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失敗
張文萊簡直是被這些百姓們給氣死。
等瘟疫徹底穩定下來之後,按理來說,現在永寧候這會應該就要收拾東西,準備回京覆命,但是他沒有,反倒是一點想要離開的意向都沒有。
衆人不解,但是識趣的沒有多問。
張文萊覺得現在永寧候不走的主要原因是因爲齊安邑。
也確實是因爲齊安邑。
永寧候站在院門口,身邊是跟在他身後轉悠的張文萊。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要去關於齊安邑插手這件事情的消息。曹安山倒是很少插進瘟疫還有研製藥丸的這件事上,畢竟這個人的重心一直放在尋找這場瘟疫的具體原因上。
最先知道這場瘟疫同齊安邑有關的人是曹安山,但是他向來沉默寡言,沒什麼存在感,總是一副悶頭做事的老實形象。
齊安邑自認爲自己尾巴藏的不錯,但是擋不住一個從一開始就將注意力放在找瘟疫主因的曹安山身上,他知道不少線索,且這些線索都是指向齊安邑的。
只不過曹安山沒說,僅僅爲了讓齊安邑放鬆警惕罷了。
現在永寧候在等,等的是曹安山將全部證據整理好,直到萬無一失,在等你京城那邊來一波支援過來
因爲永寧候知道,現在齊安邑身上還是有底牌的,而自己原先帶着那些人完全不夠。城主府的人關注着齊安邑宅院的事情,齊安邑則是關注着城主府的事情。
雙方都在對方的地盤上安插了不少的人還有眼線。
且雙方也都沒有打算現在就撕破現在的局面,暫時的維持着現狀。
以及各自醞釀大招。
這半月來,南語城的瘟疫已經徹底穩定下來。
原來還在瘟疫傳染最嚴重的那個時候,大街上除了屍體,便只剩下了控制不住病情然後大街小巷發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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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城中大街各個商鋪小攤各自忙活起了各自的生意,隱隱有以前沒來瘟疫時的場景。
唯一說不同的就是,這些百姓面上都帶着能捂住口鼻的方巾,爲的就是預防瘟的再次肆虐。
畢竟藥丸在多,也經不起瘟疫傳染的速度以及病發之後的高死亡率。
短暫的歲月靜好止於齊安邑忽然的出兵夜襲城主府。
果然,最先撕破臉皮的人是齊安邑。
這是夜襲之後被迫從榻上起身的永寧候的心裏想法。
也不知道齊安邑從哪裏找來的人的,大約有幾百多人的模樣,現在這些人都圍在了城主府四面八方的位置全部包圍。
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們束手就擒似的。
站在人羣最前面的人就是齊安邑,前幾日的和善在這一刻徹底撕裂,現在只剩下了滿臉的不屑高傲以及志在必得。
齊安邑的人並沒有立即進府將人全部殺了,而是站在門外,試圖 以理服人。
這副僞善的樣子當真是令人作嘔,永寧候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圍將近幾百人都是齊安邑帶過來的,他沒有多說什麼。現在表面上是張文萊等人具是被困在城主府不得出去。
實際上,齊安邑勸說失敗,沒能將永寧候還有張文萊勸說到自己陣營上。
既然成不了自己的人,那麼就只能死了,只有他們死了,這南語城就是他的了。
齊安邑現在完全是失去了該有的理智,一心想着將南語城收服,即便知道自己的命運左右逃不過一死,但是還是不甘心,他死之前定是要拉人給自己陪葬。
就好比現在的城主府,要是沒有張文萊,要是沒有永寧候還有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李神醫以及背叛了自己的那些領隊暗線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會成功。
如果沒有成功的話,那麼現在必然是南語城的全部百姓都對他敬重有加,而他靠着這些功績如願以償的回到京城,接着 就是找機會讓齊勻瑾把自己的王位封回來。未來一片光明,但現在的事實卻是愁雲慘淡。
只能魚死網破了。
想到這裏,齊安邑眼神陰狠下來,沒有在顧忌其他的事情,直接下令,讓這幾百人攻入城主府,將裏面的人一個不留,全部處死。
至於齊安邑本人卻是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看着接下來的殺戮。
永寧候看着齊安邑一言不合的就要直接入侵城主府,原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現在看來,倒是完全沒必要了。
永寧看了眼滿臉憤恨的瞪着不遠處的齊安邑的張文萊,喚了他一聲。
張文萊下意識轉過頭看向永寧候,等着他接下來的吩咐。
永寧候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只是淡聲吩咐道:“我現在去找曹安山,接下來就麻煩張城主將後院裏的那羣人安排到原先我們事先準備好的地下暗道裏”
張文萊點頭稱知道了。
永寧候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看着張文萊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背影之後,這纔將視線繼續放在不遠處站着的齊安邑身上以及即將略到他身前的齊安邑手下的下屬。
早在永寧候身後等待多時的暗衛立馬衝上前來,將靠近永寧候身邊的人給一一殺掉。
永寧候自然不是一直站在原地靠這幾個暗衛保護自己,他見現場差不多之後,這才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煙花,飛快的用火摺子點燃之後往空中一放。
齊安邑看着永寧候這一系列操作,似乎是想到什麼,他面上有一瞬的猙獰之色,轉瞬即逝。
然而原本的輕鬆快活的神情卻是沒有了,轉而變成了警惕還有兇狠,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永寧候。
永寧候站在原地回視他,沒有任何認輸的意思,同時面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客觀冷酷的看着現場亂做一團。
畢竟他們的支援到了。
由曹安山在前面帶領,他的身後同志齊安邑現在帶過來的幾百人對比將近多了一倍的人數趕到現場。
人數上的碾壓,在場衆人似乎已經看到了結局。
齊安邑被包圍在這羣人的正中間,除非現在帶着自己人殺出一條血路,要不然只有站在這裏只有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