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跑一邊在心裏暗自祈禱。
希望她沒事。
這個女孩這般善良純真,面對如此不公的生活,還能整天笑顏以對。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兒,老天一定會庇佑她的。
思及此。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可剛跑出沒半刻鐘。
就聽得不遠處傳來好多人的怒喝聲。
其中有一個聲音,是曾璞的!
聽到那些人的嘶吼。
月流鈴心頭一怔,莫不是……曾璞那邊出事了?
心裏面擔憂曾璞的安危。
她隱在暗處,悄悄掀開草叢往那邊一看。
就見曾璞和那些帶刀的官兵打起來了。
曾璞手拿彎刀,正在和那些人廝殺。
“讓你們殺了我的爹孃,我今兒就要和你們拼命,大不了,咱們就同歸於盡!”
男人幾乎殺瘋了。
他嘴裏一邊大喝,一邊舉着彎刀見官兵就上。
“拿下,趕緊將這個瘋子拿下!”
爲首的官兵沒想到村子裏還有如此兇猛之人,嚇得趕緊退後了幾步,讓自己的手下們擋在最前面。
月流鈴再往旁一看。
赫然躺着兩具屍體。
藉着微弱的月光和火把光,隱約可以看出那兩具屍體的面容輪廓。
正是曾村長,和他的妻子!
他們躺在那兒,已沒了氣息,月流鈴也十分心痛。
不過眼下——
官兵的人越聚越多,曾璞被圍在中間,很快就敗於下風,若是再不將他救出來,恐怕又會多一具屍體了!
思及此。
月流鈴一邊盯着不遠處的打鬥場面,一邊從藥箱裏拿出幾個小瓷瓶。
其中有蝕骨粉,奇癢粉,以及各種讓人一接觸就崩潰的好東西。
她躲在草叢後面。
屏住了呼吸,靜靜打量着那些人的方位,以及風吹過來的方向。
但是曾璞被衆人圍在最中間。
藥粉若是順風過去,極有可能吹到他的身上。
她該如何行動?
月流鈴緊蹙着眉頭,目不轉睛地盯着現在的局勢。
眼看曾璞手舉着彎刀,快沒了力氣。
那些官兵的大刀在他身上留下一條條劃痕,血跡滲透了衣衫,在光亮的照射下甚是駭人。
哪怕抵抗得十分喫力,但曾璞依舊緊咬着牙關,拼死抵抗。
圈在他周圍的官兵一個個倒下,但還有源源不斷的官兵補充進來,他依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月流鈴在腦子裏快速思索。
片刻後。
她靈光一現,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就扔向一旁的草叢。
“誰?誰在那裏?”
一些官兵聽到一旁的動靜,退出了打鬥場面,握緊了大刀,一步步朝着草叢靠近。
“何人在那裏,趕緊出來!”
官兵貓着身子,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一邊大喝出聲,試圖用氣勢去碾壓對方。
但是面對他們的威壓,草叢裏十分安靜。
在這漆黑的夜色中,倒顯得有幾分詭異。
“你,去看看!”
其中一個爲首之人推了身旁的人一把,直接將那人推入了草叢裏。
那人麻溜地在草叢中站起身,警惕地盯着四周。
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老大,這裏什麼都沒有,應當只是野貓。”
“啊——”
他一句話剛說完。
下一刻。
就有什麼東西附在他身上,他一聲尖叫過後,便猙獰地倒在地上。
“什麼情況?”
其他人見夥伴毫無徵兆地倒下,都瞪大了雙眼,好似十分驚恐。
“會,會不會……有鬼?”
“咱們這麼多人,就算有鬼也不敢出來,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些。”
幾人小心謹慎地議論。
而曾璞那邊的打鬥還未停歇。
月流鈴看向那邊。
眼看曾璞已倒在地上,再沒有力氣爬起來,那些人舉着刀都要砍向她。
事不宜遲。
她趕緊收起了已空的小白瓷瓶,打開另外一個瓶蓋。
見身旁的幾人走得近了。
她直接從草叢中站起來,大手一揮,瓶子裏的粉末如數撒在那些人的身上。
“啊!”
“啊——好痛!”
“什麼東……西。”
“……”
各種慘烈的叫聲傳來,吸引了一旁打鬥中的官兵。
那些人看到草叢中站着一個女子,而那女子和畫像上的人兒一模一樣,他們瞬間變得興奮。
扔了地上的曾璞不管,直接舉刀轉身衝向那個女子。
“那是月家人,趕緊抓住她,咱們回去向老大邀功領賞!”
“趕緊趕緊,這次可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
那些人都哈哈大笑着,一步步朝着月流鈴靠近。
聽到他們的對話。
月流鈴心裏面有些疑惑。
但那些人就好似餓極了的豺狼虎豹見到小白兔,直接飛撲過來。
雖然事態緊急。
但月流鈴還是冷靜下來。
她一邊快速跑開,引着那些人繞圈,一邊感受着夜間風吹來的方向。
“你們可別追了,都去死吧!”
月流鈴終究是個女子的體魄,在那些官兵的追逐下,她已累得氣喘吁吁。
好不容易逮着了機會。
她將手裏的藥粉全部往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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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官兵還不明所以。
下一刻。
他們的結局和那些已經死去的夥伴一樣。
那些人都急着邀功,所以全部追在月流鈴的身後。
如今他們都已全部倒下,屍體橫七豎八地壘在地上。
曾璞看到來人。
非常驚訝,眼看着另一邊有官兵聞聲而來,他趕緊朝着月流鈴擺手,“月姑娘,快走,他們都來了……”
話落。
他便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
月流鈴見人快不行了。
她趕緊來到曾璞的身邊,從藥箱裏取出一顆生力丸,遞到他的嘴邊,“快吃了,可以幫助你快速恢復體力。”
聽到女子的話。
曾璞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伸手接過就吞下了。
那些救援官兵來勢洶洶,眼看就要追上他們了。
曾璞使出了渾身的勁,將月流鈴給推開。
“你快走,記住我的話,往那個方向一直走。”
“不行,我不能扔下你不管,要走一起走。”
月流鈴返回去,拉着曾璞就開始往山上跑。
曾璞卻擔心身旁的人,“這些人數量太多,我們若是一味地逃,遲早會被他們給追上的,你先上山,我斷後!”
“我有法子對付他們。”月流鈴不聽曾璞的,拉着他的衣袖,一起往山上去。
底下的官兵緊緊追在兩人身後。
見人上山了,他們頓時停下了腳步。
“老大,怎麼辦?他們都上山了。”
“給老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