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只有一個可能：公司真沒錢了！
他頓時冒出一身冷汗。
顧天啓立刻焦急道：“集團是你的，我平時也不參與管理，你管理不善導致破產，不能拿我的股權抵債！”
顧亦寒攤開雙手，語氣頗爲無奈：“沒辦法，我們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集團破產誰都跑不了，公司賺錢的時候你分紅，賠錢就想劃清界限？好事哪能都是你的呢，說破大天去，我倒黴你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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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啓眼珠子轉幾轉，告辭了：“我還有事，以後找你。”他說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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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寒看一眼顧家大爺：“大爺爺，你不跟着一起嗎？”
顧家大爺捋一下銀白的鬍子，輕蔑的看一眼大門：“我沒有他那麼蠢，你想擺脫三房容易，想擺脫我可沒那麼容易，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會用賬本？再說就算用賬本，只是這一本怎麼夠用？”
他看大爺爺一眼，吐出一句差點讓顧家大爺吐血的話：“你愛信不信，還有事嗎？有事就說，沒事走吧。”
“當然有事，你們二房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影響到我們名聲了，你總得對我有個交代。”
“我的交代剛纔已經告訴你了，斷親。”
“你一句話就斷了？世上沒這麼便宜的事情。”
“要錢沒有，不斷拉倒。”
顧亦寒愛答不理的態度讓顧家大爺一肚子心眼也用不上，他眼珠子骨碌碌轉兩圈，見在顧亦寒這實在撈不到好處，不得已只能使出最後一招：“斷親可以，你得給分家費。”
“分家費？呵！”
顧亦寒被氣笑了：“家早就分完了，還要什麼分家費？”分家已經分過幾十年了，早在顧亦寒爺爺還活着的時候就已經分完了，只是當時大房三房在集團還有股份，上次他們把股份也賣了不少，現在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還在集團。
如果不是老夫人一直反對，顧亦寒早就通過手段把他們手裏的股份收回來了，也免得家裏有事，這些人就趁火打劫。
顧家大爺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氣壯道：“早先是分過了，不過當年的分家不公平，當初只是把財產分開，我們只分到一點點，這麼多年你們二房賺那麼多錢都自己留下，你們名聲不好就要我們跟着一起捱罵，難道不應該補償給我們一部分？”
他繞了一大圈，合着還是要精神損失費。
顧亦寒笑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斷親你同意，但是一點補償都沒有你不同意，是這樣的吧？”
“你要一定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兩個房頭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要錢，只是大房說的更委婉而已。
“沒有。”顧亦寒乾脆利落，一口拒絕。
“你……”
顧家大爺氣結。
他心眼夠用，但是像三房那樣不顧一切的撒潑耍賴還是拉不下虛僞的臉。
顧亦寒乾脆又補上一刀：“反正我們家已經這麼亂了，我蝨子多了不怕咬，你就算再外面繼續敗壞二房的名聲也無所謂，我們都差到這程度了，還能差哪去？”
“反而是你們家，四堂叔的女兒快要嫁人了吧？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爲我們被退婚呀。”
“二表哥好不容易攀上豪門大小姐，要是被我們家影響到兩人分手，大爺爺您可別怪我沒提醒您……”
顧家大爺一張老臉紅成豬肝色。
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向高冷，不屑耍心機的顧亦寒，居然還有這樣一面呢。
這波反向操作，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想好的手段一樣沒用上。
“這些主意都是那個上不得檯面的聶雨墨給你出的吧？亦寒你是顧家的人，別被那個女人帶下道了。”
顧亦寒本來臉上還帶一絲笑，但在大爺爺污衊他妻子後，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面沉如水。
“我給你們臉了是不？你過來要錢還污衊我妻子，在我發火之前趕緊滾！”
“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我可是你大爺爺。”
“不過就是打秋風的窮親戚，祖母大氣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趴在她身上喝血現在又跟着外人一起污衊她，你算是什麼親戚？這樣的大爺爺沒有更好。”
顧家大爺一看不對勁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按他套路走呢？
眼看顧亦寒翻臉，他不得不捨下老臉求和。
“亦寒你別生氣，大爺爺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說錯話的情況也是有的，你別跟大爺爺一般見識，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顧亦寒不動聲色問：“有什麼正事？正事不是說完了嗎？“
顧大爺氣結。
“沒有沒有，還沒說呢，亦寒你真會跟大爺爺開玩笑……”
“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快說。”
顧亦寒步步緊逼，顧家大爺就算想繼續耍心眼也不能了。
甚至他都來不及做鋪墊，直接道：“我手裏的股權三倍賣給你。”
“不買。”顧亦寒一口拒絕。
顧家大爺急了：“半個月前，你可是想出三倍買走的。”
他說的沒錯，大房三房雖然在二房裏說佔的股票份額不多，他們卻總想在公司撈好處，搞事情。
顧亦寒不厭其煩，就想出高價將他們手裏的股權全部都買過來，當時大房三房的頭都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全都拒絕！
他們貪心卻不傻。
二房的生意回到顧亦寒手上，一年比一年好，分紅一次比一次多，這種情況下股權就等於下金蛋的雞，誰會賣？
上次賣了大部分，他們都懊惱的不得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賣了。
只纔過去半個月，現在顧家大爺同意三倍賣了，顧亦寒卻改了主意！
他搖頭：“此一時彼一時，半個月前你不賣，現在行情不一樣了，如果這次我們真倒了，別說兩倍的價格，就是原價你想賣，我也不能買。”
顧家大爺一下子就抓住重點：“你想兩倍買股權？不行，我只能三倍賣。”
“不賣就算了，你走吧。”顧亦寒下逐客令，一點都沒有繼續挽留，或者加價的意思。
這讓顧家大爺心裏發慌。
他走出董事長辦公室，他的孫子輩兒子輩都圍過來，小聲道：“爺爺，我已經打聽過了，公司是出問題了，問題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