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怪
跟着?
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是想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嗎?
顧君卿眨了眨眼:“皇上,你也知道,臣只是一名武將,文官那些雅趣之事,我不甚精通,怕是不堪此任……”
“愛卿未免低估自己了,我可記得當年將軍還只是顧府世子的時候對於琴棋書畫可謂是天才之名,君子六藝也是其他世子比不上的,且當年不少大臣對你除了誇讚便沒有其他了”
有嗎?是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來可不是當年來算了,可謂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如今的她一心都在找能夠扳倒安王勢力的證據還有辦法。
除此之外心裏便只剩下沈餘兩個世家,爲上輩子的滿門血債復仇!
這般想着,顧君卿還不忘回答齊勻瑾的話:
“原來臣當年還會琴棋書畫君子六藝啊,果然粗人做久了,一時對這些規矩六藝什麼的忘了個乾淨,很是生疏,怕是……”
齊勻瑾當即皺眉,心裏登時有些不舒服:“怎麼,愛卿就這般不願意?只是讓你跟着我又有何難,如此推脫?”
“……是,皇上,臣遵旨”
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有立刻回宮,畢竟今天是她當職,幸好皇上尋了自己,要不然被人蔘一本玩忽職守,那可就沒意思了。
直到子時,御林軍這才換職。
子時二刻,顧君卿回到府裏。張嬤嬤早在府門口等着顧君卿回府,見她回來後,眉頭就沒在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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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顧君卿一同進了清竹小院。
“青荷……來,將軍,喝這個”
青荷上前,端着一碗黑糊糊也不知是什麼藥,聽陳嬤嬤喚自己,便上前些,方便她端藥。
顧君卿接過陳嬤嬤手中烏漆抹黑的一碗湯汁,她眉眼不動,一口喝完。
喝完,砸吧着嘴,她眨眼,忍不住問道:“這個味道怎麼不一樣了?”
以前都是苦的,現如今帶着些許微末的甜味兒。
陳嬤嬤笑着開口,一臉慈祥溫和:“老奴問過李大夫了,說可否加些紅糖,大夫說紅糖補血益氣,可放些但不能太多,便也就添了半勺下去”
“將軍覺得味道如何?”她習慣了這個苦味道,雖然加上了紅糖也就對於她而言味道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陳嬤嬤的這一番心意,顧君卿豈不明白?
她當即輕笑出了聲,沒有刻意的壓低嗓音,聲音輕靈乾淨如同玉石敲擊,小溪流水淌過:
“嬤嬤手藝,我覺得那是極好的,這藥也變得好喝起來”
陳嬤嬤本來剛剛將她的髮絲鬆下來,聽見這麼一句話,擡眼看向顧君卿。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尤其此時頭髮披散下來,髮絲微揚,她的眼裏像是藏着無限星河,笑起來,笑靨如花,更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陳嬤嬤爲這絕美而失了神。
恍神半刻,她趕忙回神,唉聲嘆氣道:“將軍可莫要說這藥好喝,這要是天天喝豈不是要了將軍的命!要我說啊將軍,要不咱們還是別喝了吧,這樣下去可不行的!”
顧君卿看了那一眼放在桌上的瓷碗,她抿脣,笑着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要喝了,那就喝一輩子那又如何?”
頓了頓,她接着道:“…在者,哪有嬤嬤說的這麼嚴重?不會傷及性命的,嬤嬤放心吧。”
哪能放心啊!
可是見顧君卿一臉平靜的模樣,她就知道,這事自己怕是不能在繼續勸下去了。
“嬤嬤,你們先回去歇息吧,下次不必在等我這麼晚了,把藥放在小廚房,我可以自己去拿。”
陳嬤嬤無奈,只好帶着青荷一起出了房門。
走了半刻鐘後,青荷忍不住說道:“嬤嬤,這可怎麼辦啊,將軍在喝下去,會損害肺腑的,是藥三分毒,啊這……”陳嬤嬤嘆氣,望着天上那輪圓月,輕聲道:“如果當初將軍還有夫人沒有做出這個決定,那麼將軍也不會受此等之苦了……”頓了頓,又道:
“可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啊”
“將軍何時可以真正自由?”
案子最終還是放棄,畢竟皇上吩咐的,如果自己在接着往下查的話,萬一被皇上發現,那可就不妙了。
儘管如此,但是當時的那些證據卻還是有用的,希望未來某一天可以派上用場。
還有幾天便是春日宴,在春日宴來之前,顧君卿除了在皇宮內院當臨時的禁衛軍隊長便是在府中老老實實呆着。
她可不願意當個老實人,前世當夠了。
碰到皇上也是偶爾,且齊勻瑾還在某一天讓她最近要好好練習複習一下君子六藝,還明裏暗裏告訴她,畢竟春日宴,那些大臣可是會使勁刁難。
那就來,她一個將軍還會慫這些刁難嗎?!
只不過還是在這幾天去蘇州看看。
她半夜的時候出了京城,皇宮內院的禁衛軍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需要她看着,姑且就讓他們以爲自己在那裏當職,反正自己也買通了禁衛軍的一些人。
顧君卿去的時候只帶了段鈞一人。二人走小路連夜離開京城,索性蘇州與京城距離相隔並不甚太遠,僅是花了半天的時間到達了蘇州城。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太陽餘暉還未完全落下去,人卻已經散去不少,沒幾個人在街上行走。
段鈞見狀,只覺得奇怪,一座城,這個時段要在京城來看,定是最熱鬧的時候,而蘇州這裏卻是安安靜靜的,就像是,害怕着些什麼。段鈞看向同樣在深思的顧君卿身上,忍不住道:
“這蘇州還不到晚上就已經散了人影,如果說是在京城,此時也是熱鬧的,這裏的百姓怎麼像是在害怕着什麼……”
“先去客棧宿一宿,順便打聽一些關於蘇州的消息。”
顧君卿面色冷靜,語氣莫名道。
段鈞目光閃了閃,也不在說些什麼,在找到附近較近的客棧時,他牽過顧君卿手裏的那匹馬,那裏有專門候在哪裏否則告訴客人馬廄在哪裏,段鈞跟了上去,顧君卿站在原地等着他回來,但也不忘在四周觀察。
等段鈞走到自己身邊時,顧君卿原本看着東邊那一處買綢緞布衣的商鋪中收回目光,最後走進客棧裏。
“哎!二位客官喫菜還是留宿啊?”小二見二人穿着錦鑼綢緞,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臉色也變得十分諂媚殷勤,尤其是發現顧君卿雖然身穿玄衣,但是那身凌厲氣質以及那優越精緻的長相,一眼看出這位纔是真正的主子,於是衝顧君卿笑的更開心了。