,我是墨寒!”
“韓墨!”
“寶貝,你很健忘啊!記住,你的未婚夫叫做墨寒!”
秦鳶真的很討厭他叫自己“寶貝”,會讓她有種吃了蒼蠅,全身惡寒的感覺。
“既然已經見了面,那麼,就算是我已經信守承諾了!”韓墨半勾着嘴角,笑的很是邪惡。
“我媽……”
“放心,我一定會讓岳母出現在你我的訂婚典禮上!”
秦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是咬牙說出“訂婚典禮”這四個字的。
“我要見我媽一面,確保她是安全的!”
她這幾天開的是之前厲司丞故意捉弄她,給她上了一個特別拉風的“江asb250”的車牌。
如果白濤的人聯繫不上自己,肯定會根據車牌號查她的定位。
只要她能夠說服韓墨帶自己去見袁靜,絕對能夠將袁靜解救出來。
韓墨抱臂,笑了。
車內的空氣像是被瞬間抽走,秦鳶感覺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看起來,寶貝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未婚夫很傻,很蠢!”
他早就發現了秦鳶的車牌號與衆不同,只要警方順着車牌號去查找,絕對能夠找到他現在的落腳點。
“什麼很傻,很蠢?”秦鳶假裝不解。
“別逼着我現在就做出過分的事情!我向來很紳士,不想變成自己厭煩的樣子。”
“你三觀盡毀,綁架我媽,你還說你是個紳士?”
韓墨嗤笑一聲,“我是壞人之中的紳士,這樣的說法,覺得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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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咬着脣,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嫌棄。
“你的車牌號這麼特別,警方一查一個準!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毀掉所有的行車記錄儀!”
被他說中了心思,秦鳶非但沒有慌亂,反而還笑了。
“你笑什麼?”韓墨蹙眉問。
“對,我就是這樣想的!”
她的車牌這麼拉風,之前開出去的時候,就被一路圍觀,現在,也一定會如此。
她想過,韓墨身邊有電腦黑客的高手,能夠將所有的視頻全部毀掉。
但是,他總不能強大到將所有人的行車記錄儀也一同毀掉。
萬萬沒有想到,韓墨竟然洞悉了一切。
“韓墨,我如此絞盡腦汁,只是因爲我擔心我媽!你想要我配合你,可以,只要你讓我見到我媽!”
“秦鳶,你真的……”
他一開始以爲秦鳶跟他一樣,是厲家的外人。
他清楚的知道秦鳶那三年過的如何悽苦,他同情她。
然而,在他與厲茗薇從國外回來,看到的卻是秦鳶與厲司丞的恩愛甜蜜!
他過的這麼不幸福,他又怎麼能親眼目睹厲家的人過的幸福?
終於逮到了機會,他以爲他們此生一拍兩散,結果,秦鳶與厲司丞又在一起了。
他不相信誰的感情能夠一生順遂,厲司丞這個跟他一樣是厲家的外人,親眼目睹了秦鳶發的微博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肯定會徹底的消磨殆盡!
“韓墨,你可以換一輛車!我必須要確認我媽是平安無事的!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
每一個字,她都像是從齒縫間咬出來的,氣勢決然,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發現她已經在發動車子,韓墨死死的按住她握着方向盤的手。
“我可以讓你見她!”
秦鳶很激動。
眼眶泛酸,淚水倏然浮上,模糊了視線。
韓墨拿出手機,快速的點了幾下,手機上出現了袁靜所在的房間視頻。
她清楚的看到袁靜在用力掙脫繩索的桎梏,而她的手腕上,點點紅色刺目至極。
“媽……”她捂着嘴巴,心疼不已。
韓墨就要將手機拿走,秦鳶眉眼倏然一凜,她眸子裏迸射出凌厲的殺意,死死的掐住了韓墨的脖子。
“秦鳶!”韓墨握住她的手,用力將她的手掙開,“別逼着我對你動手!”
秦鳶喘的厲害,怨恨的瞪着他。
“你只要乖乖的聽話,我會讓你見她!”
“韓墨,你是不是早已經忘記了胡雅?”
韓墨的雙眸倏然暗了暗。
“胡雅是愛你的,你這樣,將她置於何地?”秦鳶怒聲質問。
“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韓墨緩緩的說道:“韓墨的所有一切,全都已經煙消雲散!包括胡雅!”
秦鳶整個人都很是頹喪。
韓墨說完,開了車門,下了車。
看着他緩步向前,秦鳶胸臆間的怒火頃刻間爆發,她猛踩油門,向着韓墨快速的駛去。
引擎的轟鳴聲讓韓墨瞳眸眯起,快速的閃避。
秦鳶恨恨的瞪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韓墨,你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的幸運!”
韓墨清楚的捕捉到秦鳶眸中的凌然殺意,手用力攥緊。
秦鳶回到了厲氏,整個人都很是疲憊的靠坐在椅子裏。
白濤敲門進來,“秦副總!”
“嗯。”
“厲總早就料到了您會以自己作餌,所以,一早就吩咐我盯着您的定位!”
秦鳶嘴巴里一陣陣發苦。
她沒想到,厲司丞竟然如此懂她!
她緊緊的捏着手指,胸口處,像是被擠了一大團的芥末,又嗆又辣,眼眶也酸脹的厲害。
“小甲一號已經跟蹤到了韓墨的確切位置。”
秦鳶瞳眸圓瞠,“在哪裏?”
“在郊外的一處小院!”
秦鳶就要拿起手機,通知白濤給她找的那些人去救袁靜,卻被白濤給攔住。
“秦副總!您應該相信厲總!他一定能夠救出袁董!”
秦鳶苦笑。
白濤給她又倒了一杯溫水,衝她笑笑,出了辦公室。
桌子上的座機響起,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方纔接起。
“秦鳶。”
厲司丞的聲音緩緩的傳入耳中,秦鳶充斥在胸臆間的情緒終於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