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躺在8803內,她雖然無力泛困,但意識還一陣陣是清醒的。</p>
白子歸出門時的關門聲,讓她激靈一下,她努力的睜開眼。</p>
眼前灰濛濛的,酒店裏的燈光本來就不明亮,壁燈與頂燈,還有落地臺燈,四下的燈光,卻還不明亮,白靜姝扶着牀頭櫃坐起來。</p>
這是哪裏?</p>
白靜姝喊了聲‘爸爸!’,語音卻沙啞而含糊,這感覺,竟然那樣的熟悉。</p>
觸目的白,她雙腿踢了踢,酒店柔軟的牀品都被她踢亂了,是酒店……</p>
她驀地清醒了,關於酒店的記憶,讓她恐懼與痛恨。</p>
困擾她多少年的噩夢般的記憶,一瞬間涌上腦海。</p>
那次,她和室友去玩,室友中有一個姐妹非要去歌廳裏唱歌,她其實也好奇,都是聽別人說,她還一次也沒有去過。</p>
大家七八個人,浩浩蕩蕩就去了。</p>
白靜姝在同學眼中很文靜,別人倒也不攀她來喝酒,她只喝了兩杯果酒,就坐在一邊看着別人唱歌。</p>
大家叫她也唱,她急忙搖頭,她不會。</p>
過了午夜十二點,同學們說換地方,去喫燒烤,大家走出歌廳,要打車的時候,白靜姝發現她的手機不見了,許是掉到了剛剛那包房裏,她便回去找。</p>
進了歌廳,她走進剛剛那包房裏,拿到了手機,剛往外走,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白靜姝!”</p>
她‘啊’了一聲,剛要回過頭去,口鼻卻突然被人捂住,隨即她就暈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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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是因爲銳利的刺痛感,身子猶如被劈成兩半一樣,疼得讓她不自覺地要屈起身子,可是,卻不能,因爲,她整個人被人壓制住,動彈不得。</p>
她的手,也被綁縛住,被人用手壓在頭頂,有人,正在刺穿她的身體。</p>
疼痛讓她如墜地獄,而漸漸清醒過來意識的白靜姝,在醒悟到發生了什麼時,她整個人都傻掉了。</p>
片刻的驚悚過後——</p>
“啊……”她突然尖叫出聲,這讓身上的人也嚇了一跳,停了一瞬。</p>
白靜姝開始反抗,扭着身子,但那人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她感覺自己要被碾成了泥,她的手用力的掙扎,終於被她掙脫開,她手伸到眼睛上,剛拽下布條,猛然間燈光,眼睛被一片白光刺得,什麼也看不見,只隱約看到身上一個男人的身影。</p>
她要再看清,但一下子鈍痛傳來,她猛地暈了過去。</p>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光線從窗外射進來,她終於瞧清了室內的一切,是間酒店,牀很大,牀品潔白而嶄新,她如被撕爛的布娃娃,躺在這裏。</p>
艱難地移動身子,下牀時,回首,看到白色牀單上,已經變成紅褐色的一灘血跡,白靜姝手捅到嘴裏,無聲的痛哭。</p>
白靜姝此時,也將手咬在脣裏,記憶裏相似的場景,讓她不敢就此睡去。</p>
只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掌,但用上的力道卻有限,不過,那微微傳來的痛感,倒還能讓她保持片刻的清醒。</p>
她意識到自己這是怎麼了,是誰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p>
剛剛父親,一聲聲地叫她,喝點水吧,她渾身冰冷,不光對於眼下的處境的恐懼,還有,對父親的憎惡。</p>
但不過片刻,她眼前又要模糊,她知道那一定是什麼不好的藥,她之前聽劉錦說過許多的次的,當下言情小說的開篇嘈點……</p>
在意識就要陷入昏迷之前,白靜姝拿起牀頭櫃上的檯燈,玻璃燈罩,被她扯過來,一下子摜在牆上。</p>
‘嘩啦——’一聲,玻璃燈罩碎掉了。</p>
她撿起一片玻璃,狠狠心,手掌握上去。</p>
“啊!”</p>
血流下來,十指連心的痛,但意識卻不再模糊。</p>
她無力地癱坐在牀邊,頭靠在牀上,手心裏痛得很,那玻璃就紮在那裏,她也不去拔出來,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血,正在汩汩地從那裏,流出她的身體。</p>
突然,她不再動了,眼睛死死地望向房門的方向。</p>
因爲,她聽到房門在響。</p>
有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