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在聽到第三人IP地址的一瞬間，司牧昀的腦海中就出現一個念頭——
這個闖入公司內網的第三人是景清。
景清的程序水平他是清楚的，放在國際上都是天才級別的存在。
以前他曾經幾次邀請景清來昀天上班，但都被拒絕了，其中一個原因是覺得沒有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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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身邊能有這種能力的人，又在洛城，除了景清司牧昀想不出第二個人。
但真的是景清嗎？
如果是他，他爲什麼要聯合其他人闖入內網？
而且只是爲了看一眼昀天的員工信息系統？
他是自己的弟弟，想看什麼，即使是涉及公司機密，司牧昀都會同意。
更何況，憑他對景清的瞭解，他性格淡泊，除了家人，很少對其他事情感興趣，更別說插手了。
一連串的問題挨個砸向司牧昀，他理不出一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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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追查網絡痕跡的一名程序員這時開口，“韓總監，司總，都查過了，闖進來得人除了查看員工信息系統，沒有去其他板塊。”
韓厲奇怪道，“這人大費周章地就是爲了看我們的員工？還是隻是單純地向我們示威？”
“牧昀，這人的IP地址顯示在洛城，要不一邊追蹤一邊報警吧，先把這人抓住。”韓厲建議。
侵入他人網絡，是違反網絡安全法的。
韓厲想抓住此人，一是防止他再次入侵，更重要的是，他想認識一下對方是哪路神仙，竟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闖入他們花了這麼多錢打造的防火牆。
“先不急。”司牧昀搖頭。
他擔心如果對方真的是景清，豈不是抓到自家人了？
“這事你們先不要對外說。”司牧昀安排道，“你們先修復，對方能闖進來，說明我們的網絡安全防護有漏洞，這也是一個改善的機會，把所有的都檢查測試一遍。”
這是一項大工程，意味着至少一週的加班。
但沒人抱怨，只能埋怨自己技不如人。
司牧昀出了房間，等在外面的鐘棋立即道，“司總，還開會嗎？”
“不開了。”司牧昀搖頭，腳下一頓，“鍾棋，你去開車，我要出去。”
“好。”鍾棋點頭，又問，“司總，現在去哪裏？”
“康泰醫院。”司牧昀吐出這四個字。
他要去當面向景清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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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清。”楚悠然走進病房，發現他正坐在牀上看着腿上放着的電腦，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司叔叔說你昨晚沒睡好還在補覺，是睡醒了還是沒睡？”楚悠然走過去，把窗簾拉開了一點，“你現在還在恢復期，電腦不能看太久了。”
一束陽光照在電腦的鍵盤上，像是一道火焰落在他的手背上，景清猛地縮回手。
他如夢初醒般地擡起頭，看着正拿起橙子和水果刀的楚悠然。
“姐姐。”他輕輕道。
“嗯。”楚悠然低頭開始削橙子，“喫點水果，你嘴脣有點幹。”
“姐。”景清又叫了一聲，說出的話卻讓楚悠然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姐，你想知道糖糖果果的爸爸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