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傾塵知曉了他們此刻的情況,元祁竟然無動於衷,怕是早就有所籌謀。
“你不止調皮,更是聰穎過人。”元祁寵溺的對她笑道。
雲楚洛眉梢一挑,這個讚賞她喜歡。
酒樓外,林善雅終於將自己胳膊抽了出來,她怒瞪林傾塵,“哥,你怎麼了?”
“林善雅,你在找死。”林傾塵目光凌厲,寒氣逼人的警告道。
聞言,林善雅擡頭看向二樓處,在找死?元祁會捨得殺她嗎?若是雲楚洛不在的話,他肯定不會對她這般無情的,無論怎樣,她都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林善雅。而云楚洛算是什麼?
過了幾年的時間,她現在卻變得一無所有!她發誓,要讓雲楚洛也變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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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塵望着林善雅的神情,他緊緊的皺起了眉,並面色微白擡頭看向二樓處,元祁怎會如此輕易的便放他離開?就不怕他告知蘭玉?難道說他根本就不怕?
元祁,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竟然能夠謀算的如此之深,讓人難以看透其想法。
……
蘭玉看向站在對面背起包袱準備離開的小十,神情漸現冷漠,“小十,你要離去?”
小十背對着蘭玉,沉默。他已經肯定了夏國太子和雲姑娘的死絕對與公子有關,而公子竟然將一切都是掩藏的如此之好,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他最終點了點頭。
未等蘭玉的回覆,他回頭便是朝着蘭玉重重的磕了頭。隨後轉身頭不回的離去。
待小十身形消失在眼前後,蘭玉眼中寒光冷冽,他冷聲對身後暗衛命令道:“跟蹤小十,務必查到兵器廠的下落。”
雲楚洛將兵器廠藏的如此隱祕,便已經說明,雲楚洛早就有所防備。而兩年多來都是小十在背後幫助雲楚洛,那麼,小十必定知曉兵器廠所在!
“是。”
齊國。
承清宮。
趙君澤望着手中的傳信,邪魅的目光一沉,如玉般修長的手微微一用力,白紙便在他的手中變成碎末。
他眼中橫現一絲狠厲之色,可惡!
“雲楚洛你心中果然是元祁重比一切。蘭玉目標在你的兵器廠,你卻無動於衷,與元祁一同回夏國!不過是元祁做戲將你騙到身邊,你便是放下一切甘心追隨?朕怎能如了元祁的意!”
他望着手中已經成爲碎片的紙,眼光狠厲無比。
側頭看去,已經疊成一堆的奏摺,每一個都是極其棘手之事。
齊國,在這些人的手中,岌岌可危。若是他再想不出法子解決,便會面臨最大的難題!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背後人是蘭玉,趙子盡,但他卻暫時沒有法子應對。
蘭玉狡猾,不會給人可乘之機。否則,元祁不會在關鍵的時刻承受蘭玉的那一針。
“皇上,不如休息一下。”梁欣欣端着一碗熱湯而來,站在門前望着趙君澤關心的說道,然後未免惹趙君澤厭惡,她只是將熱湯交給了門前的宦官,然後福了福身離去。
對於她而言,求的不過就是趙君澤能夠面對所有難題迎刃而解,莫要面臨生命之憂。至於雲楚洛,她想來想去,夏國太子若是無事的話,雲楚洛自然不會有事。
但,雲楚洛此刻消失,就已經說明雲楚洛已經有了選擇,她選擇了夏國太子。
齊國宮內衆人皆知趙君澤近日來情緒起起伏伏,甚是陰晴不定。她已經猜到了原因。
趙君澤擡起頭時,只看到了梁欣欣離去的背影,他輕輕蹙起眉,對宦官命令道:“日後若無朕命令,不可讓人進御書房。”
“那這碗雞湯呢?”宦官立即戰戰兢兢的問道。
“扔了!”趙君澤寒聲命令道。
慶林王府。
元魚自從小產後,便是情緒一直低落,整日鮮少說話。趙子盡每日在外忙碌,甚少回來。元魚得知後,只是一笑而過。
今日趙子盡竟然心情甚好,他親自來到房中陪她。
元魚觸及到他臉上的笑言後,忍不住諷刺道:“慶林王何事如此高興?是因爲妾小產了?”
聞言,趙子盡擰了擰眉,立即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元魚,“不可理喻!”扔下一句無情話語,轉身離去。
元魚瞧着他決然離去的背影,自嘲一笑,“瞧你這般愉悅,是因爲雲楚洛無事吧?又或者,你距離想要得到又近了一步?向來我失去的孩兒,你從未看在眼中!”
站在門外的俊美身影,在聽到元魚的這番話後,不由得微僵了僵,眼底的猶豫一閃即逝,轉過身形,再次邁步進屋。
元魚見趙子盡去而復返,先是微怔了下,旋即釋然,仍舊是用之前的語氣,譏諷道:“慶林王爲何回來?莫不是要對我這夏國六公主,表現一下應有的關心?”
元魚一語道破,絲毫沒有給趙子盡留情面。在她小產的這幾日,對於趙子盡的行爲,她的心,早已傷透,且不報任何希望。她知道,他身上揹負的很多,要得到的更多,她本不介意,她願全力幫他。只是,他並不是真心待她。
對於元魚的諷刺,趙子盡的黑眸暗了暗,腳下不停,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坐下。“既然已經小產,便安心調養吧,不要去想太多。本王已命人多給你準備些滋補的食物,您且好好養着,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
看到元魚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嬌顏,趙子盡的黑瞳縮了縮,心中泛過一絲愧疚。
“是麼?那妾要好好謝謝王爺。”元魚的語氣不變,不知是譏諷還是自嘲,道:“看來王爺今日的心情當真不錯,妾是要謝謝雲楚洛還是太子哥哥元祁呢?”
她自己清楚的很,她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若非,她是夏國六公主,是元祁的妹妹,趙子盡會納她爲妃?自始至終,他心中除了權利,便是雲楚洛。
她爲他,甘願付出所有,甚至可以付出自己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但,如今孩子沒了,她不但沒有在趙子盡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的位置,更是如同被打入冷宮。妻子小產,丈夫盡然鮮有出現。
她恨!
恨自己,明知趙子盡的心中已再無位置,卻仍舊拼死一搏。她也恨趙君澤,若非是他,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會就此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