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席錦成的話確實給了林曉婉不少安慰,掛斷電話後人也微微輕鬆了一些。
電話剛掛斷周涼和席靜娟從後面過來。
“媽,娟兒,你們是要出門嗎?”
“嫂子,出成績了,同學叫我一起去查一下成績,查了成績就好報志願了!”
“真的,太好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席靜娟笑着搖搖頭,“不用,我自己一個人能行,跟同學約好了在校門口碰頭,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也不能讓嫂子你護着我一輩子不是,最後還是得靠我自己!”
周涼對這話很是贊同。
“靜娟這話說的不錯,她也是大人了,婉婉你別總像看孩子似的盯着她,她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我看她這個大學乾脆別上了,直接結婚生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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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既然媽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
田美荷從她那邊門面過來,脖子上掛着一把軟尺。
“小娟兒這是去哪了啊?”
“上學查分數去了!”
“哦是吧,分數出來了,咱家小娟兒指定不能差,等小娟兒分數出來我要拉面旗子掛咱家門口,新科狀元席靜娟,嘿嘿!”
“媽,誇張了吧,太張揚可不是什麼好事!”
田美荷不在意,撇撇嘴道:“那叫什麼張揚,咱這是小娟兒努力得來的,張揚也是她該得的,這是咱小娟兒的實力,這旁人想張揚還沒的張揚呢!”
說到這田美荷突然想起一件事,不解的看向周涼。
“親家母,你說你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去找那兩老東西算賬的呢?”
之前說是因爲席淮禮在家不方便,怕影響他的工作,後來席淮禮回首都去以後田美荷還是沒見着動作。
她都快等的急死了,哪怕不能親自到場看,聽聽‘戰報’也是好的,可不想周涼一直到現在都沒個動靜,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周涼一愣,隨後促狹的笑笑,看向林曉婉。
“婉婉,你向來聰慧,媽考考你,你說我爲什麼沒去找?”
這個問題林曉婉還真是想過,剛開始她也跟田美荷一樣着急,她恨席有田那一家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想看他們一家像是個乞丐一樣被趕出那個房子。
可這事她急沒用,她去了也名不正言不順,只能是周涼親自去,可週涼不着急,她也不能催。
只能心裏琢磨着周涼是怎麼想的。
“媽,我確實有揣摩過您的心思,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要是不對您也別介意!”
“無妨,都是自家人,閒談而已!”
“我猜大概是兩個原因,一麼肯定是爲了娟兒,她向來是個心軟的人,雖然惱恨那邊可那畢竟是她叫了十幾年爸媽的人,打從她有記憶起,她就一直以爲那是她的親生父母。如今讓她面對兩邊的對峙於她來說終究是個傷害,倒不如等她上大學以後再說!”
滿意的點點頭,周郎讚賞的看着林曉婉,又問道:“不錯,媽的心思算是被你揣摩出五分來了,還有五分你再說說看!”
有了周涼的鼓勵,林曉婉膽子也大了。
突然壞笑了笑。
“還有個原因我猜媽是在熬心!”
“熬心?什麼叫熬心,我只知道熬粥熬夜熬鷹熬肉,熬什麼心?”
田美荷完全聽不懂林曉婉的話,也沒法理解她說的那些,她只知道有仇就得報,不然難睡覺,像周涼這樣沒事人似的憋這麼久,她可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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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成和娟兒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如果只是把他們趕出去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媽就是熬着他們,從爸媽第一天回來他們就應該知道爸媽回來了,也知道他們做的惡行必然要敗露。
於是每天惴惴不安,如履薄冰的等着他們來質問自己,這種滋味可比直接上門找他們更能讓他們難受,時間越長他們就越難受,心裏的恐懼也就越多。
他們會想退路,可是他們已經在縣城快二十年了,孩子也在這邊唸書,老家的房子也早都被他們給賣了,如今他們是退無可退,只能是這樣痛苦的等着,跟等死也沒什麼區別。”
經林曉婉這麼一解釋田美荷這才恍然大悟。
“哦,你這麼一說那真是怪煎熬的,我估計那兩老東西晚上睡覺都睡不安寧,可是這樣一直熬着會不會夜長夢多,再出什麼幺蛾子?”
田美荷擔心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狗急跳牆。
周涼的笑意更深了。
擺擺手道:“不怕,我就是讓他們亂,讓他們作,他們越亂作我才越高興!”
這樣等最後算賬的時候他們纔會更慘,至於席有田他們會作什麼妖出來,周涼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在她看來,不管席有田兩口子怎麼作,那都是跳樑小醜。
“嘖,我看咱家婉不是我生的,倒像是親家母你生的,小娟兒纔是我生的閨女,跟我一樣聰明賢惠!”
田美荷的自吹自擂聽的周涼和林曉婉哈哈哈大笑。
田美荷也不在意,從脖子上抽下軟尺,“來吧,親家母,給你做條裙子穿穿!”
自打田美荷以田師傅‘出道’後,對做衣服真是熱衷的不得了,不但如此,她居然還培養出了一些粉絲來。
有了粉絲的吹捧,她就更熱衷了,挨個的給大傢伙做衣服。
這不前兩天剛給雲嫺做了一條旗袍,今天又把眼睛瞄上了周涼。
周涼倒是無所謂,而且老一輩的人也確實更喜歡做的衣服,量體裁衣的衣服穿在身上才更舒服更合適。
“旗袍我是穿不了的,我受不了那個罪,你就給我做個寬鬆點的衣服就行!”
“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田美荷一邊量着尺寸一邊問道:“親家母,那你打算怎麼跟那兩老東西算賬啊,你是沒見到他們的厲害,就院子裏昌盛總坐的那個三條腿的椅子,還有一條腿就是砸錦成腦袋給砸斷掉的,。
哎呦,我現在想想那天的事都心驚肉跳,那是腦袋啊,不是石頭,那椅子腿多硬啊,鐵打的人也備不住他那麼砸啊,當時錦成和婉身上的那個血啊,我的天,我真的是嚇都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