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這話,風陌寒的眸底明顯閃動了一絲怒火。
寧輓歌轉過頭來看向風陌寒。
“咳咳咳,真是煞風景!”
她相當善解人意的替他把話給說出來,甚至臉上還掛着幾分憤憤然。
原本不好的心情,突然瞧見了寧輓歌這樣的神情,男人忍不住莞爾一笑。
“回來再收拾你。”男人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才舉步往外走。
被他的手給捏了一下,勁雖然不大,可卻輕易在寧輓歌的心中激起一陣陣漣漪。
寧輓歌伸手撫弄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上預留下的溫度,待男人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眼前,她才恍然似的跟着走了出去。
她倒要看看寧嶽想要做什麼。
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鬧騰什麼呢?
還未到門口就已經聽見門口的說話聲,尤其是寧嶽的大吼大叫聲。
“風陌寒,你出來,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休書不作數!”這句話,寧嶽就一直在重複的叫嚷,那語氣中暗含的狂怒之意,甚至把他身後帶來的一衆下人都給嚇住了。
只是王府內的侍衛不苟言笑,幾人沉着臉擋在門口,始終攔着寧嶽的路。
這大晚上的,貴爲一朝丞相的寧嶽竟然公然在七王府門口鬧事,這事情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寧嶽倒也真的不怕什麼丟人,甚至他現在一心只想要找風陌寒算賬,這所謂的休書問題。他還期待着能夠讓寧輓歌帶自己飛黃騰達,可現在看來,都是枉然。
“寧丞相不知有何事?”風陌寒出聲,走到了門口,侍衛依然擋着寧嶽。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休書的事情!”寧嶽氣怒的吼道。
風陌寒環抱着胸口,倒也鎮定,輕掃了一眼寧嶽那氣怒到泛紅的臉,冷嗤了一聲道:“本王的事情,需要向你解釋?”
那狂妄的語氣,氣的寧嶽的鬍子都飄飛了幾分。
寧嶽的臉色氣的鐵青。
“寧丞相,既然休書爲假,那她寧輓歌還是我七王府的人,和寧府再無任何的瓜葛。”
男人的語氣忽而轉爲嚴厲,明顯帶着幾分不耐煩。
躲在暗處的寧輓歌聽着他的話,心中不由得感動了。他這言語之間明顯帶着幾分怒意,她知道他這是生氣了,爲她而生氣了。
要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突然生氣,大概也只有她寧輓歌的事情了吧?
小綠也湊了過來,躲在寧輓歌的身邊,低低的說道:“王爺真是厲害!”
寧輓歌輕瞥了一眼小綠,“小綠,待會兒你幫我辦件事。”
小綠咦了一聲,趕忙點頭答應。
寧輓歌的雙眸閃過了一抹狡黠的亮光,湊到了小綠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事情可要辦好了。”
按照寧嶽的性子,難說他不會做出其他的事情來。
快刀斬亂麻,她只要把寧嶽給解決了便是。
風陌寒說了一句話後就沒有再言語,倒是寧嶽還在怒氣衝衝的叫道:“你這不是在耍我?休書一出,不管你這休書到底做不做數,都必須作數!把寧輓歌交給我!讓她馬上回丞相府!”
“寧丞相。”男人終於是不耐煩了,冷冽的出聲,“不想死就閉嘴,離開。”
一句簡短的話,可口氣中的冷冽殺氣讓人生畏。
寧嶽原本是心底有氣的,這突然爆發的冷冽氣息把他給狠狠震懾住了,讓他立時閉上了嘴。
他現在是完全衝動了,如果正常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風陌寒就算是個病秧子,就算離死期不遠了,可他終究還是個武功高強的男人,一旦要動了殺氣,誰也抵抗不住。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極爲快速的把寧嶽的所有話語給堵死。
寧嶽沉着臉色,卻半晌無聲。
“咳咳咳,老爺彆氣了,趕緊喝杯茶吧!”正在這時候,小綠端着手中的茶水走了出來。
只是侍衛擋着,將王府外和王府內畫出了一條清晰的界限。
而小綠端着茶杯原本走的相當穩當,而恰恰這時候她不知是被何物給絆了一下,直接身子往前撲去,手中的杯盞立刻就朝着寧嶽的臉上飛去。
“哎呀!”小綠摔在地上,摔的模樣雖然狼狽,可她一擡頭看見那杯子朝着寧嶽的臉飛去,臉色大變驚叫了一聲。
寧嶽看着突然飛奔而來的茶盞,表情更是大變,立刻側身要讓開,但……
那杯盞卻出奇的沒有落地,而是忽然轉了一個圈,追上了寧嶽。
寧嶽大變,驚叫:“啊!杯子妖怪!”
原本就是一介讀書的書呆子,就算入朝爲官參與朝中的權謀爭鬥,可終究還是封建的家庭出生。
寧嶽瞧見這杯子好像被人操控一般追着自己不放,再加上此刻夜色深沉,很容易就讓他心中恐懼。
他身後的幾名家丁僕人立時上前來想要幫他將杯子打爛,可杯盞絲毫不聽使喚,他們的手還未碰觸到杯盞的分毫,杯盞就飛走了。
而轉眸一瞧,發現操控這杯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風陌寒!
男人食指中指相併,伴隨着他兩指的移動,杯盞全由他一手操控,直奔那逃竄的寧嶽。
寧嶽慌亂中哪裏知道是誰操控的,滿心想的就是逃命。
看着寧嶽慌亂的樣子,寧輓歌躲在暗處笑的險些岔氣。
她原本是吩咐小綠將茶水打翻在寧嶽的身上,若是躲過也沒法,茶水中有毒。
可現在看來,她忘記了還有一個風陌寒在。
趴在地上的小綠被青龍給扶起。
終於寧嶽跑不動了,這茶盞砰的一聲,直接就摔在了他的腦門,直接砸的他雙眼一翻,暈下去了。
家丁見狀,紛紛上前觀望。
“關門。”風陌寒收了手,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皺褶,這才若無其事的轉身往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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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寧輓歌躲藏之地時,故意停留了一下,但也只是輕掃了一眼,渾然當做沒有瞧見,繼續往前走。
寧輓歌輕嗤了一聲。
可只是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風陌寒的腳步。
“你把他打了,小心他明天上朝告你的狀!”她追在風陌寒的身後叫道。
“明日,本王身子欠佳,不能上朝。”男人頓住腳步,半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這話的意思,寧輓歌自然懂。
他哪裏身體不佳,分明就是故意用這個作爲藉口不去上朝。
寧輓歌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那你準備想怎麼做?”
她這話音剛落,前方的男人驀地轉過身來看她。
突然凝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讓寧輓歌的心突的一跳,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擡起頭來看着他。
她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今天晚上的這男人尤爲折磨人,甚至還不斷迷惑着她的內心,讓她心底癢的厲害。
他上前一步,將二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近無可近。
四周原本的僕人紛紛臉紅退避。
“夫人覺得,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他一手攫住了她的腰際,將她的身子拉扯着和他的貼的極近,另一隻手更是不安分的繼續撫弄在她臉頰上的肌膚上。
剛剛就差那麼一點,否則就丟失了喫掉這個女人的機會,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如何能夠放過?
寧輓歌呃了一聲,正要說話,卻不料,身子驀地一輕,竟是被男人給打橫抱起,朝着屋內走去。
“喂喂,你……”
“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已經三個月了?”他說,說的若無其事。
寧輓歌小嘴微張。
哦,好像是已經三個月了。
她當初好像是說過,懷孕三個月後可以同房。
只是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她肚子還不怎麼顯現,只有細微的凸出。
風陌寒看着她微微張開的小嘴,那紅脣印染上了一層銀輝,散發着惑人的光澤。
他的喉際上下滾動了一下,驀地一頓,俯下頭來吻住了她。
一種迫切,讓他沒有等到將她抱回房間就忍不住印下一吻。
風陌寒那略帶幾分熾熱的光驀地落下,讓寧輓歌的雙眸睜大了幾分,微微怔了一下。
因爲驚愕,嘴微張,也讓他的舌輕易就長驅直入。
這個動作實在太冒險太高難度了。
她是被打橫抱在他的懷裏,全身的重量都被男人給託着,他竟然還有心思舌吻!
真是誰都不服,只服他風陌寒!
“唔唔!”她表示,應該回房慢慢鬧。
可顯然,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身子忽然被他放下,準確說,是被平放在了草地上,她正要坐起身,誰料男人就將身子覆上,將她給壓制的結結實實。
“風陌寒!咱們回房鬧好不好?”寧輓歌心中警鐘大敲,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兒可算得上是大庭廣衆。
她可以發誓,明天早上她和風陌寒在草地上翻滾的事情立刻就傳遍了去。
她伸出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前,也不知怎麼的,氣息也紊亂急促起來。
“爲什麼?這裏不好?”他問。
寧輓歌嘴角狠抽了一下。
這裏好嗎?這裏哪裏好啊?她很想大吼一句,順便再把這廝給從身上踢下去。
“不好,有人看着呢!”她作勢又推了推他的身子。
“無事,既然都已經看過了,再看又如何?”
什麼叫厚顏無恥,說的就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