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越過保安往樓道看去,薄景言正慵懶的靠在牆邊抽菸。
蘇西:“…….”
聽到響動的他也在這時緩緩轉過身,冷厲的眸光掃了一眼保安,掐滅菸頭,摁進另一隻手拿的紙巾裏。
隨後,他走到蘇西面前,溫和的說:
“夜裏涼,快回屋去。”
他的靠近,讓蘇西聞到一股酒味,她疑惑的問:
“你……你喝酒了?在這裏做什麼?”
薄景言泛着紅血絲的眼睛,溫柔的盯着蘇西,淡笑着說:
“玩具店晚上出了新聞,擔心你看到睡不踏實,想來看看你,又怕敲門你不開……我沒醉。”
蘇西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的視線緩緩地移動,看向保安,溫聲道:
“勞煩你了,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保安微微頷首:“是,蘇小姐,是您認識的人便好,您早點休息。”
保安退出了消防門,蘇西剛想開口說話,卻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噴嚏。
薄景言直接攬着她的肩,往樓道走:
“入秋了,這裏與屋內的溫差大,快回去休息。是我打攪了你,抱歉。”
蘇西不動聲色的撫去落在她肩上的手,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她從未有過這樣被人珍視的感覺,即便是顧珊珊和穆傾城那種關心,也沒有過這樣的細緻。
是他真的變了,還是她被什麼蒙了心。
等走到門前,蘇西拇指輕輕貼在感應處,門開了。
但她沒聽到薄景言離開的腳步聲。
正躊躇着,薄景言磁性嗓音低啞的從她頸後傳來:
“做噩夢了嗎?肚子還痛不痛?”
蘇西頓了頓,說話聲音很小:“沒有,我沒事,你……早點回去休息。”
說着,蘇西輕輕地推開門,薄景言再次說話:
“我可以進去喝杯東西嗎?渴了。”
蘇西:“……”
她還未作出反應,薄景言已經越過她走了進去,嫺熟的拿出櫃子裏一次性拖鞋換下,往客廳走去。
蘇西遲疑了片刻,關上了門,也跟着走了進來。
“你……喝點什麼?”蘇西換好鞋子,來到客廳,以一種待客的口吻問道。
客廳沒有開大燈,只有牆角夜燈的燈帶微微亮着。
薄景言高大的身影立在客廳的沙發處,往廚房看了看,說:
“你不舒服先坐下,我去看看,你喝什麼?”
蘇西沒有動,淡淡迴應道:“我不渴。”
薄景言徑直去了廚房,沒一會兒,拿了果汁出來。
他見蘇西沒有坐,走過去拉着她手腕,和她一併坐在了沙發上:“我坐十分鐘就走。”
聽他這樣說,蘇西纔沒再起身。
薄景言喝了口果汁,把果汁杯放在茶几上,隨即,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的陶瓷盒子,他溫聲說:
“你以前就容易做噩夢,估計現在也還有那個狀況。這是我前些日子託一個老中醫調製的安神香,沒有任何副作用。今天才拿到手。”
說着,薄景言把陶瓷盒子塞進蘇西手中。
蘇西看了看,盒子是桃心型,有點類似於古風胭脂盒,上面有傳統花紋,很是精美。
“打開聞聞,如果這個香型不喜歡,我再讓他重新調配。”薄景言說罷,見蘇西沒有動作,他又拿過盒子打開蓋子,遞到蘇西鼻尖處:
“聞一下,如果不喜歡,說明不適合你。”
蘇西遲疑片刻,剛吸了一下鼻子,一股淡淡的獨特香氣竄入鼻中,給人一種舒緩、寧和的感覺。
這種香氣很讓人喜歡,是那些名貴香水和護膚用品都無法比擬的味道,從這點,她就能斷定,這香,價值不菲。
蘇西輕緩地推開他的手,淡淡的拒絕道:
“我不大喜歡帶味道的東西,你收回去吧,也別再調製。”
可蘇西的話音剛落,薄景言直接起身,朝蘇西的臥室走去。
蘇西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她想喊住他,又擔心驚醒兩位阿姨。
直到跟着薄景言到了臥室,只見他把陶瓷盒子直接放在她枕頭邊上,隨即,溫聲叮囑道:
“這個不需要點火,放在枕邊即可。”
蘇西壓着嗓音說:“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
薄景言直起身,緩緩地朝她走來,在距離她很近的距離,他停住了腳步,俯身看着她說:
“你剛纔聞的時候,你的表情說,很喜歡。不是嗎?”
蘇西:“……”
薄景言忽略她尷尬的表情,掃視了一眼溫馨的大牀,低啞着嗓音問:
“你自己睡,爲何還備兩個枕頭,還有抱着枕頭睡覺的習慣嗎?”
薄景言說着話,靠她越來越近,蘇西這才意識到,他們倆現在單獨處在這個燈光昏暗的臥室之中,心裏突然升起一陣緊張情緒。
“你……你該回去了。”蘇西邊說,邊往臥室門走去。
當她剛靠近門,眼前突然閃過一隻手臂,關上了房門,下一秒,她被他健碩的臂彎緊緊包裹着。
耳邊是他沙啞的嗓音:“西西,我很想你,想你想的心臟都疼。”
“薄……薄景言,放開我!”蘇西低斥道。
“不放,我再也不會放手。”
薄景言微微俯下的身子,手臂緊緊箍着她的脊背、腰身,力度時而加重,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今天得知你在玩具店內,我在外面就已經聽到裏面有人想縱火,我感覺天都要塌了。西西,我不能沒有你……”薄景言在她耳邊嗓音沙啞的說着,下巴抵在她頸間輕輕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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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掙扎着,並壓低聲音斥責:
“放開我,今天我是很感激你救了我,但只是感激,換做任何男人,我也會感激……”
蘇西的話還未說完,他突然將她抱起,放在牀上,並隨即傾身壓在蘇西身上,他捧着她的臉,目光流轉在她精緻的五官,認真的說:
“西西,你心裏是有我的,你越是表露出對我的怨恨,就說明你愛我愛的越深。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